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准备了甜辣两种秘制酱料,别看单串便宜,年轻人一买就是一签筒,荤签和素签的签子不一样,吃完一数签子价格就出来了。
第一锅串串快卖完的时候,姜英又加了新鲜的串子进去煮,卫春芹数了数卖完的那些签子,脸上的笑容都抑制不住,一上午的时间,卖串串挣的比猪杂汤还多。
姜富海背着手又晃悠到公园来,看那些年轻人和带小孩的家长,围着姜英的摊位买串串,卫春芹在一旁数签子忙的来不及收钱。
一直等到这一波客人散了,姜富海才上前,卫春芹吓的又退到一边,公爹过来肯定是找姜英的,这会没什么客人,她把若若抱到不远处的摊位上,买了一个大棉花糖给若若。
姜富海皱眉说道:“你收拾收拾,别摆摊子了,去泰兴楼帮忙吧。”
姜英:……
她要是想找个饭店上班,全京市的饭店,她哪家都有把握去,还用得着去泰兴楼,她刚离婚没几天,姜富海就叫她去泰兴楼上班,这是发的什么神经呢?
“我不去,我现在挣钱挣的挺好的。”
“你这摊子摆不长久。”姜富海说道:“你就别倔了,还是去泰兴楼上班吧。”
他没好意思说原因,秦怀忆辞了职,还要带沈重梅一起回平城,今天一早秦怀忆就跟沈重梅领证去了。
沈重梅的舅舅却觉得姜英把私生子的事闹大,才害得秦怀忆丢了工作,沈重梅不得不跟着秦怀忆回老家吃苦,这一切都是姜英故意为之。
姜富海对沈重梅亲舅舅还是了解的,沈跃民觉得自己外甥女吃了亏,肯定要找姜英麻烦。
“你现在婚已经离了,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我在泰兴楼摆一桌,把你沈姨、沈舅舅都叫上,你也服个软叫你沈姨一声妈,有再多的误会都能化解开,大家和和美美的还是一家人,以后泰兴楼还不是留给你们几个,干嘛都要较着劲。”
至于秦怀忆和沈重梅结婚的事,姜富海打算在饭桌上说,这一家子的心结越来越深,总要有个人先松口。
姜英觉得姜富海异想天开,想让她跟姜年庆改口叫沈曼如妈,下辈子都不可能。
沈曼如不过是拿改口的事当借口,在姜富海面前挑拨而已,姜富海还想当和事老,还摆酒、服软、改口,他们算什么东西,配吗!
姜英说道:“你的泰兴楼我跟我哥都不稀罕,我以后,一定会开一个比你的泰兴楼面积还要大的酒楼。”
姜富海摆摆手,“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答应去我那上班,答应跟你沈姨和解,或者我可以出钱给你开个小饭馆。”
姜英不屑,他的钱太烫手了,才不稀罕,“我跟我哥都不要你的钱,我们自己能挣!”
“你打算靠卖猪杂汤和串串摆摊子挣?那是不可能的。”
沈跃民那个人,姜富海了解,是个有仇必报的,说不定明天姜英就没法在公园门口摆摊子了,要不是姜英是他亲生女儿,他才不想过来管她,姜英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
姜英道:“你专门来泼我凉水的?那要让你失望了,我肯定有办法挣钱。”
姜富海气道:“姜英,你不会好好跟你老子说话?”
姜英:“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并不想跟你说话,所以,你赶快走吧。”
姜富海指着她,气得涨红了脸,姜英跟姜年庆,一个比一个叛逆,偏沈重梅那个不是亲生的最听话。
他气涌上头,“姜英,你就倔吧,你以后有事别来求我。”
求他,求他有什么用,书里面,原身到最后也求过这个亲爹,说想离婚不过了,他还不是说:“你都忍到这个地步了,若若马上就要大了,再忍忍你就熬出头了。”
原身没忍到熬出头就死了,哪怕她不死,她也不可能熬出头的,所以姜英绝对不会求姜富海帮忙。
姜英冷笑,“放心吧,哪怕睡大街,都求不到你头上。”
姜富海拂袖而去,原本是想帮一下她,这对孽障还不领情,算了,以后再不管她的事。
姜富海走后,姜英更卖力的招呼生意,她一点儿都没被姜富海影响,不过是又一个看不起她的自大狂罢了。
顾昌东过来还保温桶,指着姜富海的背影说道:“你爹过来,没为难你吧?”
姜英摇头,“他说我摊位摆不长久,叫我回泰兴楼帮他打工,他做梦呢,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懒得理他。”
顾昌东想了想,姜富海大约是知道沈曼如和她那个弟弟,会找姜英麻烦,所以才说姜英的摊位摆不长。
也真是奇怪,姜富海不去约束自己老婆和小舅子,反而让姜英退让不要摆摊了,去他的酒楼打工,这都是什么逻辑。
他说道:“有我在呢,没人能为难你。”
姜英看看他,想了想,回了一句,“那谢谢顾副所长。”
顾昌东低头没说话,他有名字啊,每次姜英想拉开距离的时候,都会叫他顾副所长。
顾昌东还了保温桶,另外又带了一个过来,说要买一份猪杂汤带回去,姜英给他装了,买好猪杂汤顾昌东也没走,问道:“你在这边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姜英说道,其实没达到预期,她准备换地方,认认真真做个固定摊位。
若若把手里的山楂卷扯下一块递给顾昌东,“顾叔叔,这个好吃,分一点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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