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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知道了你们打擂台的事,学校的意思呢,输赢其实不重要。]
    在这句话后边,钱萍气愤地加了括号:(某些领导喝了点洋墨水就笃定咱们京剧系一定会输)。
    [小风,咱们系就一个要求,狠狠打脸!别正义凛然地说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高画是踩着咱们京剧的肩膀才转去的对面系,我耿耿于怀到现在(这话就咱俩说说,你别外传),你只管敞开了打,我给你找了后援,你千万别胆怯哈。]
    风红缨收到信息后感慨不已。
    不止钱主任给她发了,还没上场,她就收到了好多陌生短信。
    正当她奇怪自己的手机号怎么曝光了时,苏流星将她往礼堂内拉。
    小小礼堂正中坐满了人,有白发苍苍的院长,有奔走在京剧表演前沿的老师们,还有换上各色戏服的学长学姐们。
    “加油!”
    不知谁率先喊了一声,不多时,礼堂内遍布大大小小的鼓励声。
    风红缨看得泪目。
    祖国的国粹,从来不缺信仰,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们佛系,就觉得我们人少好欺负?绝无可能。
    第30章 少年志在,国粹不死⑤
    风红缨走到座位前,对着不请而来为她们仨捧场的人郑重鞠了一躬。
    距离打擂台还有一个多小时,些许真的像钱主任所说的那样,学校还挺重视这次古今音乐打擂台的阵势。
    瞧,评委席有,主持人也有,就连看热闹的观众都自觉分成了两队。
    支持高画的,穿了橙色的应援短袖。
    支持风红缨的,穿了红色的应援短袖。
    苏流星领着风红缨去后台上妆,边走边说。
    “这是校学生会组织的,听说待会还要搞抽奖。”
    风红缨脚步一顿:“抽奖?可我没准备奖品。”
    “不用你准备。”苏流星神秘一笑,手抵在门把上。
    “噔噔噔,你看这是什么?”
    小小的化妆间里,立了一排排木架,上面摆着至少百来个京剧前辈的泥雕像。
    焦头烂额改了几天论文的风红缨一眼就看到了月官和连云扮相的玩偶。
    “这两个……”风红缨欣喜上前,“流星,这玩偶谁捏的啊?太传神了。”
    历史书上有关月官和连云的画像太模糊,反正没画出他们二人的俊美模样。
    眼前的泥人,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七分俏似是有了。
    “我爷爷捏的。”
    苏流星高抬着下巴,与有荣焉:“这手艺不输给正宗的捏泥人吧?”
    风红缨点头,爱不释手地拿着两个泥人。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经常出海工作,每回都要离家一年半载,在海上浪得无聊就把玩这些小东西,现在退休了更是离不开泥人……”
    上个世界在海上荡了大半辈子的风红缨深有感触,随口一问:“你爷爷他是海军吗?”
    “嘿!”苏流星乐了,“你咋一猜一个准,我跟玉玉说我爷爷时,她总以为我爷爷是渔民。”
    风红缨笑笑。
    海军,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执念。
    京剧的装扮比较复杂,行业里有一句话,叫想唱戏得先学会化戏妆。
    《苏唱街梨园》视频中的连云就是例子。
    没正经的拜过师父,也没有正经的上台亮过相,但唱戏之人的头面必须会化。
    中戏京剧系的学生几乎都会,但原身是个手残党。
    原身经常跑横店,虽然演得都是女n号,但在片场终归是有化妆师帮着整理。
    现在不一样了,不跑剧组的风·大将军望着桌上各色的颜料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现在抱着这些颜料去厕所(时间胶囊)学个化妆还来得及吗?
    脑子是这么想的,双手敞开——
    “哎,红缨你干嘛?”苏流星一把按住风红缨。
    见风红缨视线往卫生间方向飘,苏流星像是猜到了什么。
    “你不会化妆?”
    苏流星看得大大咧咧,嘴还没门儿,实则心细着呢。
    一段时间和谐相处下来,苏流星算是看出门道来了,但凡风红缨有不会的,她第一时间就往卫生间钻。
    也不知道卫生间是有学神指导还是什么,反正出了卫生间,她这位好战友立马蜕变成蝶。
    但……
    化妆一时半伙学不好吧?
    再说了,待会要上台,如果妆容不贴切,很影响发挥的。
    “我来帮你化——”
    简易化妆间的门帘忽然被人撩开。
    “初夏?”
    风红缨楞了楞:“你咋来了,三校联谊后天就要开始,你不去练功跑这里来干什么?”
    唐初夏放下随身携带的化妆箱。
    “不碍事。”唐初夏走到风红缨背后,开始梳头。
    “《锁麟囊》已经排得差不多了,钱主任知道我们耐不住性子,索性放了我们半天假。”
    原来如此。
    梳好发,唐初夏将箱子里早已泡好的榆树皮攥出浆。
    边攥浆,唐初夏边将自己听到的事告知风红缨。
    “高画来之前发了三条微博,呼朋唤友给她增人气,咱气势不能短!班长打从昨天起就给你拉人去了,外头坐着的学长学姐都是他拉来的。”
    “我的号码也是他泄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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