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华虽然只是首都《日报》总编辑,但只要去翻阅郑月华曾经的工作经历,便是风红缨都不得不对这个女人竖起大拇指。
风红缨将丹玉的住址给了郑月华,才一周而已,郑月华就给她回了消息。
“小风放心,我已顺利将丹玉接到我这,她现在非常的安全,她让我转告你,等她安顿好,她会去戈壁滩拜访你。”
郑月华是个狠角色,一口气将风红缨那篇《给女人的一枚糖果金牌》新闻稿翻译成十来种语言,很多国家的主流报社将这篇新闻稿刊登了出来。
一经刊登,西方那些崇尚自由的资本国家沸腾了。
“太好笑了,现在竟然还存在不需要崇拜女英雄的国家?!”
“自由是天性,凭什么女人就必须包裹严实,凭什么不让女人上赛场比赛?”
“在华国地界对自己的同胞下狠手?哦买嘎,我的上帝,您千万不要原谅这些该死的臭虫。”
“死了该下地狱,天堂可不欢迎你们!”
……
一番指责浪潮将某个大男子主义小国冲上了国际舆论顶峰。
那些在边境线教训丹玉的男人们怎么也想不通他们教训自己国家的女人为什么会成为国际新闻。
在舆论的压力下,小国政府被迫向丹玉道歉,但依旧避重则轻。
郑月华很生气,准备以笔为戎继续在国际上抨击,风红缨及时给郑月华去了个电话。
“郑主编,此事到此为止吧,再闹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写这篇新闻稿的出发点是替丹玉打抱不平,顺便讴歌女人自由,她没想到国际新闻届会如此关心她这篇报道。
什么事都要有个度,那个小国的政治根基一直都是那样,到了后世,还是那样,一尘不变。
想要彻底打破某些国家付诸到女人身上的桎梏,光她一篇新闻稿行不通。
她是新闻工作者,不是政治家,有些事还是不触碰好。
郑月华叹气,她何尝不明白。
这件事很快在国际新闻圈淡化,然而令风红缨没想到的事,她撰写的那篇文章竟然摘下了国际xx文学奖。
郑月华尴尬来电:“小风,这是我之前帮你投的比赛……”
风红缨眨眨眼,郑月华给她造的惊喜太多太多,以至于她现在一看到表格就联想到郑月华。
这张三八红旗手自荐不会又是……
淮子洲拉开椅子,笑如春风。
“这回不是她,是我,每个《春芽》报社都有一张自荐表,我觉得你最合适这个推荐。”
风红缨转着笔,认真的看起自荐表。
淮子洲视线落到女人转笔转得飞快的手指上,目光微楞。
淮子洲的眼神太过火热,风红缨想忽略都难。
边填表,风红缨边调侃时间胶囊里的小赤珠。
“对他有感觉吗?”
赤珠摇头:【你和他共事这么久都没心动,我咋可能有?】
风红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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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子洲是个典型的浪漫主义者,意识到自己对同事风红缨产生了朦胧爱意后,淮子洲亲自去戈壁滩绿洲采了一束花,借着送花的由头向风红缨吐露了心声。
风红缨笑了下,拒绝的非常直接:“咱们不合适。”
搞文学的人伤了心都极为喜欢用文字宣泄情绪,那一段时间,报社里的人发现淮主任写出的稿子多多少少都带着忧伤情调。
不过这种调调延续的时间并不长。
淮子洲的心情是从什么开始好转的呢,有心人发现,大概是跟着风红缨从西域春监狱探监回来那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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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尧里的姐姐阿莎在监狱表现良好,坐了三年牢后,政府经过商讨,决定将阿莎从无期徒刑改成十年有期徒刑,再过七年,阿莎就可以出狱了。
风红缨很喜欢阿莎。
阿莎是她在戈壁滩上见过的女人中性情最为坚韧的一个,生活对她那么苦,阿莎依然对出狱后的未来日子充满希望。
她想在这个世界呆到阿莎出狱的那一天,她想亲自去西域春接阿莎出来……
可惜,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了。
【再等等吧。】
胶囊里的小人闷闷道:【我不着急出去……】
说着,小人背过身,捧着英语读物大声朗读,字正腔圆。
风红缨垂眸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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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呆就呆了三年。
等来了阿莎再次减刑。
阿莎出狱当天,风红缨特意准备了一套新衣裳送到监狱。
红艳艳的,寓意阿莎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换上新衣的阿莎心情复杂,任由狱警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出死气沉沉的西域春大牢。
监狱门口,风红缨牵着小毛笑吟吟地站在那,小毛另一侧站着阿莎的弟弟尧里。
“风家妞,尧里……”
看到熟悉的面孔,站在监狱门口的阿莎哭成泪人。
看门的老大爷咯着烟嗓,高声道:“回去了好好做人,走吧走吧。”
阿莎抬手擦泪,重重‘哎’了声。
风红缨小跑上前,一把抱住阿莎。
“姐!”
尧里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个子比阿莎还高。
阿莎一手牵一个,又哭又笑。
“阿莎,别回头看。”
迎着刺眼的阳光,风红缨拉着阿莎径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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