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洛时没有拒绝,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床上,低头没有看她:“出去。”
语气没有之前演戏的故作纯良,反而带着些阴鸷,听的人心中发寒。
这是真正的他?
姜斐看他一眼:“你好好休息。”
说完,目光飞快从他的头顶一扫而过,转身走出门去。
洛时好感度加了20.
-30了。
……
洛时离开了。
姜斐是在第二天一早才知道的。
至于去了哪里,姜斐也懒得问。
他这种人,达不到目的绝对不会放弃,自然还会回来。
他离开的这几天,天气倒是很晴朗,万里无云的。
第六天。
温意舒来了电话相约。
约定的那天,天气有些阴沉。
温意舒像是刚从公司赶过来,还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的温和多了几分严肃。
唇角的笑依旧完美的恰到好处,见到她来,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姜斐坐进车内,才看向他:“去哪儿?”
温意舒笑望着她,今天的她穿着二人初见的那条白裙子,微卷的黑发全都耷在左肩:“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喝美酒,赏美景?”
“只记得我说的这两样吗?”姜斐看着他眨了眨眼。
温意舒一顿,他自然还记得,她说,她喜欢的,还有不笑时候的他,因为真实。
“斐斐难道不相信,我现在是真的高兴?”他反问。
姜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笑了出来:“你高兴吗?”
和不喜欢的人相处,会高兴才怪。
果然,温意舒没有回应,只缓缓垂眸,余光扫过她的手:“受伤了?”
姜斐看了眼手侧的齿痕:“嗯,被狗咬了一口。”
温意舒看着那明显是人的牙齿的痕迹,眼中笑意真诚了些:“那可要记得打狂犬疫苗。”
姜斐朝他凑近了些。
“怎么?”温意舒清咳一声,恢复如常。
“没什么,”姜斐摇摇头,促狭地笑,“只是在想,原来温哥哥也有腹黑的一面啊。”
温意舒睫毛微顿,没有应声。
二人一路上倒也安静。
温意舒带姜斐去的,是一栋高层酒店的顶层。
四周都是用玻璃造的,头顶的天窗都是一个弧形的玻璃,能隐隐望见这个刚被雨水冲刷过的城市,高楼丛立,熠熠生辉。
这也是姜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这个世界。
远处是空濛的山,近处是繁华的都市。
这里的人显然认识温意舒,不过片刻,就有人送来了几瓶美酒,醒酒器里微微摇晃一下,就已经闻到了醉人的酒香。
姜斐眼睛一亮。
“晚上,这里是最好的观星地点,”温意舒看着她笑道,“虽然锦城雨季多,但星星却很美。”
姜斐抬头看了眼天空,不懂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却还是附和着点点头,而后从身后拿出一本书来,递给温意舒。
温意舒不解:“这是……”
“礼尚往来。”姜斐抬头,看了眼四周,眨了眨眼道,“其实是顺手从楼下休闲区拿的。我喝酒不爱说话,你就自己在一旁看书吧。”
温意舒头顶的好感度动了动。
姜斐笑的越发灿烂,走到一旁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温意舒会弹琴、击剑、骑马、打高尔夫,甚至商业上也极有天赋,但如果说他最依赖什么,只有看书。
或者说,看文字。
当年,他被温父关禁闭的时候,别墅阁楼的杂物间,只有一个半米见方的天窗。
他幽闭空间恐惧症发作,整个人处于极端的痛苦与幻觉中,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在那个小空间里,只有几本蒙尘的书,甚至包括一本工具书。
白天,他逼着自己去看一个个文字,晚上,再逼着自己将那些文字一个个的背出来。
熬过了三天三夜,才终于见到了房门打开的天光。
从此,文字,成了他逃避的庇护,也是他难得享受自我的一段时光。
温意舒看着懒懒拿着酒杯的姜斐,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散淡,似乎什么都看在眼中,却什么都不在意。
连带着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姜斐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
迎上他的目光,也只微微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不加掩饰的笑,还有带着慵懒的肆意,半眯的双眼还带着些勾人的媚。
和平时的她有些不同。
似乎这才是她。
在他毫不掩饰的展露?
莫名的,心情也随之开阔了些。
这天下午,姜斐坐在玻璃围栏前喝美酒,温意舒坐在另一侧看书,二人很少说话,安静地相处。
直到天色渐晚,温意舒将书合上,只觉得久违的舒适,什么都不用想,不用伪装。
可看向对面,而后一愣。
姜斐正拿着一杯酒,捧在脸颊旁,笑望着他,双眼里像是盛满了星光。她的身后,渐渐苏醒的夜晚的锦城都成了陪衬。
“怎么?”温意舒喉咙紧缩了下。
姜斐摇摇头,笑里带着些微醺:“我说得没错,不笑比之前那样笑好看。”
温意舒好感度: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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