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相反的话,亦是无奈之极的话,他们若是能改的话,断然不会任由此事发生。
萧谌感受得到他们的绝望和无奈,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群人过不去那道坎,总要纠结一些陈词滥调里,他能奈何得了他们?
就让他们自去呕死吧!
萧宁笑了笑,完全能读懂这一刻的萧谌心里那些想法。
萧谌精神抖擞啊!又了一桩事了,接下来是该想一想如何安排萧宁的婚姻大事。
“陛下,既以太卿配太女,何不早早定下太女婚事。”马上有人提出此事,望萧谌莫让萧宁一拖再拖了。
须知夜长梦多,萧宁的婚事可以说是如今天下最重之事,什么事都能放一放,萧宁的婚事不能再拖。
试想萧宁都什么年纪了,正常人家的女郎哪一个不早把婚事定下?
岂能一拖再拖,拖到如今。
眼看萧宁明年就要及笄,定下婚事,总要操办,这其中又要费时几何?
时间总该要考虑的,萧谌拖了这些年,生生拖到萧宁步步为营,成为太女,这才光明正大议起萧宁的婚事,朝堂上下,谁人能不关心?
萧谌好心情维持不久,结果这就被人催婚?
不对,被催婚的人不是他,是萧宁。
吸气吐气,萧谌就算再怎么心烦,必须也不能流露出来,干脆利落将事情推到正主儿头上。
“太女的婚事,太女说说看。”萧谌果断地丢出这话,引得一众人侧目。
喂喂喂,你是不是忘记最重要的一句话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让萧宁做主自己的亲事,昏头了你?
昏头萧谌是不曾,他这一回虽然问的是萧宁,视线也扫过在场的人,究竟有几个现在还想跟他结亲家,有人想当他女婿的呢?
最后的视线落在程永宜身上,程永宜尤其显眼。他那一张脸很平静,让人看不出半分端倪,自然也闹不明白,他是究竟不改初心,亦或是改了初心?
萧宁被点了名,出列拱手道:“儿听陛下安排。”
态度那是相当的好。
可萧谌还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事,这一位是由人摆布的吗?
别开玩笑了,这要是乐意任人摆布的主儿,萧谌早把婚事定下了。
如今没有定下,不就是怕一个闹不好,萧宁不合心意,能把人弄死!
“听我的啊!”萧谌虽然心下明了萧宁并没有那么好说话,总是要给亲闺女留点脸,同样不好将一些话脱口而出。
“虽说你听我的,不过朕也得看看,有没有人乐意当你的太卿。”萧谌说完这话,显得有些期待,会不会有人出声?
萧宁一听萧谌这话,很是无奈,这么问,谁来?
“臣,毛遂自荐。”然而万万想不到,有人出声了,掷地有声的话,也让一群本来都想看萧谌笑话的人一时傻了眼。
他们没有听错?还真是有人给萧谌赏脸应答?
深以为奇的人,抬头看向说话的那一个人,甚是觉得不可思议。
程永宜?
这一位前途光明,任是谁都看出来萧谌和萧宁对他的信任,他也算是少年英雄,如今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成为萧宁的太卿,往后所谓的前程同程永宜怕是再无干系,他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萧宁的身后,作为萧宁身后的花瓶,只能摆着好看。
萧宁虽然曾听到他脱口而出的话了,可是真真切切听到他这样当众喊出这一句,亦让她惊叹不矣。
他还真是早就想好了,怎么都不会改,也不会变?
震惊之余,萧宁不由地看向程永宜。
这一份心,让萧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灼热。
“陛下,臣毛遂自荐,臣心悦太女,愿为太卿,随殿下左右,一生不离,永世不悔。”程永宜似明了众人未必听进去,因而重申一句,更是趁机表明心意。
萧谌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好啊,好啊!程永宜真是给他长脸了!
至于萧宁,之前让程永宜回去好好地想想,其实何尝不是也要好好地想想。
程永宜这个人,让他留在她的身边,作为她的枕边人当真好吗?
考虑这个问题很久,很多应该的理由都由程永宜自己说出,孔鸿更是补充得十分到位。让萧宁明了,选一个心甘情愿的程永宜对萧宁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好得太过,让萧宁心下七上八下,难以安定。
她这一生走到现在,看似容易,实则诸多不易,也正是因为这些不易,养成了萧宁小心谨慎的性子,总担心太顺利的事下,不知藏了多少阴谋诡计。
程永宜,萧宁自问和萧谌待他都是不错的,从来不曾苛责于他,按理程永宜也不会算计于她,要她小命什么的是吧?
没有要杀她的理由,却愿意放弃大好的前程,只为站在萧宁的身边,和萧宁在一起。
听起来不像是置身在梦中一般?
反正萧宁就是觉得不太踏实,任程永宜看起来似是她最好的选择,她还是一直没有做下决定。
礼部今天将他们商议的结果说来,一致通过,达成了共识。太女不应有夫,可立卿,如太子妃一般为太女总理内宫诸事,教导子嗣。
男人负责女人的事,听起来不是有些可笑吗?
偏偏这内容道出来了,结果程永宜还是当众毛遂自荐,更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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