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韩剧男主的脸部杀,为什么他的台词也可以说得那么好!
索霓感觉自己被一杀了,被轰鸣心跳控在了原地,难以动弹,整个人几近窒息。
“索霓,我等你很久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笃定,不像在确认对方的身份,而是他们本来就认识已百年。历经百年的等待,他的嗓声发育得比之前的音色要更为成熟,索霓能听出细微的差别,这一个时期里,他褪下了堕神形态,介乎一个青涩少年与一个成熟男人的过渡期。
更低磁,更温沉,仍旧是那么悦耳。
他从一位鲜衣怒马少年郎,即将演变成一位益发沉稳而成熟的男子。
索霓忍不住笑了笑,最后干脆缴械投降,眨巴着眼问他:“骆哥哥,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他亦是笑了:“你堵截我两回,我想不认出你都难。”他伸出手掌,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从来没有人类敢这么做,你是第一个。”
索霓故作楚楚可怜状:“骆哥哥,我没耽搁你工作吧?”
骆以熙却是“嗯”了一声,鼻音是有点认真的用力,继而他揉了揉鼻梁,轻咳一声,正色地说:“你觉得呢?”
问话完毕,他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审问小孩的口吻。
说起这档子事儿,索霓自觉不必在隐瞒了,主动伸出了手臂揽住了骆以熙的脖颈,在他干净白皙的颊面上啵下了一口浅吻,“不要生气,人家下次再也不这样做啦。”
在她的吻刚落下,索霓就清晰地看到一抹红晕,正在骆以熙的耳根处疯狂滋长。
她见证了他燃烧自热的全过程,或者说她就像个烘烤机,在她的眼神烘烤之下,他顺顺利利地完成了一次自热自燃仪式,他像前世那般后退了几步,然后拿起了襟前衣服挡住了脸,或者说,他把脸藏在了被提起的衣襟背后。
他好像大脑宕机,言辞系统当场瘫痪,一个十一岁人类少女的吻,就把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堕神撩得神魂颠倒。
索霓饶有兴味地看了几眼,感慨:啊,他居然在害羞,这该死的少年感。
索霓看了看时间,提起了书包:“是不是只有我才能看见你?”
羞臊的少年这才抬起脑袋:“应该是,哦不,你应该唯一一个可以看见我的人。”
索霓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好极了,骆哥哥,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做客呀?”
骆以熙大概没想到索霓会主动做出邀请之举,卡了一下:“你家?”
索霓依旧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难道你不想看看我日常的生活吗?亦或者是说,你想带我去你日常生活的地方,也可以呀。”
骆以熙很深地吸了一口气,松开了索霓,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在消化她话中过大的信息量,十五秒后,他忽然伸手在她额际弹了她一下,索霓捂额吃痛。
骆以熙一边主动拎起了她的小书包,拎在肩膊上,一边护送她出了肯德基,正色地道:“小朋友,你才十一岁,老师有没有教你‘矜持’二字该怎么写?”
索霓瞪他一眼:“我才十一岁,老师怎么会教我写这么生僻的字?”
骆以熙微怔,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讲道理,还敢跟我顶嘴呢?”
索霓:“我是小朋友,怎么讲道理?”
行吧,骆以熙在扯嘴皮子的方面成功被索霓一杀,他舔了舔嘴唇,在车水马龙之下带着她穿过了几个马路,在等绿灯的空当儿,他忽然道:“禁止早恋啊,小朋友。”
索霓抬眸看着被光色照亮的他,问:“骆爸爸,您还管得真宽。”
骆以熙很浅地抿弯唇角:“看来,你真对那个陆什么森的孩子有意思?”
索霓眼角抽搐:“……”
没来由有些郁气,她从他身上抽出的书包,趁着绿灯就一径地朝前跑,不想搭理他。
但她人还没跑过一条马路,人就被抓住了,骆以熙跟在她身后问她:“怎么突然跑起来了?嘴还撅起来,你生气了?”
索霓露出招牌微笑:“我怎么可能生气呢?我的家就在前边,我自己走回去就OK啦,骆哥哥不要送,骆哥哥拜拜!”
骆以熙掀起眼睑,饶有兴味地扫她一眼:“刚刚不是说好请我去做客的么?”
索霓如招财猫一般挥手:“开玩笑的啦,夜色很晚啦,骆哥哥早点回去吧。”
骆以熙却没走,走到索霓跟前,在她眼前蹲下,视线与她平视,“小朋友,你生气了对不对?”
笃定而微微带着笑的口吻,语声皆是笑意,又有些漫不经心的试探,他抿唇之时,笑涡就漾曳在他唇角的肌肤上,在晚夕下柔光的映衬之中,他看起来温柔得不像话,白昼内的冷戾和淡漠杳然无踪,仿佛他不是给人收尸的堕神,而只是一个夏日里年轻而阳光的大男孩。
他的神情专注,帽檐之下的刘海松软,浓密的睫毛也很松软,微微抬眸,便将人心撩动了风暴。
索霓移不开视线,干巴巴地说:“我没有呀。”
骆以熙:“只是因为我说了你喜欢的陆隽森?”
索霓破防,翻了个白眼,扭身就想走,结果被他拽了回来:“小朋友,在你这个年龄,那个男孩可能是你比较喜欢的类型,但你该做一些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比如专注学业,比如发展纯粹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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