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点头。
周立君跑到院子里想找白善问一问他是怎么欺负小姑的,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她便只能气鼓鼓的去厨房里帮忙。
而白善此时正拉着周四郎躲在他的房间里说悄悄话,门窗紧闭,再压低了声音,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白善悄悄的和周四郎道:“……如今连唐县令都惊动了,两位县令要一起办案呢,我和满宝想着凭我们的交情总能打探到一点儿消息,谁知道两位大人都瞒着我们,不乐意和我们说,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白善道:“满宝因为担心家里,所以下午还哭了一场,周四哥,你知不知道唐县令他们在查什么案子?跟你们家有没有关系?”
周四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他昨天刚回来,今天就得到这样的坏消息,他脸色有些发白,否定道:“跟我们家没关系。”
气氛一时凝滞,周四郎或许也是察觉到不好,连忙道:“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他试探性的将当初周银的丧报提了一下,道:“当初小叔的丧报送来我们也没仔细查,或许那丧报不是我们家的?”
白善心中微动,问道:“如果那丧报不是周小叔的,那周小叔人呢?”
周四郎垂下眼眸道:“这谁知道呢?小叔自离家后就没再回来过,这丧报就是唯一的信息了。”
白善试探性的道:“可我听唐县令的口风,似乎不是因为这事,而是因为钱财什么的……”
白善一边说,一边盯着周四郎的脸色看,见他脸色越发白,还有些慌乱,便顿了一下后道:“周四哥,你也知道,我们家有些当官的亲戚,远的不说,就说隔壁白府。虽然年前我们打过架,但谁小时候没打过架?我们再吵架打架,那也是同族,有事总能帮得上一些忙的。”
“周四哥,杨县令虽然回京成亲去了,但唐县令还在这儿呢,这其中要真的有些什么误会,还是应该趁早澄清得好,要不这样,你告诉我,我让我祖母出面,亲自请我堂伯他们去和唐大人谈一谈怎么样?”
周四郎没说话。
白善便叹气道:“周四哥,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不然真的查出什么来,就算唐大人和杨大人是我们的朋友,他们也堵不住底下这么多官吏的嘴巴呀?”
周四郎攥紧了衣角,心中天人打架,分不出胜负来,因此他紧抿住嘴角什么都没说。
白善盯着他看了半响,最后叹息一声,没有打搅他,起身开门出去。
一出门才发现大吉站在不远处,他没往心里去,而是跑到对面去敲满宝的窗户。
周四郎和周立君回家来了,他总算记起男女有别,他们现在年纪都大了,他不好再直接跑到满宝的房间里去了。
满宝开窗。
白善就半个身子探进去,小声的和满宝说悄悄话,“我吓唬了你四哥一下,我觉着这事和一个人有关。”
“谁?”
“你小叔,”白善道:“唐县令说癞头提起了你小叔的名字,唐县令也问起了你小叔,而刚才我说了唐县令在查一个旧案,你四哥下意识提起的也是你小叔。”
“一个名字出现得这么频繁,那他就必定有问题,”白善抬头打量了一下满宝,问道:“你说,你会不会是你小叔的孩子?反正我看着你和周四哥,周六哥他们都还挺像的。对了,还有大头和二头他们,你们的眼睛特别的像。”
满宝精神一振,仔细的思索起来,总算是想到了一点儿不一样,“这两年去扫墓,爹都让我给小叔磕头,但大哥他们从来不跪下磕头,都只弯腰上香。”
俩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心脏剧跳了一下,好似抓到了什么。
白善催促道:“你再仔细想想,从小到大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你要做的,但你大哥和侄子他们却不需要做的,只你是特别的?”
“我总有鸡蛋吃,他们没有。”
白善:“那是因为他们疼你,还有呢?”
满宝沉默半响后抬头看向白善,盯着他的眼睛道:“还有每年扫墓,我都要给一座坟上一炷香,请他过来吃我家的祭祖的饭菜。”
“坟里是谁?”
“不知道,我爹说是没主的坟墓,很久以前就在了,只是就在我家左近,也是一种缘分,既然他们来扫墓了,那就顺手帮他铲一铲坟头的草,上一炷香,再请过来和祖父母们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也是好的。”
白善:“……还有这种说法?”
满宝道:“我家人都热情好客。”
也是因为打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满宝才那么热情好客,她连去扫墓都要帮隔壁不认识的坟清理一下坟头草,上炷香,请过来和家里的祖宗一起吃个饭,更别说对人了。
白善沉默了一下后问:“那你没问过村里人那坟墓是谁的吗?”
“问过了,都说不知道,”满宝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我为什么要寻根究底呢?”
主要那座坟墓从她还没记事的时候就在那里了,在她心里,那是本来就存在的东西,自然不会想着去寻根究底。
所以问过一次后她就不会再问了。
这会儿一细究,就能想出许多不对的东西。
比如,谁会把坟墓建在他们村?
第797章 劝慰
那自然是只有他们村里的人了,最多隔壁大梨村有可能会埋到这边来,但村里人也不至于不知道,尤其那墓离他们家的坟地还那么近,就在村尾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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