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萧宁恨得他死,也得认了,他能把最不利于自己的局面,变得一个个世族都站在他这一边。凭此本事,她得写个大大的服字。
当然,这里头究竟有多少的威逼利诱,萧宁没空细想。
“你,血口喷人。”韩将军纵然清楚自家情况,这个时候必须也不可能认有意扣萧宁罪名。
萧宁不傻,更要捉住机会,“你也用不着为你韩家辩解,我说了,公道自在人心,你们韩家想扣我罪名,灭萧氏,绝无可能。”
这态度,这气势,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她倒是要看看,这位韩将军能怎么样?
见过韩家的人不少了,或许是因为韩靖太过妖孽,集尽韩家的精华所在,以至于韩家的其他人跟韩靖比起来,智商堪忧。萧宁跟他们对上,简直是秒杀。
“若是韩家当真要动手,我萧氏定奉陪到底。”萧宁放了一句又一句的话,中心思想很重要,就是不退不让。他们休想查她的马车。
“上!”韩将军咬牙切齿,要是今天查不到萧宁的车,简直是丢尽韩氏的脸。
韩氏要脸,萧氏不要脸吗?
萧宁扣了那么多的大帽子在这批人头上,要的就是能名正言顺的不让他们查车。
敢冲过来,就算真起冲突,难不成以为萧宁怕了?
“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时候,同样是黑色铠甲的将士冲了出来,为首一人骑马而来,一出声,萧宁乐了。
亲爹领兵来了,可不就让韩家的人不敢再动了。
下令的韩将军听到身后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回过头,想看看情况。
萧谌领着上百精兵前来,直接将韩将军他们团团围住,韩将军看到这一幕,腿软了啊!
萧宁高兴地喊道:“阿爹。”
“出来半天,也不知道回去。”萧谌坐在马背上,扫过萧宁一眼,显得淡定地嗔怪一声。
“这不是遇上拦路狗了吗?”萧宁分外无辜,说出口的话,更是戳人心。
韩将军生气地抬起头,想回嘴来着,萧谌一眼扫过去,毫不避讳地道:“都说好狗不挡道,你这般模样......”
话不必尽说,有前面的半句足以。
韩将军火冒三丈,隐忍地道:“萧骠骑,我们禁军奉命查朝廷重犯。令嫒的车驾......”
“奉的谁的命?”萧谌打断话问,想知道这奉的是何人的命令?
“是,是......”韩将军知道,新君未立,三公九卿里,就算背地里好像大家都达成了一定的协议,以韩靖为主,话并不能说出口。
萧谌手撑着身体,往前倾道:“既然知道说不出口,便莫与我费话,滚。”
一个滚字,显露出萧谌的不耐烦。
韩将军看了看四周的人,也明了萧谌手中的兵马是为韩靖所忌惮的,这个时候真要闹起来,胜负未分。
“走。”纵然再不愤,武力值不如对方,要是真出手,打起来定然是打不过的。人得识趣。韩将军带着一群禁军,灰溜溜地走了。
萧宁不忘在后头赞赏亲爹一句,“阿爹真厉害。”
保证这话清晰的落入韩将军的耳中,再次羞辱那不要脸的人。
“回家。”萧谌得了女儿夸赞,也不管萧宁另有一层意思,大掌一挥,果断地让萧宁跟他家去。
只是,等看到少年从萧宁的车上下来的那一刻,萧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他,他是何人?”萧谌结巴了。
不结巴都不行,他万万想不到女儿的车上真有人,这一身血的,真是重犯?
呸,韩家人说的重犯,作不得准。
“不知道。路上遇上的。反正韩家想捉的人,救就是对的。”确实,萧宁连问都不问人家是什么身份,只管救人。
萧谌无奈。指着萧宁想教训,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样的话来。
算了算了,女儿的心思从来不少,真要是样样都管,他管得了吗?
“阿爹,我们赶紧走。”萧宁倒是不避讳当着那位不知名的少年面前道出这话。
“我也是这个意思,正好有韩家派人上门,还有你叫韩家人堵了的事,借题发挥,走!”如何行事萧谌都想好了,京城都成了韩家的天下,他们萧家的人留在京城,这是提醒韩家赶紧找机会把他们一家端了吗?
本来韩家就有此心,恨不得马上的端了萧家。
“曹骠骑亦是来者不善。”萧宁淡淡地说了一句,萧谌眼皮都不抬,“这是自然。”
一个草根出身,京城又没有他的亲人,他未得诏令而归,现在看似置身事外,其实总在提醒各方人马,别把他忘了,千万别把他忘了。
“他有夺京城之意,咱们无心,趁早离开,他也放心。”萧宁跑一趟,总是有所得的,接下来如何……
“行,那就事不宜迟,走。”萧谌最担心的莫过于离了京城,或许会被两方兵马困住,现在一听萧宁的话,京城尚存两股势力,就让他们争,让他们闹吧,他才不管。
然而萧钤在听说曹根有争京城之心,心思另起了。
“既然要争京城,为何我们不能争?”萧钤的理由很简单,要论兵马他们萧家也有,有了兵,什么事不能做?
萧谌道:“争到了又如何?”
萧钤张口道:“新君继位,安天下?”
“京城至此之乱,因陛下驾崩而起,非新君继位可平。阿爹想争京城之意我明了,但不可行。得京城者亦为众矢之的。萧家尚未有能力对抗天下兵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