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原身:【……】
谁知道这两人是真的晕了还是睡过去了。
亮堂的烛光下,风红缨举着摄影机聚焦到床头那台崭新的电视机上。
她调查过村里人对周家的看法。
周阿云前几年招赘结婚生子,虽然有点家底,但耐不住儿子乌龙生病开销大。
这样的家庭买得起电视机?
给了电视机一个特写,风红缨细致地拍起其他地方。
除了电视机,好像没什么不妥之处。
一天到晚防贼似的,就为了藏电视机?
风红缨总感觉哪不对劲。
目光落到床上。
周家的床是用红砖垒的,这在戈壁滩上可是豪横的行径。
将摄影机挂到胸前,下一秒,风红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睡成死猪的两人扛下了床。
她在大燕朝没见过有人在床底挖地洞,倒是在和平年代的电视剧中看过很多次这样的桥段。
周家的秘密不会藏在床下吧?
床上铺了厚厚一层棉被,掀开棉被,风红缨一下惊了。
望着铺满床板的百元大钞,系统开小差不学习的原身:【哦豁。】
“妈——”屋外突然响起小孩乌龙的声音。
“我要尿尿。”
风红缨飞快地举起摄影机对准床板,完整地录完所有的钱后,风红缨赶忙吹熄蜡烛。
西厢房吱呀一声响,乌龙揉着眼睛走过来敲门。
一连三声‘妈’,喊不动就拿手推门。
风红缨蹑手蹑脚地闪到门边堵住门。
乌龙迷迷瞪瞪地嘀咕:“咋锁门了?”
不一会儿,小孩在院里解决了嘘嘘。
等人走后,风红缨折回屋内,将周阿云和男人搬回床上。
风红缨前脚刚走没一会,周阿云就醒了。
扭了扭发疼的脖颈,周阿云只当自己睡觉落了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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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风红缨将偷拍来的视频拿给淮子洲看。
淮子洲不太赞成风红缨单木仓匹马往周家跑,何况是半夜。
“周阿云这女人性子火辣,她男人又有精神病,红缨同志,你以后千万不要莽撞跑去周家,你一旦出了事,我没办法和你五哥交代。”
风延吉昨晚有事坐火车去了首都,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淮子洲要照看好风红缨。
然而坐上火车往北出发的风延吉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他登上绿皮火车时,风红缨正在周家‘偷鸡摸狗’。
风红缨嗯嗯点头:“知道,下次我坚决不闯了。”
淮子洲脑门突突:“还有下次?”
风红缨笑得糊弄走话题,转而道:“主任,你先看看视频吧,我在周家有很大的收获。”
淮子洲:“什么发现?”
打开摄影机,风红缨卖关子:“您看看不就知道了。”
淮子洲:“拿来吧。”
巴掌大的屏幕上,先是长达数十秒的黑暗。
办公室很静,能听到视频中少女轻缓的呼吸声。
淮子洲心提了起来,挑眉:“你胆子够大啊。”
风红缨龇牙没说话。
令淮子洲震惊的事在后头。
镜头晃了下,位置调低了些,从风红缨手中换到了胸前。
然后淮子洲在镜头里看到风红缨两只细细的胳膊举了起来。
再然后,两手疾如闪电劈向床上的周阿云和男人。
淮子洲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脖子,嘶,好疼的感觉。
镜头下,淮子洲先是看到了某大牌电视机。
淮子洲眉头微皱,抬手摸摸下巴。
和风红缨所想一样,淮子洲不认为周阿云有购买电视机的能力。
虽有疑云,淮子洲到底没说什么。
当镜头里的风红缨将周阿云和男人扛下床时,已经震惊过一回的淮子洲心底还是小小感慨了下。
这姑娘太猛了吧?
风延吉说他妹妹娇嫩无比,哪娇?哪嫩?
“淮主任。”风红缨出声提醒。
淮子洲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端起茶盏继续看视频。
下一瞬——
“咳咳……”淮子洲蹭地跳起来,茶缸哐当落地,边咳边指着视频。
“你确定那一堆玩意是在周家发现的?”
一床的钱!!
风红缨点头:“嗯,如果中途周家小孩没出来打搅,应该还有大发现。”
从周家出来时,她敲了敲床板,红砖垒起来的床铺里边是空心的,应该藏了东西。
“快快快,快去知会派出所的人。”
乞丐的身份核实后,派出所找过周阿云问话。
周阿云狡辩她和乞丐虽然是表亲,但两家早八百年就断了来往。
至于有人看到周阿云曾在天桥下和乞丐有过照面,周阿云的解释很单薄:偶遇而已。
即便不信这个说法,考虑到周阿云和乞丐无冤无仇,派出所问完话后就将周阿云放了。
小豆子被割肾这件事上,风红缨在周阿云身上提取不到任何怀疑的点,但乞丐案上,风红缨严重怀疑周阿云知道内情。
所以她天天来珈六村骚扰周阿云,没想到周阿云戒备心极强,张嘴闭嘴威胁风红缨敢进周家就是私闯民宅,她会报警。
可惜周阿云低估了风红缨的胆子。
白天她进不去,那就晚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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