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与欢愉交织,花朝的意识在清醒与昏迷之间游走,渐渐的连时间都忘记了。
过去几天了?
三天,五天还是七天?
花朝没有下过床,将身体藏在被子里,像一只被丢弃的娃娃一样无助又迷茫。期间,楚玄也并不总是会折磨她,偶尔也会化成狼形出去猎一些猛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好痛,就连简单翻个身也觉得浑身酸痛,花朝微微皱眉,身子蜷缩起来不想见人。
刚咬死一只狐狸的黑狼叼着自己的猎物走进洞中,敏锐的耳朵听到被子下的少女发出难受的低吟,立刻松了口将狐狸扔在炉子边,走过去看她。
“你们神仙不是不老不死吗?这才几天就受不了了?你这么弱不禁风,怎么修炼成仙的?”
黑狼出口就是阴阳怪气的讽刺,花朝听在耳朵里,十分心痛,那明明就是楚玄的声音,但楚玄根本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花朝忍着疼痛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看他的脸。
说出口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被无视了,黑狼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留你一条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还敢无视我?”
花朝依旧没有回答,闭上眼睛装睡。
若是平时,黑狼也没有计较过她不爱跟自己说话,但是几天同吃同住下来,他脑海中总时不时浮现出一些画面,被他疼爱着的花仙露出明媚的笑容,站在繁盛的花树之下牵起了某个人的手,那样幸福又羞涩的少女是他没有见过的。
狼族专一深情,标记之前还可能有不同的女人,但标记了之后,就只能有她一个人。即便是入魔的楚玄,也没有办法抵抗种族的天性。
都已经被他标记,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为什么还对别的男人露出那样的笑容?为什么要冷落他?无视他?
黑狼越想越气,满心的烦躁无处发泄,幻化成人形,坐在床边,要问花朝要个答案。
“你爱不爱我?”
没来由的被问了这样一句话,花朝满心的震惊,心想难道他回复意识了?但只片刻,花朝就认清了现实。他粗暴的把被子扯开,她伤痕累累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即使屋里有炉子取暖,她依旧觉得冷。
真正的楚玄不会这样对待她。
她不说话,楚玄强迫他转过身来看他,脸色凶狠的质问她:“好啊,你果然不爱我,你心里是不是有其他人?那个男人是谁!?”
被厉声质问着,花朝也怕了,她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了了,无法再平心静气的接受男人的怒火。
侧过脸去,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我要睡了。”伸手要把棉被拉回来,只想赶紧躲起来,不想见他。
伸到半空的手被楚玄抓住,狠狠的攥在手中,狠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能让我看,只能想着我只能怀上我的孩子,不管你爱不爱我,你心里你只能有我一个,如果还有别人,我迟早会抓住他,杀了他!”
他竟然在生气,堂堂的魔尊竟然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生气。花朝觉得可笑,他追问她这些并不是因为爱她,只是出于他偏执到极致的占有欲。
从他入魔那天到现在已有六七天,他不允许她踏出山洞一步,就连门口被她挂着遮蔽气息的木傀儡也被楚玄注入了魔气,变成了阻止她出门的屏障。
他把她囚、禁在这儿,哪里也不让她去,什么都不让她看,就这样留在山洞里,成为他私人的玩、物。
“我爱的人不是你,就算你这样对待我,我也不可能会把你放在心里。”花朝冷冷的回应了他所有的问题,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绪。
“你不爱我,那你爱谁?你告诉我,我一定把他带来见你。”楚玄怜爱的抚摸她的脸颊,阴郁道,“我要让他看看你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然后抠了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舌头,再把他的手砍下来,让他知道碰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别碰我。”花朝拂开他的手,脸厌恶地偏向一边。
楚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目憎欲裂,“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让那个狗男人吗,让我猜猜,他是你的师兄?还是你养的那只小花灵?”问到最后,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用利牙将这些人咬碎。
花朝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师兄和花灵?”
“怎么,担心他们了?”楚玄冷笑一声,“你在我怀中熟睡的时候,我稍微翻了一下你的乾坤袋,里面有他们送给你东西,署了名字我自然就知道了。”
“你不许伤害他们!”花朝突然激动起来,想起了梦中所谓的前世,楚玄杀了卫战与文旭,就连公衍也被他所伤。
无意中抓住了她的软肋,看着她无助又恐惧的样子,楚玄得意得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给我生个孩子,不要让我生气,我自然不会动他们。”
“你疯了吗?仙与魔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花朝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直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才与楚玄拉开一臂的距离。
“又没有人试过,你怎么知道不会有。”楚玄上床来,显然是将花朝的躲避当成了无言的邀请。他轻笑着凑近,“难道上仙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身后就是坚硬的石壁,花朝躲无可躲,被楚玄伸手抓住手腕轻轻一拉就扑到了他怀里,听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诱哄:“你不得不承认,我们两个的身体很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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