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会为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如此,你褥不知所谓夫妻之道。却敢到我阿爹面前教导我阿爹?难道我阿爹不曾与你说过,阿爹当年娶阿娘时,曾与阿娘许诺,此生绝不再染二色?
“这些年我阿爹和阿娘共度患难,几经生死,夫妻情深,你张口让我阿爹顾念人伦大道,纳妾生子。让我阿爹为失信,忘恩负义之人?
“所谓人无信无以立,忘恩负义者,为天下人所弃。你是曹根派来的人吗?竟然想出这等恶毒之法,坏我阿爹名声,乱雍州之根本?”
靠!萧谌万万想不到还能这么操作的。
他答应过孔柔,这辈子只与她白头到老,绝不纳妾。这话他告诉过儒衬男子,偏人家听不进,一再进言让萧谌纳妾,他更准备了美人。
萧谌气得半死,又不好为这点事把人捉起来,传扬出去,有损他名声。
听萧宁直接将这么些大帽子扣到这人的头上,完全是他们光明正大的理由把人解决!
“来人。”萧谌的反应快,应着萧宁话音落下,立刻下令,“将这等奸细拿下。”
儒衫男子完全呆住了,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眼看黑衣玄甲上前将他拿下,惊得他连连叫唤道:“我不是,我不是奸细。”
“若不是奸细,岂能让我阿爹成为一个失信且忘恩负义之人?带下去。”萧宁一看萧谌配合得如此之好,岂能给人翻身的机会,一声令下,让人麻利地将人带下去。
儒衫男子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叫唤,他不是奸细,他不是!
萧谌和萧宁知道他不是,可是这样的人想让萧家不得安宁,岂能留之。
萧谌无心纳妾,也是明了自己的事,无论如何也断然不会受人摆布,谁要是再想捣乱,就按这一回萧宁的办法,他学会了!
“干得漂亮,这回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萧谌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但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被这么一个人追在身后不断的念叨,让他纳妾。
萧谌本就不是喜好女色的人,自娶了孔柔之后,牢记承诺,夫妻同心,举案齐眉,他还想跟孔柔夫妻恩爱,白头到老,岂能容得下第三者。
有些话,萧谌只能不断拒绝,又因儒衫男子虽非世家出和,同,总是读书人。一再拿纳妾的事纠缠萧谌,虽是烦厌,萧谌不好因此事对人动手动脚之类。
毕竟因言定罪,传扬出去萧谌总是不好。
诚如一开始萧宁阻止萧谌动手,就是不想为一个想要一步登天,走捷径之人而自毁名声。
有萧宁一番话,的确可以将人定论为奸细,让人拿下,也就不畏人言。
萧谌一直被人纠缠不休,心中颇是烦闷。有些风言风语传到孔柔的耳朵,孔柔心神不宁,内外夹击,越发让萧谌心里烦闷,偏这个事,萧谌没办法跟唯一的亲亲女儿商量。
好吧,他不说,总有不长眼的人非要闹到萧宁面前。
要是早知道萧宁有办法解决,萧谌早把这事跟萧宁细说了。
萧宁道:“我们家的事,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他们敢伸手,我就敢把他们的手剁了!”
相当的凶残!
可是萧谌喜欢!
“对对对,就该把这些多管闲事的人的手剁了,否则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我们家好欺负。”萧谌满意极萧宁这霸道的性格。正好,他就想把女儿养成这样。
宁可她欺负了别人,也不可以让别人欺负了她!
目标十分的明确,萧宁自然得不负众望。
可是,父女俩未免高兴的太早。
至少他们才高兴把儒衫男人这样管他们家私事的人解决,这回应该能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吧,结果水货和铁全杀过来,齐齐把他们父女堵了。
“岂可以言定罪。此风若开,天下谁人再敢与将军进言,望将军三思,三思。”水货将危害道来。
儒衫男子当街所言,听到的人不知凡几,否则两人岂能这般快的赶来。这两位毕竟是名家大儒,早已随在萧谌左右,之前不理政事,那是他们不想。自与萧宁说开,那就把希望寄托于萧谌和萧宁身上了。
“小娘子曾记否,当日说动我们二人之言,欲建一个朗朗乾坤。眼下小娘子因言而定罪,将军附和,传扬出去,天下皆震撼。不知将来可还有人为将军之行进言。需知大兴朝多年以来,从未因言而定人罪。纵如此,今亦亡之。”铁全跟着劝说,万望这对父女别开此先河。绝不可取。
萧宁道:“非因言定罪。天下事,天下言,无不可说。管到别人夫妻间的事,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送美人,让我阿爹变成一个失信且忘恩负义之人。你们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为君者不可处处受制于臣,以臣权远胜君权,大兴之亡,正是前车之鉴。”
论口舌之利,一般人说不过萧宁。
所谓因言定罪,若是被水货和铁全说动,是个人都能对萧谌的私事指指点点,今日劝萧谌劝妾,来日指责萧谌睡哪个女人,再之后连萧谌的私事都一管到底。
这种日子,是萧谌想过的?
反正萧宁但凡细细一想,绝不能容忍类似之事发生。该从一开始摆明态度,绝不许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萧谌正是此意,他打下这天下,费心经营,难道是为了让自己憋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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