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爹慌地两脚发软。
“我我我……”
我了半天没下文。
莫惊春恨爹不成纲,一把将莫老爹推到墙上抵着:“阿爸,你说哇!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收留白玉在家里躲着?!”
莫老爹一对老眼四处乱飘,愣是不敢聚焦到莫惊春的脸上。
莫惊春咬着牙低吼:“说话!”
莫老爹厚厚的嘴唇嗫嚅了下,面对来自儿子的质问,莫老爹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然而瞅到儿子看他的那副痛心眼神,莫老爹心里难受死了。
坐在地上的白玉见状呵呵冷笑。
“莫老爹,你胆敢胡说八道半个字,你家那点破事我可兜不住,左右我的门牙掉了,待会瞎说了一些事你可别怪我。”
此话一出,莫老爹蠕动的嘴唇倏而紧闭。
风红缨嘿了声,好玩,白玉也太有恃无恐了吧?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威胁莫老爹。
听白玉这话,难不成白玉手中握有莫老爹的把柄?
既然如此……
风红缨:“村长,我有个主意,您听听。”
村长忙把耳朵凑过来。
“你说。”
风红缨莞尔,俯身在村长耳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屋里霎时陷入沉静,只闻窗外凛冽的沙沙风声。
被人按着趴跪在的的白玉拼命地竖起耳朵,然而什么也听不到。
一两分钟后,抽着老烟烟的村长双眼笑成一条缝。
“好,就照你说得办。”
风红缨嘿嘿乐,在外人看来,这两人似乎在密谋着什么,两人的笑声落到白玉的耳里刺耳至极。
“拿块布来。”
风红缨敛起笑,立马有人将莫家桌子上的脏抹布扔了过来。
弯下身,风红缨直接将遍布油污的抹布塞进白玉的嘴里。
一股难闻的气味瞬间在白玉的嘴里弥漫开来。
一般来说,白玉其实能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无奈风红缨下了狠心,手死死地捂住白玉的嘴,愣是不让白玉有吐出来的机会。
几番折腾后,白玉被抹布的气味熏的头晕眼花。
见白玉没了挣扎的力气,风红缨这才松开手站起来。
围观的村民看的一愣一愣的。
有人指着晕死过去的白玉,胆战心惊地问风红缨:“珍珠,你、你不会把他捂死了吧?”
“没死。”
风红缨擦擦手上的口水,脚尖在白玉的腿部踢了踢。
刚还两眼翻白无声息的白玉睁开了眼,只不过双眼迷离,大概是被臭抹布熏得有些神志不清。
见白玉还活着,村民们当即松了口气。
很久以前,村里的确存在用私刑处死犯罪村民的事,但现在是法制社会,哪怕是身为实习警察的风红缨都没资格处置白玉。
白玉一死,风红缨离坐牢也不远了。
“大家别担心,我不过是小施惩戒让他吃点苦头而已。白玉手里不干净,回头进了派出所,不在里边蹲个几年恐怕出不来。”
顿了顿,风红缨居高临下地看着萎靡不振的白玉,耐人寻味道:“监狱里的犯人可没我有慈心,别说捂着你的口鼻不让你呼吸,那些人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说着,风红缨有意无意地往莫老爹身上瞟。
“据我所知,曾经有犯人将拳头塞进一个胆小怕事的犯人嘴里,可怜那人嘴都被人撕裂了。”
“哦,对了,有些杀人犯暴虐成性,发病的时候会在监狱专挑唯唯诺诺的人泄愤。”
“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最可恨的是同一间牢房里没有女人,常见不见女人的杀人犯会将罪恶的手伸向那些不敢声张的男犯人……”
村民们恶心的直搓手臂。
风红缨继续说着监狱里的恶心事,有村民忍不住了,跑到廊下哇哇吐起来。
半醒半晕的白玉不明白风红缨说这些干什么,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莫老爹抱着头,惴惴不安地跪倒在地,嘴里呢喃着:“别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风红缨抿紧唇角。
废这么多口舌就是想让莫老爹知道监狱的可怕性,以莫老爹的为人,在意识到监狱的恐怖后,莫老爹就是死也不会想死在监狱。
“说吧。”
风红缨冷凝着脸:“一五一十的交代白玉为什么会在莫家,以及你和白玉的关系……”
边庄宴这次很自觉得拿出纸笔。
对面的莫老爹捂着脸哀嚎痛哭,哭过后吸吸鼻子:“我……”
“唔唔……”被捂住嘴的白玉瞬间冲莫老爹瞪眼。
风红缨抬腿站到白玉跟前,将白玉的身影挡了个严严实实。
“继续说。”
莫老爹抹掉老泪,见昔日的村民都将看戏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莫老爹深深叹了口气。
“我没拐卖过孩子。”
这是莫老爹的立场。
听到这话的莫惊春鼓着腮帮子冲一直冤枉他阿爸的赵富贵吼。
“赵富贵,你听到没?我阿爸是清白的!他是清白的!”
赵富贵冷嗤:“放屁!”
指着耷拉着脑袋的莫老爹,赵富贵锵声指责。
“他要是无辜之人,我就把赵字倒过来写!我弟是在你家找出来的,你说你阿爸清白?,呵呵,莫惊春,你睁着眼说什么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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