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县令明显一僵,似是想不到竟然会被拦下。
萧颖亦是半眯起眼睛扫过这一位,最好这一位跟这些事没关系,否则便莫怪她手下无情。
而萧宁走入其中,自有人将二楼门打开,果然看到屋内一群少男少女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屋里,燕县令立刻冲进屋,指着里面的情形冷声地道:“公主和长公主看看,你们看看这是......”
“这是什么?燕县令,都还没纵乐一番,你倒是急着走啊。”都以为屋里倒下的人皆是不省人事了吧,结果燕县令才要控诉一番,竟然被人捉住了手,直接往里一拉,燕县令被推倒在地。
萧宁对这事,面带笑容,恍若不见的坐在一旁,完全是看好戏的样儿。
萧颖虽然奇怪,不过一眼看到本来东倒西歪的人全都站起来,哪里有一丁点在楼下看到的癫狂模样?
且进门前看到的所谓并不清醒倒下,甚至似乎纵欢过度的人,全都精神抖擞地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燕县令。
木红娘在萧宁的耳边低语一句,萧宁闻之抬眼扫过燕县令,挥手道:“将所有门窗打开。”
若是遇上这混居一处,无男.女之别的事,谁不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看见。
萧宁倒好,竟然让人将所有的门窗打开,这是想让天下人都看见,屋里究竟怎么回事?
得令,立刻有人将所有的门窗打开,外面本来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扬州内最大的教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夜幕降临,正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候。
女孩子绰约多姿,歌声曼妙动听,这样的教坊,一掷千金!
萧宁环手抱胸,“你们自便。”
未必不是在等萧宁这一句的少男少女们,立刻应一声唯。
“燕县令,请饮一杯酒如何?”萧宁瞧见一个容貌上佳,却带着几分阴柔之气的郎君取过一旁的酒,欲请燕县令饮上一杯!
不过是寻常的喝杯酒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待客之道,以酒敬之,不是正显得他们对客人之喜?
未料及那一位燕县令却急急忙忙地避开道:“不,我不喝,我不喝。”
不过是寻常一杯酒水罢了,如何就喝不得?
木红娘那是相当的自觉,为萧宁端上一些小点心,且由衷地称赞道:“点心做得不错?”
“那是自然。”萧宁亦取了一块吃,这语气叫木红娘听来,怎么有些不对劲?
萧宁眨了眨眼睛,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那阴柔少年并不打算因燕县令的拒绝而放弃,一把将燕县令按下道:“怎么,燕县令不是说这是上等的好酒?既是好酒,怎么你就喝不得?”
“啊,这是什么?”这个时候,一个清秀女郎突然从亮出一个荷包,这是她是从燕县令的身是取下来的。
燕县令大惊失色,急忙要夺回,叫阴柔少年按下,不许他轻举妄动。
清秀女郎拿在手上,“五石散,燕县令,这可是朝廷禁药。随身携带,你这是意欲何为?”
“你胡言乱语!”燕县令大声地回应,并不愿意承认。挣扎想让阴柔少年快些放开他。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公主与长公主皆在此,你是觉得谁能糊弄?”清秀女郎面带笑容地接话,燕县令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千算万算,一着错算!
萧宁并没有接话,很显然想让他们自己解决。
想让人承认,就得凭手段。
“既然燕县令不承认,你将这壶酒喝下,连同这荷包内的东西,一并都喝了。”阴柔少年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既然萧宁的意思也是看他们行事,他自不必手下留情。
“说的是,若是燕县令服下这酒连同荷包内的东西都能安然无恙,便是我们构陷于县令,我们听凭公主和长公主的处置。”清秀少女补充一句,且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一位燕县令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男一女配合得叫人挑不出半点错,他纵然再想矢口否认,不愿意配合,难道不是因为他心虚?
心虚的结果和试验的结果都是一样?
燕县令待要再说话,阴柔少年道:“请!”
酒往燕县令的面前塞,便是在无声地告诉燕县令,有话可以说,不过得等他把酒喝完再说。
同样,一旁的清秀少女也将荷包内的东西递到燕县令的面前,这配合无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相识许久。
萧宁在旁边瞧着,至于燕县令的为难,她只管吃她的点心!
在军中这些时间,萧宁忙里忙外的,顾不上填饱肚子,这终于闲下来,还能看戏,一边看戏一边吃,日子端是逍遥自在得很。
萧颖也瞧得甚有意思,自然不忘同萧宁道:“莫忘了我们的约定。”
“姑母怎么这个时候还能记得咱们的约定?”萧宁吃着看着,甚觉得自在,听到萧颖一提,亦是一愣,都这个时候了,好好看戏不就好了,提起约定做甚呢!
“你有意为之,不就是等着看这一出?若不然,如何得知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萧颖鄙视地扫过萧宁一眼,要不是萧宁有意道破这群少年少女随她而来,且似乎另有安排,让人既想算计这群少年少女,趁机也想算计萧宁。
萧宁要的就是他们各出手段,且看看这些少年少女有几个能应对。
萧颖早就看出萧宁的盘算,很显然现在就是收网的时候,不提醒萧宁,万一萧宁不认账,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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