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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风家兄弟护妹的架势,在热娜的案子没水落石出前,她恐怕连风家的院门都出不去。
    果不其然,当晚风家饭桌上,风延荣一边嚼着硬邦邦的馕,一边交代风红缨。
    “小妹,村里不太平,这几天你消停消停,别往外跑,知道吗?”
    压根就不给风红缨还嘴的机会,风延荣交代三个弟弟。
    “你们仨的任务就一个,看着小妹,别让她去外边野。”
    宝富贵三兄弟齐齐点头,三人轮班换岗,将风红缨所在的小屋子守得水泄不通。
    风红缨幽幽叹了口气。
    再不出去她要憋死了。
    -
    夜半三更。
    风家二哥风延宝拍拍三弟风延富:“延富,你去睡,我来守着。”
    风延富打了个哈欠,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
    风延宝则一屁股坐到门槛上,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漆黑的窗户。
    虽然三兄弟觉得大哥让他们这么严防死守未免有些夸张,但为了妹妹的安全起见,他们又觉得这么做很有必要。
    屋里的风红缨在装睡。
    经过几天的磨合,她算是摸清了规律。
    天将亮不亮的时候,守在外边的风家兄弟会有所懈怠。
    大概是觉得天亮了没人敢胆大的冲进风家对她不利,又或者觉得她这时候睡得正香不会跑。
    反正那时候的风家戒备很松。
    所以她得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畔传来第一声鸡鸣声时,风红缨悄悄爬了起来。
    推来门,坐在对面门槛上的风延宝打了个哈欠,随后合拢双手缩在那靠着黄土墙假寐。
    风红缨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贴着墙屏住呼吸,顺利走出院子后,风红缨常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脖子后方忽吹来一股热气。
    是呼吸。
    风红缨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不是吧不是吧,她一出来就遇上村里的猥琐歹徒了?
    要不要这么倒霉?
    她现在空有一番武力,无奈这具身子太弱,便是使出全身的解数,恐怕也打不倒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
    就在她酝酿着拼死回击,回击不了就大喊风家兄弟救命时,身后的呼吸声加粗了,还喘了下,喷出一股热气。
    再然后……
    舔了舔她的后颈。
    风红缨一个激灵,这舌头咋感觉不像人的舌头?触感凹凸有致……
    回头一看,好家伙,小毛一张大长脸近在迟尺,长满密密麻麻肉刺的大舌头对着她的脸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风红缨默默抬起袖子擦了把脸。
    见小毛艰难的将头伸进栅栏外冲她亲昵吐舌,风红缨笑了下,小声安抚:“今天不能带你出去转哦,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之前她每天早晚都会牵着小毛去附近的沙地找仙人掌吃。
    小毛很懂事,乖乖缩回了脑袋。
    -
    这边,风红缨顺着原身的记忆找到热娜的家。
    珈八村贫穷,村民住的大多是黄土搭建的窑洞式矮屋,热娜家更穷,是茅草屋。
    好在背靠着一颗古树,若不是有粗树干将茅草屋团团圈住,这样的屋子哪里经受得住风沙的摧残。
    才靠近茅草屋,里边就传来热娜爹粗嘎的谩骂声,期间还夹杂着女人嗷呜的痛呼声以及沉闷的捶打声。
    风红缨冷下脸,下意识去摸口袋,瘪瘪的口袋瞬间令风红缨头脑清醒了起来。
    这里早已不是和平年代,她的口袋里也没有能拍摄的手机。
    烦躁的啧了声,风红缨绕到古树后边躲着。
    这时候就不得不赞一下茅草屋的好处了,树枝轻轻一挑就能戳出眼珠大的洞,透过缝隙,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
    男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滑坐在炕上,一只手握着酒壶,一只手拿着鞋帮子。
    ‘啪’的一声,男人手中的鞋帮子像阵风,猛地扫向跪在地上的妇女脸上。
    “就你长了嘴是吧?”男人大着舌头低吼,“是不是啊,我问你是不是!”
    边问边抄起手上的鞋帮子疯狂地煽妇人,妇人嘴角肿得比小毛嘴里吐出的红色大肉球还要大,即便是这样,妇人依旧不吭声,不还手,不跑。
    风红缨气的牙齿都快咬蹦。
    “问你话呢!你个贱货!”
    妇人越不反抗,男人打的就越起劲,边打边用不堪入目的话语骂妇人。
    “当着沙水老兄的面,你这张小嘴不是挺会说的吗?说哇,我现在让你说话你听不见?”
    说着又是一巴掌:“在我这装聋是吧?我让你装,让你装,不要脸的畜生,你装啊!”
    男人砰得一声将酒壶甩到桌上,双手一起发力揪住妇人的耳朵。珈八村结婚生了孩子的妇女会在耳朵上戴两枚串珠耳饰,很长,此刻古丽婶子的耳饰被男人死死的拽住往下拉。
    男人用足了蛮力,下手丝毫不留情。
    到了这一刻,风红缨才发现古丽婶子每天用头巾包裹起来的耳垂处堆满了新伤旧伤。
    从伤痕来看,古丽婶子的耳垂曾经裂开过,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被男人硬生生拉断的。
    一道伤疤才结痂,这会子男人使劲扯,古丽婶子疼得撕心裂肺。
    “没人性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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