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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房里的男人五花大绑地捆在地上,纵是如此,男人依然拧着粗眉怒瞪着屋里的人。
    “风珍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还不是警察,你如果敢对我滥用私刑,我就去告你!”
    “我奉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
    风红缨朝屋顶翻了白眼。
    “放了你?你想得美,抓坏人是警察的职责,你敢问心无愧地说你没犯事吗?”
    这话一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脸色铁青。
    风红缨短促地冷笑两声,厉声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王静婷又是怎么回事?”
    见风红缨说出‘王静婷’三个字,男人自知秘密曝光,一脸灰败。
    “不说是吧?”
    风红缨隐忍着挥之欲出的怒火,站起来沉声道:“不管你说与不说,我都会将王静婷送出去。”
    “她学历高,会跳舞,长得又漂亮,想必家里很宠她,她的父母如果知道是你将王静婷拐到这私藏了五年,还替你生儿育女,你觉得她的父母会放过你?”
    说到这,风红缨放柔声音,循循善诱道:“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吗?只要你现在乖乖说了,回头定罪的时候我一定会如实向上报告你认错的好表现,到时候减刑是必然。”
    见男人依旧无动于衷,风红缨长吸一口气,声音拔高几个度。
    “如果我没猜错,王静婷应该非常不喜你的两个孩子,你就不怕你进了监狱你那两个孩子无人照料?”
    提及双胞胎,面色阴郁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
    坦白前,男人不放心地追问:“你刚才说得是真的吗?我坦白了就、就减刑?”
    风红缨唔了声,缓缓点头。
    其实她说了不算,得看法律怎么判,但这么忽悠不是为了稳住男人嘛。
    男人挣扎着从地上扬起脑袋,想了会,道:“秀儿……不是,王静婷不是我拐来的,她是我买的!五年前我花了一千块钱从井秀儿的手中买的,我有收据!”
    此话一落地,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严寒刺骨的冷风无孔不入,吹得风红缨直打哆嗦。
    “你放屁!”
    井一伟上前就是一脚,踹得男人鼻孔鲜血直流。
    “是你拐的就是拐的,你承认就是了,你扯我家秀儿干什么?!”
    现场唯一能听懂方言的边庄宴忙翻译。
    风红缨拦住还想踹男人的井一伟,肃着面孔。
    “井叔,你让他把话说完!”
    井一伟为了找井秀儿已经饥寒交迫数日,踹男人那一脚用尽了井一伟所有的力气。
    将浑身乏力的井一伟扶到草垛上坐好,风红缨看向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
    “你叫什么?”风红缨问。
    男人脸肿得厉害,大着舌头吸气呻吟,闻言含糊不清地说:“何海德。”
    “你是哪里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和白玉、井秀儿又是什么关系?”
    边问边扫了眼杵在那当树桩的边庄宴。
    边庄宴哦哦点头,忙从背包里拿出纸笔记录。
    男人的鼻梁骨好像被井一伟踢歪了,但为了减刑,男人只能咬着牙继续回答风红缨的问题。
    “我是B省灶家庄的人,五年前经人介绍在B大当过一阵子看门保安,就是在那时候结识了白玉和井秀儿。”
    风红缨:“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风红缨呵了声:“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男人倏而垂下脑袋,鼻子里的鲜血径直往地上流。
    “真的不知道……”声音很小。
    风红缨冷嗤:“看来你不打算真的坦白从宽了,得,那就将你移交给派出所问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别别别……”
    男人慌了,双膝跪在地上求饶:“风珍珠,我不能坐牢,我还有孩子要养,我——”
    “那就一五一十的交代!”
    风红缨瞪向哭得鼻血和眼泪糊了一脸的男人,斥骂道:“王静婷好好一个大学生被拐到深山上替你生儿育女,你有问过她同不同意吗?她没爹妈?她爹妈只怕在家眼泪都哭干了!”
    “到了这一步,你还想着替诱拐王静婷的井秀儿兜底,何海德,我看你也甭叫这名字,改名就何缺德算了。”
    骂了一顿后,风红缨心里的郁气散去不少。
    被风红缨这么一吼,男人膝盖软下委顿在地,然而就是不张嘴。
    越不说就说明这里头越有事。
    “好好好。”
    风红缨握拳锤了锤柴房门,另外一只手指着何海德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何海德,算你丫嘴硬,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何海德抬眸,笃定风红缨不会知道。
    风红缨嘴角勾起一抹笑,耐人寻味地说:“何海德,你才二十多岁,又没有正经的工作,怎么可能买得起两百块钱的西洋钟?”
    “西洋钟?”
    莫惊春瞬间明白了风红缨的意思,笑道:“咱们寨子地处偏僻,能买得起那玩意的都是有钱人。”
    风红缨点点头:“何海德,你连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来,你哪来的钱买西洋钟?”
    顿了下,风红缨幽幽笑开。
    “难不成是偷来的?小边,咱们寨子对偷盗者有什么惩罚来着?”
    边庄宴举着笔,配合着风红缨开始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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