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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儿姐拼命挣扎,张着嘴无声的控诉,也不知哪来的劲,女人踢蹬间愣是将腿上宽松的棉裤给踹掉了,一双白的过分的长腿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白玉一个用力将女人甩到肩上,正对着院门口的是女人没穿裤子的赤裸身体。
    边庄宴尴尬低头。
    风红缨忙捂住黑条的嘴,视线落到秀儿姐敞开的大腿根。
    那里有伤。
    难怪黑条进屋会盯着秀儿姐看,秀儿姐下体严重破皮,此刻上面还沁着殷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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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风红缨震惊于三好丈夫白玉竟然在床上虐待妻子,边庄宴则是还没从秀儿姐蹬掉裤子的尴尬画面中回神。
    边家和风家不同路,两人在村中央分开。
    临近中午,天上的雪花在空中狂飞。
    回到老太太的祖宅时,风红缨和黑条身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远远地见孙女拉着狗顶着风雪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在家等候多时的老太太暗暗松了口气。
    半上午有人跑她跟前乱传话,说孙女珍珠往老赵家的方向去了。
    她听到这些话当场气得胸闷。
    如果连她一手养到大的孙女都背弃她投靠到老不死的赵家去,那她就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她从小生活优渥,家里的人都围着她转,临到老床前却无人伺候,怎一个悲惨了得。
    “奶奶——”
    看到长廊下站着的老太太,风红缨加快步伐,笑眯眯地问:“您在等我呀?”
    老太太干瘪的嘴角蠕动,没好气地叨叨。
    “等你干啥?把你身上的雪擦了再进屋,下这个大的雪不披个斗笠遮着,我看你又想发烧喝我的药!”
    风红缨往长廊上一跳,身上的雪花哗啦啦震落。
    老太太拐杖往风红缨头上指:“这儿还有。”
    抖掉发间的雪籽,风红缨找出毛巾给黑条擦身子,一人一狗弄干净后,老太太才转过身进屋。
    吃中饭时,食不言寝不语的老太太破天荒开了口。
    “上午你去哪野了?我这祖宅不能待人是吧?一放下碗筷就往外跑,咋?外边有什么好东西勾着你?”
    风红缨正愁找不到机会问老太太有关秀儿姐的事,闻言赶忙咽下饭菜。
    “奶,你知道寨尾的秀儿姐吗?”
    “井秀儿?”
    风红缨:“对对对,就是她。”
    秀儿姐全名井秀儿,因为名字吉祥大气,当年嫁到春鎏寨时,寨里不少女人不约而同地跑到白玉家,都想看看这个外地来的大学生凭什么取这个名字。
    周边很多人家不敢将儿女的名字起得太正,唯恐养不活,所以和风红缨一般大的女孩子大多叫这个花,那个草的。
    老太太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不信这个说法,因而在老太太身边养大的原身才没有获得一个花花草草的名字。
    户口本上,原身大名叫风红缨,为了亲切,老太太又给原身取了个小名,叫珍珠。
    光彩夺目,是为珠宝。
    寄托了老太太对孙女的满满祝福。
    老太太没牙的嘴来回咀嚼。
    “她咋了?又大晚上跑出来跳舞?”
    风红缨摇头,将她在白玉家看到的一切和老太太说了。
    “我前几年见过秀儿姐,知书达理,说话温温柔柔,咋突然变成那副鬼样子了?”
    秀儿姐和白玉是在大学相知相爱,白玉的父母没死前,白玉曾带着秀儿姐来春鎏寨见过家长,原身就是在那时远远地见过秀儿姐一面。
    老太太放下筷子,慢条斯理道:“她男人弄的。”
    说得很笃定。
    在经历了被恩爱多年的丈夫逼着改掉曾孙的姓氏后,老太太对男人彻底没了好感。
    风红缨也这么觉得。
    “奶,秀儿姐的娘家在哪呀,为啥结婚这么多年都没见她回过娘家?”
    老太太叹息:“她娘家远着呢。”
    说着狐疑地看着风红缨:“你书读狗肚子里去了?咱们这五六年不回娘家的媳妇少么?”
    风红缨干巴巴地笑两声。
    她属实不知道这边媳妇有多年不回娘家的风俗,原身记忆中没有这个概念,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唯恐老太太问起其他她答不上的风俗,风红缨草草吃完饭立马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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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的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天虽冷,却挡不住寨子过年的喜庆热闹劲。
    家家户户的年味很浓,村子里遍布欢声笑语。
    风红缨握着老太太给的钱往寨子中央唯一的一家小卖铺走,出门前老太太交代了,要买点红纸回去。
    老太太和丈夫风胜利分居后迷上了剪纸,一天不剪心里难受,趁着今天是小年夜,老太太打算下午多剪几副字画出来。
    还没走到小卖铺,风红缨就看到一群人堵在小卖铺门口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跑近一看,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操着方言叽里咕噜地说着话,然而没有一个人听得懂。
    风红缨艰难地挤进人群,见中年男人急得满头大汗,风红缨忙道:“大叔,你说慢点。”
    男人听得懂普通话,无奈不会说,指手画脚半晌后,风红缨好像看懂了。
    “找人?”
    男人一个劲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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