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口同声的一个字,昭示他们的信心,他们定要开创一个新的未来。
萧宁道:“好。考试而已,考的也是你们所学,不必畏惧。”
能让萧宁出言安慰一句,亦是难得,惹得一群人都露出了笑容。
“今日见一见你们,我亦不愿多言,只盼你们都能榜上有名。”萧宁轻声与他们祝愿,一众人朝萧宁作一揖,谢过萧宁。
只不过,考试,虽然只是小试,考题总得好好地想想,当然,朝廷命官第一个提出的意见便是,萧宁创办的无类书院,是不是不应该让萧宁参加命题?
这是担心萧宁会有意泄题,所以想把萧宁隔绝在外?
萧宁对此一笑,无所谓地道:“好,孤不参与。”
考题嘛,看不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考。
“若是按你们的说法,我们这政事堂诸公,连同六部尚书都曾为无类书院的先生,那我们是不是都不该参与命题?”萧宁好说话,萧颖可就没有那么好商量了。
一个个不是东西,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都到这个时候,还以为萧宁跟他们一样,满心只有私欲,无半分公心吗?
萧颖轻蔑地扫过他们,“你们是觉得天下间无人有公心,都只有一己私欲?”
MD!有人暗咒了一句,恨不得把萧颖的嘴堵上,可是他们有这个机会,能有这胆子敢当面说出这话?
“陛下,如今不过是小试罢了,连太女都不能参与,敢问往后太女是不是都不可以参与取士之道?”萧颖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那么一群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若是放任之,看着吧,他们会越发得寸进尺。
取士之道,是为国家选有用之人。如同当年举荐之人,其中夹杂的恩情,往后可是被扣上门生之称。自然,如今选士,谁人所选,难道其中就没有半分恩义了?
若是都由太女所取,往后这些人就是萧宁的人,这份班底若是经营好,便是萧宁一大助力,萧颖绝不可能当作没有这事儿。
萧谌一开始也觉得,这第一回 的,萧宁参不参与都没关系,反正就是小试。
萧颖话音落下,他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啊,凡事不能只考虑眼前,要知道他所面对的人,都是一群没有底线,完全不认为别人对他们客气一分,他们也会还人一分的主儿!
恰恰相反,这群人都有一个共性,若是旁人敬他们一分,退了一步,他们会再接再厉,不断地蚕食旁人的底线。
对他们这些人,就得跟以前一样,一步不能退,一步也不能让。
“以试取才之法既是你提出来的,便由你负责此事。你们若是生怕太女不公,一应成绩都由他们再查就是。”萧谌既然意识到这一点,就不可能放任由事情按这群小人所想发展。
担心害怕萧宁徇私舞弊,那他就以公正示人,好让天下人知道,萧宁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这群人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门儿都没有。
萧谌把所有的可能都杜绝,他们就算再有意见,又能如何?
萧宁负责以试取才,敢大大方方让所有人看,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公正,他们举荐的人,经得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查吗?
真把萧家这对父女逼急了,他们不想留脸,萧谌和萧宁从来也不是刻意会给他们留脸的人。
“唯。”萧宁不介意退一退,只是她纵然想退,却有无数人咄咄逼人,一心要从萧宁手里抢回场子。
若这一回让他们成了,往后萧宁的日子怕是要更不好过。
既如此,还是萧宁继续掌握主动权,让他们心塞过日子。
行,小以应试取才之法,这便推行,三省六部的长官聚名家大儒一道出题。
莫家三位都被相邀而来。
在论起该出什么样的题目选士时。
萧宁面带笑容道:“那就要看大昌要什么样的官。”
此话倒是不虚。
姚圣道:“文能治天下,武能定乾坤。”
“左仆射这要求,敢问天下有几人?”萧宁无奈地一笑,姚圣扫过萧宁一眼,呐,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一个,还是天下认可的一位。
可惜了,这样的人就那么一个,再来一个想跟她一样的,难。
“能抚民知民。”行吧,那样的要求太高,不切实际,那就退而求其次,且有这点本事如何?
萧宁笑了笑道:“若如此,尚不知如何考。只不过,纵然是考,也不能只考一类。所谓三十六行,各有其长,缺一不可,孤不希望大昌朝一枝独秀,而是要百花齐放。”
这话说得,众人都一顿,萧宁继续地道:“诗书礼义要学,农桑工艺,于大昌而言,各有所长,一道齐心,方可令天下长治久安。孤所建研究院,入其中者,纵不须出任为官,亦为朝廷供养,以令其促大昌进步。”
身居高位,考虑的就不能太过片面,尤其在取才任人一事上,根本不应该只要那读书好,会讲大道理的人。
不会读书,有手艺,能造福于人的人,何尝不该给他们机会。
孔鸿细细品了品,又觉得如今大昌是要开先河,什么规矩在这事儿上都没用,该是他们一道定下规矩,决定将来的王朝是何为范。
“若是这样一来,不仅文考,还武考?”顾义马上懂了萧宁之意,细细一想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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