对老百姓而言,有地可中,轻徭薄税,长官仁厚,加上居住的地方能看得起病,生命有所保障,这便是天堂一般的存在了。
对于有才之士而言,有功者赏,有过者罚,赏罚分明,一个公平公正的环境,才是人才最需要的。再加上新做春招贤榜上表明了新伊春唯才是举能者居之的用人标准,一时间,无数有识之士收拾行囊,打算北上。
******
砰!茶几上的酒樽被扫荡在地。
三皇子浑身狼狈,站都站不起来,他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阴狠地看着太子,“你狠,够狠!”关键是太子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不然他也不能上当。
太子此时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身体本就差,加上这杯毒酒的摧残,尽管他立即服下了解药,但五脏六腑还是翻腾得厉害。
但是废掉了老三,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的专属太医是极不建议他用这毒药的,毒酒从身体过,最直接的后果之一,就是妨碍他的寿元。太子倒是无所谓,寿数这东西,本就是未知的,多几年少几年,谁又知道呢。
“老三,你别怪我心狠。你知道吗?大梁已经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呵呵。”三皇子不屑,他喘着气说道,“不知道!你怪本王应对不当?这关键的三四天你人在哪里?”
“我人在伊春,可惜,去晚了一步,没来得及阻止刑长风起事……”太子絮絮叨叨地将自己的在伊春的心路历程与三皇子和盘托出。
“你知道吗?孤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大梁绝在我们这一代的手里。孤甚至想过,如果孤的身体不行,大梁也只能交付到你手中。”
三皇子有些意外,紧接着他厉声道,“休想骗我!”太子敢动他,那他就要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休想三言两语就让他服软?!
太子笑了笑,“没骗你,孤这个时候,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因为比起你,其他人更不行。你虽然性情乖张,但能力比其他几个要好得多。”
太子说完这话之后,在心腹地搀扶下,挣扎着起身,“晚点我让太医前来给你医治,孤不要你的命,你日后就安心呆在此处罢。如果孤有朝一日力挽狂澜,让大梁幸免于大夏倾倒,孤会放了你。”
太子站在大门处,似是疼痛难忍,好一会等平复了疼痛他才道,“如果孤不幸为叛军所杀,孤也会让人放了你。不管如何,最终孤都会还你自由。”说完,他才缓缓离开。
独留三皇子在屋里,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忍不住将整间屋子砸了个稀巴烂。
这些动静,都被上报给太子。
太子眉目清冷,对此似乎早有预料。他这老三啊,内心深处还是有柔软的地方的,但他还是下令继续监视三皇子的势力的动向。
然后,他去看了一回他父皇。
那会,他正好喝完了药躺下。得知太子前来,他睁开浑浊的双眼,早些年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已经起不来了,他看着太子,叹息一声,难得清醒地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一切骂名,朕替你背着。”
从他父皇的寝宫出来,太子就开始忙碌开来了。
“太子,你休息一下吧。”
“休息不得,时间来不及。”
接着,太子硬是拖着熬着,开始调兵谴将。
一如姚春暖所料,大梁兵源有限,没办法多线开战。特别是在东北的兵力,基本废了的前提下,兵力更是捉襟见肘。伊春军屯的直接反了,朱大帅的摇摆不定,如今又被刑长风的兵力压制,东北的兵力是指望不上了。
但是即使不能多线开战,平叛的阵仗也要摆出来,这事关朝廷的脸面,大梁的国威,不容有失。故而,太子只能布重兵攻打祸首汝阴王,安南和伊春方面,布轻兵。特别是伊春,兵力又更少一些,以防御为主。另外,他还下令缓化、会宁、松花府等州郡太守防备新伊春。
太子深知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可以,太子真想将他们三方全歼了。
其实这次交手,太子何尝不知道留着刑长风,一样的后患无穷,只是现实不允许啊。
南蛮已经蠢蠢欲动:北狄因为有伊春大营以及刑长风在那堵着,暂时可以不管:北戎正在交战中:让太子聊以安慰的是,东夷还算安分了。
外忧内患,真正的外忧内患。太子狠了狠心,如果平叛不顺,大不再征调兵马压过去,攘外必须安内!他是不会放弃铲除这些乱臣贼子的!
除此之外,太子还下令封锁安南所在的宁州,汝阴所在的徐州,伊春所在幽州等三地之盐铁,严禁盐铁流入三地。下了此令,太子心安了安,唯一的忧虑便是那加碘精品盐的私人盐主……
******
朱永年从望涯滩回伊春主城的城主府述职,城主大人和功曹大人同时接见了他。
看着这座已经属于他们的城和脚下这片已经属于他们的土地,朱永年满心的激动。早在接手望涯滩的时候,他私底上就有所猜测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他的猜测果然成真了,哈哈哈。
新伊春拿下之后,如今望涯滩已经属于他们了。接下来,盐铁的开发,乃新伊春工作的重中之重。如无意外,这两项肯定会被朝廷所封锁。所以,他们需要自给自足了。
最后城主大人对朱永年说,“放开手脚去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