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宅?”叶殊和沈修闻言微讶,稍一回想便记起了他们曾经改名换姓,还特意易了容后才偷摸过去的废弃宅子。
“对,就是祈川县西边的那座废弃宅院。”叶倾秋随口解释了一句。
后又发觉叶殊和沈修的神情好像不大对,他忽而想到了什么,追问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也过去吧?”
沈修心直口快,尤其是在面对着叶倾秋时,他并没有什么戒心。
因此,听得这问题后他张口便老实应道:“是去过。不过那座荒宅里的人武功都不是特别好。以你的武功,那些人应该拦不住你吧?”
叶倾秋闻言微讶,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方才道:“你指的是原本就住在荒宅里的那几个人吧?我说的不是他们,而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脸上有疤的青年。那两人应该是江湖人,武功不错,配合也很好。我打不过他们,最后陷害了高加士一把便跑了。”
叶倾秋说起这两个人来没什么愤恨嫉妒的情绪。
虽说那两人却是坏了他的事。可对于他来说,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可怨的。
然而,听了他这番话的叶殊和沈修却是神情古怪,皆是觉得这描述听上去有些耳熟。
叶殊瞧着叶倾秋那平静的神情,想了想后还是决定问出来:“哥,你遇到的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叶倾秋有些奇怪叶殊竟然会好奇那两个人,不过还是应道:“我听对方自报家门,说是叫什么断魂刀金山,年长的那个叫银山。两人是爷孙,不过我回来后有让底下的人调查了一下,最后却没打听到这两个名号。所以,这很可能是个假名。”
叶倾秋将这最后的结论说完,一抬头却发现叶殊和沈修的神情愈发奇怪了,看上去还有些欲言又止。
他顿时纳闷道:“你们怎么都是这么一副表情?难道你们认识这两个人?”
“额,怎么说呢?”沈修略显为难。随口应了一句后,他便转头看向了叶殊,将说不说的选择权留给了叶殊。
叶殊则没想那么多。
听得叶倾秋这般问,她顿时便忍俊不禁,一本正经地应道:“嗯。与其说是我们认识,还不如说,那两个人就是我们。”
“哈?!”叶倾秋惊愕非常,第一时间怀疑叶殊在开玩笑,毕竟那两个人明显与叶殊和沈修长得不一样。
可未等他的质疑问出口,他自个儿便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眼睛一亮,问道:“易容?”
叶殊和沈修没应声,只是齐齐点了头。
叶倾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站起身来转了好几圈,方才让自己那控制不住激动起来的情绪又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一个回身又坐回了位置上,却没有多问易容的问题,而是道:“那你们找到证据证明王候贪赃枉法了没?”
沈修和叶殊看着叶倾秋那隐隐带着期待的神情,皆是无声一叹。
随后,沈修伸手给叶倾秋添了杯茶,叶殊则是解释道:“证据只能指向高加士,压根动不了王候。而且,在我们两个回京都之时,我们见到了王候。”
叶倾秋听到这话瞳孔猛地一缩。刚下意识地想要问问叶殊有没有事,便反应过来叶殊现在能站在自己面前,肯定是没事的。
可他这心却还是放不下。心中念头转了几转,最后问道:“你们是自己跑出来的还是王候放你们走的?”
沈修原本打定主意不插话的。
可现在听叶倾秋这么问,他还是忍不住道:“你也太抬举我们了。那可是御锦卫大侯爷啊!那家伙见我们时周围不知道会藏着多少人。若是他当真想要对我们动手,我们绝对逃不了。”
叶倾秋闻声看了沈修一眼,仔细想想发觉沈修这话挺对的。他登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
可叶殊却像是没注意到他这一点儿小变化一般,依旧将注意力落在了王候这事上:“总之,当初我们算是和王候和解了。他不跟我们过多计较,我们只把高加士处理了。”
叶倾秋听着叶殊这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让叶殊知道自己有听到她的话。
但叶倾秋这脑袋才刚点了两下,忽而又蹙起了眉来,道:“等等,王候他那么轻易地放任你们离开,难道就不怕你们安全之后又反悔,将他的事给捅出去吗?他会不会留有什么后手啊?”
叶倾秋问得忧心忡忡,沈修却是听得一懵。回应的话脱口而出:“应该没有吧!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啊。”
沈修这话刚说完便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就对着叶殊问道:“还是说,挑拨我和你的关系,就是他的后手?”
叶殊知道沈修所说的“挑拨”指的是沈修假装与她不合的事。不过,她所猜的却跟沈修不大一样。
叶殊当即一摇头,道:“不是那个。而且我觉得,王候很可能压根就没留什么后手,他所留下的,只有警告。”
警告?
叶倾秋和沈修满眼困惑,明显没明白叶殊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叶殊对此却不觉意外。她只是瞧了他们一眼,便给他们解释了一句:“先前刺杀我的那些人消失了。”
沈修刚因这话一惊,叶倾秋已经惊呼出声,道:“刺杀?!殊儿!难道你这些年一直都在遭遇刺杀?!”
“不,没有,你冷静一点。”叶殊先将看上去颇有转头就要提剑去杀人的叶倾秋给安抚住了,才仔细说道:“刺杀是在我成为司承后开始的。不过那些刺客来源复杂,有没有王候派来的人我不清楚。不过,有许多都是朝中大臣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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