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酒席非要跟我们家定同一天,你说气不气人。”
沈大娘一说就来气,她去隔壁乡镇打听了一下,江水草跟隔壁乡那个男人好半年了,胡大姐看不上男方,嫌他家里穷,就棒打鸳鸯火速跟沈家议亲。
胡大姐家开饭店,沈大娘家做的是海产品加工生意,都是别人瞧不上的个体户,但是里头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一年能挣出一个万元户,钱才是实打实的。
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都是个体户谈不上谁瞧不上谁,沈大娘气的是,胡大姐女儿怀孕了她都不知道,这万一定了亲结了婚,沈家就要替别人养孩子。
这不是害人害己嘛,事情搞清楚后,江水草自己都说了,她就是故意带着男孩来县城看电影,就是要人知道她有男朋友了,是她妈不同意非要她分手,她才不想嫁给沈树平呢。
一想想,沈大娘都想再冲过去抽胡大姐几个嘴巴子。
沈大娘又给沈树平相了一户,粮站站长家的闺女,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比沈树平低一年级,现在在邮局工作。
那姑娘不嫌弃她们家是个体户,两家见面的时候,她就看出来那个姑娘喜欢她儿子。
两家定亲宴定在同一天,小县城就这么大,还有共同的亲朋好友,说不定还有人宴席吃一半就要赶下一场,江家是开饭店的,沈大娘家也有钱,不想席面被比下去,就想找姜英过去掌勺。
“五十块钱一天,你要是嫌少,我们还可以再谈。”
这个价格算很公道了,村里给人掌勺做宴席,包个红包,十块钱就算多的了,定亲宴就在这几天,姜英应了。
她也想早点把路费挣够,只要一挣够路费,她马上去首都,钱冬香到现在都不死心,招待所住不了,就跑去姜家住着,姜英分分钟想把婚给离了,然后带着若若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不用赶海,姜英十点钟就去了火车站的临时摊位。
临时摊位的位置肯定比不了车站里面的固定摊位,那里的客流大,不过那样的好摊位,她也租不到。
不过她的鲍汁捞饭特别香,车站的工作人员也过来吃,便宜啊,才五毛钱一份,还有一碗汤,吃的特别满足。
生意一好,就容易惹人眼红嫉妒,隔壁那个卖炒饭面条的,看了两天,觉得姜英这鲍汁捞饭他也能做,寻思着把姜英赶走,他好做鲍汁捞饭的生意。
他看姜英带着个孩子和半大的妹妹,也不见男人来,也不是县城的人,肯定好欺负,就找了几个在车站这一片游荡的小混混,来姜英的摊位上找茬。
做餐饮的,想找茬可太容易了,要是没点后台和人脉,应付不了这些小混混。
几个年轻的小混混,眼神都黏在姜英身上,这一片还没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独自来摆摊位,肯定不是县城的。
乡下的就更不用怕了,他们言语下作,非说姜英的鲍汁捞饭不干净,给他们肚子吃坏了。
姜英面无表情,问他们想怎么样?
李二赖吞了口唾沫,眯着眼睛道:“妹子,不如换个地方再谈,只要你能让我满意,今后你这摊位哥给你罩着。”
李大壮就是隔壁炒饭摊位的老板,李二赖是他本家的侄子,也是因为李二赖在这一片混,他才能在这里摆摊位,李二赖这是看上这女孩,想要弄上手。
李大壮在一旁抱着肩膀瞧热闹,这下子,这女孩摆不了摊位了,他正好给并过来。
姜英心里唾弃了一声,她是不怕这几个混混的,她有办法治他们,可如果今天不是她,换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就只能由着他们欺负了?
姜英扯起嘴角,“不如等我收了摊子再谈,我现在还要做买卖。”
李二赖笑了,这女人还挺上道的,他的爪子就想去摸姜英白嫩的小手,猛然被人钳住手腕子往后一甩,李二赖重心不稳摔了个仰倒,脑袋磕到一块土坷垃上,疼的他头昏眼花。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顾昌东满脸怒气,上前一脚踩在他胸口上,“滚远点。”
小混混明目张胆在火车站欺男霸女,合县也该搞一次严打了。
顾昌东不是本地口音,李二赖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嚷嚷着打死人了,李大壮赶紧报了警,民警给几个人都带去派出所。
顾昌东找派出所所长聊了几句,出示了证件,说他这次来合县是有任务在身,不要对外泄露他的身份,又打了几个电话,很快上面示意,合县也该进行一场严打,肃清社会风气。
李二赖被刑拘,李大壮哆哆嗦嗦的出了派出所,这是怎么回事,原本是外地人打人,怎么就成了二赖子寻隙滋事被拘留,他刚喊出二大爷的外甥是片警,就被所长给打了一巴掌,警告他不要污蔑民警,民警才不会给黑恶势力当保护伞。
帮姜英出头的那个客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姜英从派出所回到摊位上,看顾昌东也过来了,之前他买的那份鲍汁捞饭一口没动,都已经凉掉了。
姜英给他换了一份,“这份不收你钱。”
周围的摊主还挺稀奇的,李二赖是火车站的一霸,专门在这一片收保护费,现在被抓了,大家都很高兴,除了李大壮,都纷纷过来跟姜英打听情况。
姜英说她也不知道,不过确定了合县要开展严打,今后应该不会有人再敢来收保护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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