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君子和小人的清河郡主,哪里想得到萧宁一个转头,既然说起晴空降雷的话。
萧宁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认定了天定会站在她这一边,一直以来清河郡主也没想明白,萧宁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清何郡主知趣,从来不问。
听着萧宁的话,清河郡主颇觉得哭笑不得的道:“方才公主在祭天时,应该同天说才是,这时候说又有何用?”
“提醒的对,改日我再来祭天时,一定跟他好好的提出申请,若是他能如我所愿,这一生我一定诚心诚意的祭天,绝不糊弄。”萧宁这一番话落下,清河郡主瞬间反应过来,敢情萧宁每回祭天的时候,都不是诚心的吗?
惊楞的眼神落在萧宁的身上,无声地询问着,萧宁混不在意的眨眨眼睛。“天下人几人说情,所愿又是几何,老天哪里样样都听的来。是以我从不求天。”
也就解释了萧宁,为何会如今突然诚恳的向老天提出申请,希望老天能听一听她的要求。
倘若老天能如她所愿,让她心想事成。萧宁往后一定诚心诚意的祭天,绝对不带半点糊弄。
“老天能够网开一面,既然还想着跟老天谈条件。”清河郡主是真服了,萧宁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不想着怎么贿赂老天,既然还要跟老天谈条件,这是把老天当成了亲爹?
清河郡主惊愣无比的望着萧宁,很想知道萧宁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不觉得,老天听了太多奉承的话,现在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别人对他的奉承?再说了,欲取之必先予之。老天爷若想让我诚心诚意的跪拜祭奠,也该给我点好处,让我知道老天还是听得进人话的,那我才能诚心诚意嘛!”
听着萧宁的理由,清河郡主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
能说萧宁说的没有道理吗?
也不能说是没有道理,但这老天哪能听萧宁的话。
清河郡主摇了摇头,这是觉得萧宁异想天开。
萧宁也不在意,笑了笑,“要是老天真能这般讲道理,也就不会让男人肆意的欺压我们女人了。”
这话清河郡主十分认同。
“是以还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老天身上,咱们得靠自己。”萧宁发言总结,清河郡主认同的点头,想起另一桩事,“上回公主给我看的书,我都看完了,有些地方我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的?”萧宁和清河郡主便讨论起书本上的知识来,似乎证天一事,无关紧要。
至于忐忑不安的冯非仁,这时候已经跟四周的人打听起来,萧宁祭天所用之物,究竟都有什么?
早已经得了萧宁的明示,一切需得配合冯非仁的人,一五一十的告诉冯非仁。
祭天所用之物,都是按制准备,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况且准备这一切的人,更是钦天监监正孟塞。
萧宁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可是留下的人里也包括了孟塞。
刚开始冯非仁并不把这一位放在心上,毕竟这一位看便知晓,定然是萧谌和萧宁的人。
“大雨将至,都准备齐全。”冯非仁心下不定时,忽然听到孟塞的一句话。
抬头看着万里晴空,丝毫没有大雨将至的模样,冯非仁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地走过去,朝孟塞作一揖道:“钦天监监正。”
孟塞看到冯非仁时,不掩惊讶,“有事?”
一个仙风道骨的,按理来说不该情绪外露,但眼前的孟塞并不掩饰看到冯非仁时的诧异。
冯非仁管不上这其中的缘故,只将心中的疑惑问出,“监正夜观天象,天将将雨?”
“不错。而且是一场大雨,电闪雷鸣,一应不缺。”孟塞透着得意,望着供案上的三样东西,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难道阁下以为,公主殿下以大好前程同你们打赌,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似公主这般能打下半壁江山的人,高瞻远瞩,步步为营,你们想跟公主斗,还嫩了点。”孟塞或许是因为觉得胜券在握,出口之言狂妄之极。
冯非仁原本就有所怀疑,现在孟塞出口之言,更是让他坚定之前的想法,深深地吸一口气,冯非仁控制住心中的恐惧,装作风轻云淡地道:“公主殿下再高瞻远瞩,能算得了人心,如何能算得了天。”
如此明显的套话,孟塞心下不得不感叹,萧宁果然长成了叫人无法忽视的人物,算计人心,分毫不差。
“是吗?你以为古来祭天,为何选在这高楼亭台之际,这不仅是离天最近的地方,亦是离天降之物最近的地方,比如雷。这些东西,暴露于天,天自视之,雷亦观之。”孟塞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他似乎说得太多了,不该再继续说下去,果断闭嘴。
然,这止声的动作太快,快得叫冯非仁更坚定,萧宁是成竹在胸,方与众人打赌。
冯非仁心里如何不知,这一局不管是谁,输了的人都是一败涂地。
没有人想输。
每一个愿意打赌的人,都坚定他们会是赢的那个人。也是认定对方,没有赢的可能。
但,现在冯非仁得到的所有信息,都与他希望的截然相反,如何不让他心下不安。
不,不能输,不能输。他们绝不能输。纵然眼下的局势对他们不利,他们也不能就此放弃,认输!
冯非仁望着供台,供台上之物,并无遮拦,这是不是更容易如萧宁所愿的引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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