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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页
    那个常常粘着风家姑娘的热娜逃了,然而命也没了。
    阿莎边走边想,不知道那个鲜活的风家姑娘有没有被人染指,想着想着,阿莎突然笑起来。
    听动静,追出去的五柱子应该被人揍了,是风家兄弟们打的吗?
    打得好哇,以风家兄弟们护妹的程度,这件事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的结束。
    风家兄弟势必会将这片肮脏的沙坑给埋了……
    想到这,阿莎笑得越发大声。
    阿依狐疑:“你笑啥子?”
    阿莎眼泪擒在眼眶,闻言狠戾地瞪向阿依。
    下一瞬,阿莎猛地扔掉手腕上挎着的篮子,双手如鹰爪,举起手死死地掐住阿依的脖子。
    “你个豺狼心肝的女人,我掐死你!你害了我还不够,还要拉风家姑娘下水,你不得好死……”
    现场顿时陷入恐慌之中,谁也没料到平时看起来温温顺顺的阿莎突然有一天会骑在阿依身上用力的掐人。
    有人吓坏了,慌忙去拉。
    “都别过来!”
    阿莎一声大叫,鼻涕眼泪掺杂在一起,双手没有挪开,牢牢地锁住阿依细长的天鹅颈。
    “谁过来我掐死谁!”阿莎痛哭流涕,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们都是恶魔,尤其是你!”
    众人被阿莎这幅仇恨交织的脸吓得连退好几步。
    倒在地上的阿依不停的挣扎,小麦色的脸颊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深红色,然后是紫黑色,再然后……
    蹬垮不停的双脚不动了。
    庄沙水赶过来时,阿依早已气绝。
    下狠手的阿莎没逃,而是认命的握拳举起双手来到庄沙水身上。
    “庄老叔,您抓我吧。”
    这一刻阿莎笑了,笑容很单纯,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浑身舒坦,她知道她解脱了。
    庄沙水蹙着眉,沉沉叹了口气。
    -
    风红缨睁开眼,入目的是二哥风延宝那双焦急的眼。
    “大哥!”风延宝喜极而泣,将藤扇拿给一旁的三弟,自己则跑了出去。
    “大哥,小妹醒了,她醒了。”
    三哥风延富不停摇着扇子,龇着牙问风红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红缨摇头,接过四哥风延贵倒来的凉白开,咕咚喝了三大碗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声音很哑,像日薄西山的老人嗓。
    “人抓到了吗?”风红缨问得是五柱子那帮人。
    “抓到了。”
    进来的风延荣端着一碗稀粥。
    “都抓起来了,有几个人不配合,庄老叔当场朝天开了一木仓,一个个下破了胆,和死尸一样。”
    二哥风延宝呸了声,咋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是咱们老祖宗有先见,知道村里这帮人心思深,所以才下了死命令,后代不许和戈壁滩上的原住民结婚。”
    一提结婚,风延荣双手握成拳用力锤向桌子。
    “这次都怪我,我没想到阿依那个女人对当年的说亲耿耿于怀,是我的疏忽,小妹,你骂我吧……”
    风红缨舀了勺清粥进嘴:“不怪大哥,是我任性非要去沙坑瞧瞧,阿依呢?她人在哪?”
    “阿依她……”“她咋了?”
    “死了。”
    “死了?”风红缨瞳孔骤然放大。
    风延荣点头:“她罪有应得,死了活该。”
    风红缨咽下粥,清了清嗓子问:“她咋死的?”
    风延荣:“被人掐死的,掐死她的是阿莎。”
    风红缨楞了下。
    是她。
    -
    当天傍晚,风红缨去了趟派出所。
    简陋低矮的栅栏房里关了一堆男男女女,见到风红缨,一群人发了疯似的蹿到风红缨面前。
    “风红缨,你还有脸来这……滚,你们风家都给老子滚出珈八村。”
    “你个小娘们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出去了,老子弄死你。”
    “哈哈哈,”有人淫笑不止,“妞儿,五柱子让你爽了没?没爽来找叔叔我哇。”
    还有人往栅栏外吐口水,边吐边操着当地方言骂风红缨,脏话连篇。
    风延荣拉了拉妹妹的衣袖,憋着一股怒火:“小妹,走,别给这群畜生脸子看。”
    风红缨没动,而是笑了下,中原人特有的杏眸眼弯成拱桥,十分的漂亮。
    栅栏内辱骂不休的男人们眼神恍惚起来,如果昨晚他们下手快一点,眼前这个瓷娃娃是不是就……
    “还做梦呢?”
    风红缨敛起笑容,恶气地抬脚用力揣向栅栏。
    松垮的栅栏被撞击的砰砰作响,扒拉着栅栏的男人们纷纷如叠罗汉一般倒了下去。
    风红缨跺了跺发麻的右脚,昂首冷着腔调一字一句道:“想出来?门都没有,我告诉你们,我就是告到首都去,我也要将你们一个个绳之以法,甭说什么你情我愿,耍流氓就是耍流氓,何况你们还闹出了人命!”
    一口气说完后,风红缨才养好一点的嗓子瞬间哑得不成样。
    昨晚为了泄愤,暴揍五柱子时,她气得将嗓子喊劈了。
    见风红缨提到人命,栅栏内的人当即铁青了脸。
    风红缨握紧拳头,努力压抑着胸口喷发出来的气恨。
    “不止热娜一条人命吧?”
    风红缨冷笑:“还有丫丫,丫丫她是孕妇,你们竟然也下得去手,黑心肝的玩意,你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就没想过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被一个和她父亲年岁一样大的人压在身下是何等耻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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