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人历尽千辛进到狼窝找出原身时,原身早已被恶狼咬的撕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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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完记忆,风红缨吐掉嘴里的枯草枝。
“小妹——”
远处边跑边喊的人是原身的大哥风延荣,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
原身一共有七个哥哥,分别叫延荣,延宝,延富,延贵,延吉,延祥,延如。
合起来就是:荣宝富贵,吉祥如意。
延意和延如是双胞胎,可惜夭折了一个。
风延荣大汗淋漓地跑到风红缨身边,下一瞬遽然举起了手,却被后边的宝富贵三人拉住。
延宝:“大哥,你这是干啥?我不准你打小妹,她皮嫩,你要打,打我好了!”
延富,延贵一脸不满:“大哥不讲理,凭什么乌云雅说小妹偷了钱你就认定小妹是小偷?”
风延荣比风红缨大了一轮不止,风爸死后,风延荣长兄如父,是几个宠妹狂魔中唯一一个头脑清醒的人。
风延荣怎么可能舍得打风红缨。
见昂首的女孩目光澄澈,风延荣暗叹了口气放下手。
风红缨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对着面前四个壮小伙一一喊哥。
宝富贵三人美滋滋地咧开嘴,又是递水又是递饼,愣是将风红缨当成四五岁的小孩哄。
唯有风延荣站到了外围,半眯着眼看着弟弟们对风红缨嘘寒问暖。
风红缨热得喉咙能吐血丝,接过三兄弟的递上来的水,风红缨仰天狠狠咕咚了一大口。
三兄弟跟着咽口水。
珈八村的荒漠化越来越严重,能饮用的甜水太珍贵了。
风红缨喝的这一壶水是三兄弟昨晚捧着棕榈叶挨个找洞口接的,接满后三兄弟舍不得喝,屁颠屁颠的全拿给风红缨了。
原身被宠的无法无天,养成了吃独食的习惯。
风红缨做不到,咕了一大口后,风红缨说了声谢谢,然后将水壶推回去。
三兄弟没接,三人表情如出一辙,都惊呆了。
大哥风延荣冰块般的脸也有了裂痕。
他们的妹妹这是咋了?说谢谢?剩下一大半的水是留给他们哥几个的?
风红缨舔了舔湿润的嘴皮子,操着本地的乡音。
“咋?你们妹妹长大了懂得分享了,你们不开心?”
三兄弟憨笑挠头。
延宝:“开心,就是有点突然……不过我们不渴,小妹,你喝吧,你看看你,小姑娘家家的,嘴皮子都裂了。”
延富,延贵:“对对对,我们不喝,我们不渴。”
风红缨无奈叹气,原身后期变得那么恶毒,和风家兄弟们无止境的溺爱脱不了干系。
风延荣想到过来时温阔说过的话,眉头不由紧皱。
大手一抄,风延荣将三兄弟推辞不要的水壶抢了过来。
风延荣一喝,三兄弟顿时不淡定,跳起来和风延荣抢水壶,你一口我一口,水壶不一会就见了底。
见风红缨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如狼一般从大哥嘴下抢水喝,三兄弟舔舔嘴皮干笑开来。
风延荣将水壶往腰间一插,看到小妹在那摸骆驼的脑袋,风延荣嘴角的笑容倏而收了。
三兄弟这才注意到瘦小的骆驼,当即愣了下。
“小妹,这、这是你的骆驼?”
风红缨:“对呀。”
原身花了十块钱买的,至于钱……
风延荣黝黑的脸更黑了,不管三兄弟的阻拦,风延荣将风红缨的后领一把拽住。
风红缨本可以避开风延荣的拖拽,考虑到原身在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风红缨忍住了将风延荣放倒的冲动,任由风延荣将她在沙地上拖拽了五六米。
“大哥,你干啥!”
风延荣冷着脸:“我干啥?她动了丫丫的救命钱,她得去坟前赔罪!”
“你就听温阔鬼扯,叫你松手你听到没,小妹最怕疼了!”
“小妹,小妹,你别怕,二哥三哥四哥来救你!”
三兄弟撸起袖子径直往风延荣身上扑,三人知道风延荣的软肋在腰部,挠痒痒不管用就拿嘴咬,痛的风延荣龇牙咧嘴。
望着面前扭打成团的四人,风红缨嘴角抽了抽。
“别打了。”
风红缨揉揉手掌心被滚烫黄沙拉出的血口,淡然道:“买小毛的钱是温阔给我的,一共十块一分,买小毛花了十块,剩下一分买了袋芦荟水喝。”
风延荣踹开抱着他大腿不放的两个弟弟,挑眉看向风红缨。
“没撒谎?”
风红缨:“没有。”
“敢对着悬崖上的月亮花起誓吗?”
这话一出,三兄弟脸色变了。
“大哥,你——”
风延荣一个眼刀子丢过去,三兄弟立马闭嘴,然后齐刷刷冲风红缨摇头使眼色。
月亮花是戈壁摊上的圣洁之花,任何谎言在其面前都无藏身之地,对月亮花起誓,如有违背下场很凄惨。
风红缨伸出三指:“有什么不敢?买小毛的钱的的确确就是温阔给我的。”
至于为什么给,她不知道。
在原身被饿狼啃杀之前都没有答案,至于原小说后面有没有写到,她不清楚,毕竟系统没有开放小说后面的内容。
“我如果说了半句假话,我——”
“好了!”风延荣喝住风红缨,“大哥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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