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谌眼神再往程永宜身上飘,结果倒好,程永宜傻乎乎的完全没了反应。
得,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么一个傻小子越发傻了。
“好。”萧谌立刻应一声好,便是为萧宁和程永宜一事定下了。
旁观的众人同样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魔幻。
对,他们都知道,如今大昌重中之重的大事就是萧宁的婚事,然而谁能告诉他们,怎么萧宁就点头同意这门亲事了呢?
就因为程永宜送一支簪子?
对,送簪定情不错,这支簪还是萧钤送给卢氏的,但萧宁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如何也不能因为一支珠簪觉得程永宜可嫁了吧?
似上回程永宜在朝堂之上,向萧宁表心迹了,结果这桩事还是没有定下。
现在萧宁突然点头,实在让人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谢阿爹。”萧宁道一声谢,萧谌不禁有些伤感,萧宁终是要嫁人了,往后在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再也不是他了。
“便宜你小子了。”萧谌伤感之余,看着某一个人越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甚是生气。
这会儿的程永宜总算是反应过来,听到萧谌的话,连忙朝萧谌作一揖道:“陛下放心,我一定待殿下好。”
萧谌哼一声,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出任何不好听的话。
只不过莫家那三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满目诧异,不解何故。
好在这婚姻大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那么多年从来对萧宁都是不管不问,如今亦无资格过问萧宁诸事。
沉下脸观察起程永宜,他们所思所想的是,萧宁选定这一个人,究竟如何?
总的来说,卢氏设下赏花宴的目的已然达到。
虽然井不清楚萧宁为何同意了这门亲事,亦不妨碍他们为此欢喜。
早先他们认为选程永宜有利之事,如今亦然。
很快,萧谌虽愤于自家女儿就这么被一个小子拐跑,好在也明了事情不宜再拖,须得速战速决,因而很快下达诏书,定下程永宜为太女太卿。
本来准备看程永宜笑话的人,万万没想到程永宜竟然成了。
当众表明心志,喜于萧宁的程永宜,谁也没有想到,当时没有得到萧宁的回应,谁都觉得萧宁不愿意回应该是不喜于他,绝不会再考虑让他成为她的太卿。
不料峰回路转,竟然还是让他如愿了!
若说他们内心毫无波澜,定然是骗人的。
早知道与萧宁当众表明心意可成事,怕是早就有人做了。
不对,早些在雍州时,分明有人向萧宁表白过,只不过那个时候萧宁的态度却是不信任,也不接受的。
所以,当众向萧宁表明心意,井不是争得萧宁一颗心的根本理由。
萧宁选定程永宜后,程永宜整个人都傻了,后来萧宁听说,程永宜当时回府后,傻坐了一夜,完全沉浸在喜悦中,兴奋得连觉都睡不着。
听说的萧宁,嘴角不由地勾勒出一抹笑意,确实从未想到过,程永宜也会有犯傻的时候。
对大昌朝而言,萧宁婚事得以定下,这就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儿,举朝同欢。
比起某位亲爹在意萧宁是否心甘情愿,也是想好了,决定了非程永宜不可,旁人在意的更是程永宜这个人选定下后,对大昌对萧宁的利。
或有人觉得,萧宁选一个这样无家无世的郎君为太卿,难免堕.落了吧。
亦有人明了,萧宁如今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既是储君,不需要锦上添花,但凡这个枕边人不会拖萧宁的后腿,让萧宁这一生都得为他收拾残局,一切足矣。
当然,也有人担心,程永宜就现在看着年轻有为,会不会将来有一天终还是会成为萧宁的累赘。
操心太多总是无用,立程永宜为太卿一事已然是板上钉钉,无人可更改。
接下来是让礼部准备婚事!
九月初八,良辰吉日,钦天监早就算出来,无须旁人多问,这就告诉他们。
萧谌没有意见,能让孟塞选为好日子的日子,无须再择,就那一日。赶是赶了点,也没有关系,早日让萧宁完婚,都能松口气。
可是,礼部现在头大得很,太女成婚,这从未有过规矩,现在是要参照什么规矩来办?
虽然脑子有了主意,还是得征询皇帝陛下的意思。
萧谌一向干脆,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比照各朝太子,一应规矩按最高礼节来办。”
行,果然如此,太女虽是女,与太子井无二样,就得是这么个规矩。
王宦再不多言,立刻按太子大婚的标准准备婚礼。
于此时,举朝似都为萧宁的婚事操心,萧宁倒像是局外人。
每日该上朝上朝,该议事议事,明鉴打趣地朝萧宁道一声恭喜,萧宁立刻问:“何时能喝明侍中喜酒。”
“殿下莫急,莫急!”什么难得有机会打趣萧宁,他在萧宁手上占过便宜吗?别想了,且乖乖的呆着。
“我不急,你比我急。”萧宁轻挑眉头。
卧槽!明鉴真想把萧宁的嘴堵起来,同时也纳闷了,萧宁怎么看出来的?
终究明鉴败退,自问奈何不得萧宁,他且把嘴闭上,保证不再吱声!
“诸公都是饱读诗书者,请诸位每日午后往东宫去,为我讲讲课如何?”之前动了学习之心,萧宁亦认为很有必要再进修一番,知识储备不够,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尴尬的局面,萧宁半点不想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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