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沈爸的面,谢妈收起不满,热情地给风红缨拉板凳。
风红缨:“不用,我待会就走。”
边说边将药倒到沈爸手掌心。
“走?”沈爸讶然,“这么快?你不才出任务回来吗?”
谢妈:“来了就多陪陪你爸呗,你爸做的可是大手术,总不能没人陪床——”
沈爸:“哎哟,你跟她说陪床干嘛?我不需要人服侍,再说了,不有你吗,你要是嫌累,我出钱找个护工……”
谢妈打断沈爸,不悦道:“找护工干什么?钱多的烧不完是吧?你看看他们,谁家不是儿媳伺候?”
隔壁床正端着碗喂汤的年轻女人尴尬转头。
“不好意思,我是女儿。”
谢妈:“……”
另外一床:“我也是。”
病房内静如落针可闻。
谢妈尴尬的顿在那,强词夺理地冲风红缨道:“你爸没女儿,就潮年一个儿子,潮年工作忙,你爸生病了你不来陪床谁陪?”
风红缨气笑:“沈潮年工作忙?忙什么?忙着和你儿子打啵吗?”
“风红缨!”谢妈脸色骤变,厉声道:“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不会说话就别说!”
风红缨试了试水温,将水杯递给同样脸色不好的沈爸。
“胡说八道?”
风红缨翻了个白眼:“谢春苗,你别以为你嗓门大我就怕了你,你儿子在我新婚夜对他哥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网上的新闻你没看吗?十七岁高中生在派出所门口强吻一大学教授,真有能耐,当着我这个正主嫂子的面就敢对他哥下手,这背着我还不知道怎么骚呢!”
谢妈保养得当的脸扭曲起来。
“你、你、你——”
风红缨撇开谢妈的手,一脸冰冷:“你什么你?我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吗?”
谢妈骂不过风红缨,当即祭出杀手锏,捂着胸口装病。
风红缨懒得鸟在那呻吟哀嚎的女人,转头对沈爸道:“爸,您记得吃药,最近所里事多,您知道的,清明节……”
沈爸恍然大悟:“我忘了日子,得得得,你赶紧回去,别耽误工作。”
“好。”风红缨笑笑,“那吃药的事?”
沈爸摆手:“吃药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快去吧。”
风红缨来的匆忙,走的也快。
谢妈暴跳如雷:“你就这么放她走?她走了谁服侍你?”
沈爸哼道:“怎么?心脏病好了?”
谢妈:“……”
想起风红缨之前在电话里决绝地说和沈潮年离婚的狠心话,沈爸心里烦的很,当即对女人道:“你不是说让儿媳就来伺候我吗?”
谢妈双眼发光:“你想通啦?我这就去把她喊回来!”
“慢着!”
“怎么了?”
沈爸耐人寻味地盯着女人看,直看着女人心里发毛。
谢妈:“我脸上有脏东西?”
沈爸闭上眼假寐:“喊令书来,我瞧那孩子想当我沈从争的儿媳想好久了。”
这话就跟爆竹一样在谢妈的脑中炸开。
当下胸口疼不是装的了,是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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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红缨回到基地还没五分钟,孙鱼发来一条短信。
[你行啊,成功将谢春苗气晕了。]
风红缨一个电话打过去:“什么情况,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孙鱼笑着直拍桌子,复述沈爸说的那些话,然后补充:“你爸真牛逼,吵着嚷着不要护工,点名道姓要谢令书伺候,我看呀,你爸这是在替你出气!”
风红缨嘴角弯了弯,就在这时,牧三哈哈大笑跑进来。
“快快快,二队训练场上又来了一只猫头鹰!笑死我了,追着简意跑——”
周六等人快如闪电,蹭的一下跑了出去。
风红缨一脸懵:“什么情况?”
这些人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猫头鹰吗?至于这么兴奋?
屈正修放下沉重的杠铃,胡乱地擦了把汗。
“市面上不是传一句话吗?需要救助就找咱们消防员,附近的小动物机灵着呢,一遇事就来咱们这。”
风红缨哈了声,讶然道:“咱们还管动物?”
“管!”
屈正修笑道:“宁玥他们经常接到民众报警,说在外边捡到了国家稀有小动物,他们有时候没时间管,小动物就会由咱们所的二队去解救,走,我带你去看个奇观!”
风红缨忙跟上,还没到二队训练场就听到震天的笑声,以及一个人的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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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队训练场上,一个男人拼命的在操场上跑,边跑边大吼:“别,别追着我哇!”
风红缨挤进去一看,嗬,好家伙,男人身后跟着五只品种不凡的猫头鹰。
五只猫头鹰此刻就像找到了妈妈一样,扑哧着翅膀追着男人跑。
“猫头鹰翅膀上……”风红缨很快发现不对劲。
翅膀上缠了绳子,飞不起来,有两只翅膀在滴血。
二队队长杭泰将撒开脚丫子奔跑的男人拦住。
“跑什么跑,还不赶紧把它们身上的绳子剪开!”
被猫头鹰追着跑的男人叫简意,就是之前在小区门口锯树的男人,也是简单的亲弟弟,比风红缨小一岁。
简意被队长一拦,身后五只猫头鹰纷纷停了下来,歪着脑袋呆萌呆萌地看着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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