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药吃了一个大瓜,还?在震惊中,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拍在了她?肩上,耳后灼热的气息靠近,那人阴测测的开口:“大师姐,你回来了啊。”
“!!!”南药吓得丢掉手上的瓜子,反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啪。”清脆的一声响,两人都懵住了,那人更是瞪大了眸子。
南药是看到那张脸后才懵住的,再看那人鼓着一侧腮帮子,脸上那红通通的五指印万分显眼?,南药立马回复过来,心底心虚,装模作样的握拳咳了咳:“四师弟,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她?那千澜山第一富的四师弟江辞。
江辞半眯着眼?,磨着牙:“呵呵,明明某人先前来信说几日?后就回山门,结果人影也没见着一个。
师傅见你魂灯飘忽不定,派我出来寻你,谁知,你竟然这么对我?!”说完指着脸上那五指印,吞声饮气,眸子立马蓄满了水雾,指控着南药的罪行。
南药淡然:“所以你要如何?”
江辞眸中水雾立马褪去,如花一般的脸蛋嫣然一笑:“赔钱。”
南药:“……”
哈tui!
“你这一脸伤怎么搞得,还?把自己整得跟乞丐一样,算了,先回千澜山,后边再跟你算账。”江辞摸着下巴看着蓬头垢面的南药,一身破破烂烂,全身散发着烂泥味的“芬芳”,脸上还?左一块右一块的红印子,给她?一个拐杖再加一个破碗,就真?的更像乞丐了。
南药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衣裙,先前给佛子整理了一下,她?自己忙着捡漏外加挖坑,泥块沾了一身,倒一时忘了给自己掐个洗尘诀。
不过算了,回到千澜山泡澡他不香么?
等江辞祭出他那圆圆的玉盘法?器,南药果断抛弃她?那又长?又咯人的长?剑,坐在了温润的玉盘上。
江辞低头瞥她?无比顺手的动作,还?有上边蹭到的泥,嘴角轻扬,默默在心底多?加了一笔债。
“几个月不见,师姐你修为怎么又低了?”离千澜山还?有一段路,江辞无聊,看着底下一溜而过的密林,开始跟南药聊天。
南药正拿出黛粉描眉,等会就得回千澜山了,她?这脸外表看着柔弱,所以她?时常给自己画眉,把眉画粗了,这大师姐威严的气势就来了,至于江辞的问题,她?随口一答:
“就掉崖底溜了一圈。”
她?的修为在整个师门中,除了近年才入门的六师妹,她?的修为在一众师弟师妹里边是最弱的,倒不是说她?懒,或者天赋不行什么的。
她?四五年前去北燕历练,一时不慎给一个大魔头抓了,全身经脉被挑破,还?灌了魔气,修为尽毁。
后边师傅一点点给她?将魔气拔除,还?给她?接好了全身筋脉,等这些整完,已经过了一年了,她?才开始重新?修炼,落后了他们一整节,本来她?矜矜业业勤勤恳恳的练到了筑基末期,结果掉入寒月崖后,直接掉回了筑基中期。
“那你溜的可真?久,都过了三个月了。”江辞看她?在那描眉,脸上那擦伤看着有些碍眼?,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也知晓她?的性子,她?说的那么轻松,那肯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
南药:“呵呵。”
你顺着心说句好话会死?天天就想着从她?这里抠灵石,当她?是灵脉抠之不尽啊?等等!灵脉?
南药突然“哎呀”一声,江辞御着法?器差点翻车,抬脚踢了下她?的膝盖,白?她?一眼?:“你嚎什么?”
“我…我灵脉没了…”南药木讷着一张脸,双眼?空洞,蓄起了泪花,心痛的无以复加,当初南书说的灵脉消息她?没搞到手啊!
她?现在回去把她?复活,拿完灵脉消息再捅一遍还?行么?
“什么灵脉?”江辞看她?脸色苍白?,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眉头紧皱,听她?在那嘀咕什么灵脉。
“没…没什么…”南药默默抱膝,抬头,只要眼?睛与?天空呈四十五度角,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江辞:“???”
大师姐你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后边路上,南书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热风簌簌吹了好几个小时,南药稍稍拾掇了下自己的啪叽碎掉的小心脏,随着玉盘缓缓落地?,千澜山到了,不过他们还?在山脚下。
山脚下大多?住着都是一些凡人,他们都是为了在这乱世中寻求一丝活路,而安置在千澜山山脚下的,平时会送些东西上山而获得千澜山的庇佑,南药是千澜山门主的大弟子,他们自然认识,这会见到南药,都笑着跟她?打招呼:
“南仙君!好久没见到你咧!”
“南仙君,尝尝这瓜果不?”
“……”
南药面色淡然的回应他们,一路“淡然”走到山脚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上边一个小凹槽,南药拿出千澜山特制门牌,一块圆玉,放在石碑上的凹槽,石碑左侧露出一个小型的灵力漩涡,两人便?抬脚走进那漩涡。
几乎每个大门派里边都会有护山大阵这玩意,他们千澜山虽然不像灵犀阁和剑阁那般声名远扬,但也算个中小型门派,所以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更何况现在有了一个喜欢摆阵的六师妹,师傅总算打消了想把她?练成一个全能?健儿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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