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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府一应事宜,先交由周知县暂行管理。”
    “至于这疫症一事,本官会亲自接手,大家勿需担心。”
    ......
    上一个说勿需担心的人现在已经进大牢了,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不过很快,赵氏就站了出来,说是这么多年蒙渝州百姓信赖,愿意为疫区提供部分药材与五千两白银。
    没了王鼎盛,回春堂很快便被王氏族人接手瓜分了,再加上这消息一出,回春堂在渝州城差不多算是彻底销声匿迹了。
    官府现在确实没有什么银子,赵氏捐的这批银子也算是可以先解决一些燃眉之急,季景辞跟沈越止都不打算拒绝。
    虽然只是暂时将那两人关押了起来,但宋舟没有了后顾之忧,便一心放在了疫症上,整日往疫区跑。
    这几日季景辞觉得宋舟似乎有些刻意避着他,他也不知道是为何,待收到了朝廷关于王赋之一事的批复,他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去找宋舟。
    第40章 蛛丝季景辞在心里嘲笑自己:你看,你……
    赵明就最近心情很不好,他爹又是捐药材又是捐银子的,在他眼里这些身外之物将来都是他的,这洒水般出去就算了,还要他忙前忙后的,真是岂有此理!
    好不容易忙完了,他想着这下可以去找宋舟讨利息了,结果就听说从京里来的那残废三天两头跑去找宋舟。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这啥意思?
    “赵五,准备一下,本少爷要去千金堂。”
    ……
    “小舟,这是?”墨柏枝看着宋舟递过来一个泛黄的信封,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见她不接,宋舟将信搁在了木桌上,“昨晚上我整理师父的笔记,发现了这封未送出的信,”宋舟又看了看红封上大大的“与师妹”三个字,“我想这是给你的,至于墨姨你要怎么处置,就都随你了。”
    墨柏枝眼尾有些泛红,她吸了吸鼻子,“一封都没有送出来的信,还看它干嘛!”
    话虽如此,她还是伸手将信放进了怀里,宋舟也不想拆穿她,信带到了就行。
    自疫症过后,回春堂垮了,宋舟千金堂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不过她人力有限,所以每日就只看四十个左右的病人。
    陈三有时候也会来帮帮忙,替她收个药什么的,后来宋舟索性雇了他,毕竟有时候搬上搬下靠她一个人也不行。
    待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宋舟正准备休息一下,就见赵明就晃着玉骨扇子得意洋洋地迈步进来。
    “宋大夫,好久不见。”
    宋舟净手,随意瞟了他一眼,“也没多久,不是前些日子在疫区才见过?”
    “嗐,那太忙了咱们可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宋舟抿唇,“可是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他赵名就能有什么好心思?
    “啧啧,恁是无情?当初是谁说的要跟着本少爷来着?这就不作数了?”
    “赵少爷,当初确实是我有求于你,你也同意了,可是最后你好像并没有帮我什么。”宋舟本就打算过河拆桥不认账的,更何况赵家后来也确实没有帮他什么,她还为了躲赵名就去了疫区。
    赵明就上前,想戳宋舟,被她让开了,他冷笑一声道:“呵,你去回春堂难道不是我让赵五几个去帮你撑场子?你个小没良心的却完事儿了转身就跑去了疫区,害我好等,怎么?攀上了京里来的钦差大人就翻脸不认人了?”
    “赵少爷,还请你慎言。”见他靠这么近,宋舟又冷脸退开一步。
    赵名就见宋舟这幅清高样就心痒痒,“怎么?难道本少爷说的不是事实?”
    反正不管他怎么说宋舟都是不打算认账的,她索性认了这桩事,也可以仗势赶跑赵名就,“赵少爷,当初说好的你帮我对付王家,可是你好像并没有做呢,然而沈大人做到了,所以我攀附他们这不是应该的吗?”
    宋舟刚说完,就见虞方推着季景辞尴尬地立在大门前,她神色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听见就听见吧,她本来也不是什么一尘不染的清高人儿。
    季景辞脸色有些难看,他理了理衣袖,冷冷道:“赵少爷,答应了的事儿办都没办就来讨工钱,这恐怕不太好吧。”
    赵名就气得要死,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这不是没给他机会办吗?他被宋舟拆桥也不是一次了,上次也是这样,想到这儿他就心头有股火。
    可是他爹千叮万嘱,遇上沈越止两表兄弟绕着走,而且看季景辞身后配着刀的男人也不好惹,他只能暂时憋着这口气,“哼”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赵名就一走,虞方也退了出去,千金堂一时就剩下了他二人。
    季景辞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率先打破沉默,“你这两日很忙?”
    “嗯。”
    “说谎,疫区马上就要拆了。”
    “我还有其他事情.....”
    季景辞忽然很不耐烦听她说这些,打断道:“宋舟,你在故意躲着我,为什么?”
    为什么?
    这让她怎么答呢?
    难道说因为觉得彼此身份天差地别所以为了防止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刻意疏远?
    他也从未明确说过什么啊......
    正如阿禾所言,宋舟其实有她高高在上的一面,正因为这一面,她更在意自己的出身,更在意能不能靠自己,所以当孟亭说希望以后的妻子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她才会决然要与他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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