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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音这才听出来,这屋内哭的潸然泪下的女子,不就是昨日死而复生的布小怜!那这男的不正是她爹布达么!
    “她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活该冲撞了贵人!”布达继续收拾着这破烂不堪的庙屋,只留布小怜一人不争气的哭在铜像旁。
    慕尧去勾姐姐的衣角,低声来气道:“阿姐你难道还想同情他们么,他们可是污蔑你的罪魁祸首!”
    慕音哄人般去拍拍慕尧的手,语气温柔如春风,“我只是想知道是哪位‘贵人’觊觎上了我们家,好有个对策,毕竟总不能依托你太子姐夫吧?”
    奶狗弟弟猛点头,觉得姐姐说的十分有道理,太子姐夫虽厉害,但他慕家可也不是吃素的!
    “小姐想如何做?”牧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旧蒙着面,晴天白日的,的确不像什么好人。
    慕音在刚在纸窗上戳了个洞里四处瞧,眯着眸子看见了铜像旁的一摞包袱,一根根的什么插在外头,像是簪子。
    偏偏那布小怜还离的老远,像是躲什么瘟神般。
    等布小怜哭的眼睛通红,似是哭累了没了哭腔,歪着脑袋靠在铜像旁睡着了。布达见小女可怜,将她放在草席上才肯安心去外面打铁。
    他和马淑就这么一个女儿,谁知马淑竟然贪财到去拿女儿的性命换取荣华富贵!若不是得神医相助,女儿才没被那鹤顶红勾了三魂七魄去!
    “布师傅。”
    似是有人来下订单,那布达皱着眉头没去看客人,语气不快下了逐客令,“今日不做活。”
    “只是想与布师傅聊几句,耽误不了多久。”
    女子的声音如鸟鸣,甚是好听,可也实在耐烦了布达。粗眉男人拿着锤子就从幕帘后走了出来,只是一见那女子,就猛地跪了下来,额冒虚汗,
    “……太子妃娘娘,不知娘娘光临寒舍,饶,饶命……是草民不知好歹!该打!该打!”说着那布达就要往自己脸上甩嘴巴子,霎时就被人拽住了手腕,他颤着浑浊的眸子去看另一人,只见那少年长得俊俏,墨褐色的抹额斜戴在额角,乖戾极了。
    “阿姐,我看今日这铁匠铺不开张呢。”慕尧松了手,活络手腕。
    布达瘫跪在地上,黑白相间的头发散落开来,布满了细细小小的尘粒。他一哆嗦,才反应这少年是何人,慕府的乖张少爷,慕尧!
    “不如我们进去谈谈?”慕音笑道。
    中年男人深知来的贵人不好惹,放下了铁锤请了进去,只有自家女儿睡的死沉。
    牧玮和瓷蓝守在了外头,只是这庙屋实在破旧,除了满是补丁的木窗,勉强干净的草席子,只留下薄薄一层烛油的蜡烛架子,这满屋都是铁锈的难闻气味,和乱飘的飞尘。
    慕尧心疼姐姐要来这破地方勉强,满眼都是嫌弃。
    “我想知道令夫人是受了哪位贵人的好处?”慕音问着,还分神去打量铜像旁的旧包袱。
    布达咬紧干涩的唇瓣,送了一口大气,“慕小姐便是为难草民了,贱内确未详细说,听说是哪个顾府中的姑姑打点了她,喏,那一袋子的银簪子就是。”
    男人指着铜像旁的旧包袱道,也像是看见瘟神般,满眼都是厌恶。
    打听完后,四人一同离开了这个狭窄小街,回家去了。
    慕尧倒转了方向走在慕音跟前,双臂环在了脑后,
    “阿姐,你说不会是顾安柠那个臭丫头吧。”
    毕竟就属她最有动机!
    慕音:“她胸无城府,且昨日还帮了我一把,不会是她。”
    “听闻顾家不止出了一个郡主,还有一位贵妃娘娘呢。阿尧,前些日子,爹是不是参了五皇子一本?”
    少年顿时瞪大了眸子,“阿姐的意思是——”
    ☆、擂台比武
    慕尧因门派之事先行一步,临走时还跟姐姐撒娇,惹得某位太子姐夫很是不快。
    过了两天,慕音也以探父的由头溜去江南了。
    送走太子妃的马车,连锦扭头回了书房。
    两边的贴身护卫互相看了一眼,看懂眼色,一人垂首,一人抬头,那名唤“疾明”的小侍卫拱手道:“殿下也是要去江南微服的,何不若让太子妃多等两日同您一起?”
    案桌上的男人端看着陈留的竹简,那是一本古书,讲的尽是奇闻逸事,由于原本字数极多,所以竹简更是占了满满一个架子。
    连锦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想起与“慕诉音”初见时的冷漠与疏离,再是她与陌生男子同进同出,相谈甚欢,甚至就连分离时眸眼都含笑。
    “她与我一起,怕是束了手脚。”
    两名不知所措的小侍卫:???殿下您是担心她放不开?
    那这两天大闹青楼说要为您纳妾并且身体力行的人又是谁??
    “殿下,陶秘书郎求见。”门外的老管家低眉道。
    连锦合上了竹简,低音略显阴沉,“进来。”
    随即走进的则是一名抱着画卷的书生,正是今年的新晋状元郎,陶晋,现今则是在太子麾下任事。
    “殿下,”陶晋展开了怀中的画卷,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江南水墨画,笔墨匀称,深深浅浅恰到好处,河岸边的树丛甚至都能在清澈的水镜中寻到影子。“这便是曹大师的画作了。”
    连锦点点头,吩咐疾明将此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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