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夫妻俩来说,这是一种荣誉,就像老一辈人都觉得只要是政府部门送的东西,像锦旗啊嘉奖什么的,都是一种荣誉和肯定,他们心里美着呢。
乔满就拉着嗷呜蹲下来,扒拉她带回来的东西,一些给爸爸妈妈的,剩余的大半全是给嗷呜的。
她自己扒拉了半晌,还边数边说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说得挺头头是道的,这很难得。
最后礼物一分下来了,竟然是冷邬的更多,乔爸乔妈两个人加起来才跟他差不多。
少年嘴角微翘,摩挲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件手工做的扇子,刚好夏天能用上,上边没什么图案,有一棵墨色的青松。
东西固然不是什么珍贵的,做工也算不上精致,但收到礼物的人心里甜着,一股股从未有过的甜意涌上心头,浑身细胞又麻又痒,充斥着愉悦和奇怪的情绪。
他低头看了看边上属于乔爸乔妈那一堆,转身回房拿出个大箱子,然后将乔满给的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地往箱子里装。
乔满好奇地趴在箱子上看,只见里面零零散散地装着一些小物件,有的不知道是什么,挺老旧的不用的东西也在里头,包括她和嗷呜换下来的不要的手机。
乔满瞅了几眼,问这个大箱子都装什么?
少年顿了下,“一些陈年旧物。”
小含羞草眼尖,还看见了一套衣服,布料很旧了,但可以看出料子很好,是天蓝色的,她伸手拿出来。
是一套小孩子穿的小衣服。
乔爸乔妈也凑过来看,有些BBZL 惊讶,“这是谁的衣服?”
少年道:“是我小时候的衣服。”乔爸乔妈都了解他的身世,知道他是走丢的,才被卖给了无良的养父,但这套衣服料子这么好,不可能是穷得叮当响的赌鬼会买的。
心里猜测应该是小邬走丢时候身上穿的那套,只是没想到少年心细念旧,能把一套衣服放这么多年。
那时候他才多大啊?
少女说了声对不起,将衣服折回去,冷邬抬头摸了摸她的脑袋,乔满便立刻又活了起来,小尾巴都翘了起来,高兴地帮他将东西一点一点放进去。有时候会故意捣乱,打乱他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秩序,少年也丝毫不气,慢慢地重新摆回来,整理整齐。
两个小儿女这样相处挺让人高兴的,乔爸乔妈互相看了眼,把女儿给自己的东西搬回屋子里,再把那面锦旗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外面下了雨,拿把伞就出门了。
他们的小饭馆用料实在,手艺也不错,至少能打败百分之九十差不多价位的餐馆,所以生意挺不错的,附近又是小区又有学校的,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吃饭,哪怕早餐这顿不经营,早上也得早点过去准备。
他们出门了,正好把空间留给一个月没见的小儿女。
乔满帮着嗷呜把东西装好了,跟着他一块进屋,他在前面搬箱子,她就在后头亦步亦趋跟着。
因为没抬头看路,等少年停下来的时候,她就一头撞上少年清瘦坚实的背。
少女揉着头,故意跳着脚说痛,少年果然转身过来,低头帮她认真地揉着额头。
乔满一把扑他怀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头上,双手抱着他脖子。
少年下意识接住她。
“嗷呜想满满呢?”
少年嗯了一声?
乔满捏着他耳垂玩,指尖捏着的同时还轻轻转了转,不一会儿便见那整个好看的耳朵都红了,大概是觉着好玩,她竟然乐此不疲。
少年:“……”
他僵硬着身体,几乎不能动了,只能机械地抱着她,任由少女掌控他敏感的耳朵。
乔满玩够了,才说:“小乌龟呀,那只叫嗷呜想满满的小乌龟,在哪儿呢?”
少年沉默了下,像连体人一样抱着少女往客厅走去,短短一截路,他竟走得艰难无比,偏偏面上跟没事人一样,玉白的俊脸,看不出任何端倪。
乔满从他身上下来,少年身上一轻,感觉心里也空了下。
走到茶几的小桌子旁,捧出透明鱼缸里的小乌龟。
小小的乌龟,非常小,这会儿正在里面浮起来的木块上慢悠悠爬着。
乔满把它抓出来放在手上,跟它说话:“嗷呜想满满了,嗷呜想满满了。”
少年耳尖几乎已经是赤色的,他转身往厨房走去,任由身后少女一声声地喊着这个奇异的名字。
等乔爸乔妈回来的时候,小乌龟的名字已经确定了,就叫满屋。
由“嗷呜想满满了”衍生而来的简化版,乔满非常满BBZL 意,乔爸乔妈也觉得怪顺口的,就小满屋小满屋叫着。
当天又是冷邬下厨,在乔满去参加节目的这一个月,他的厨艺竟然又进步了,还新学了菜式。
乔满说想尝尝黑松露,他便琢磨着要去学外国菜,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翻着新买的菜谱。
乔满才回家几天,芭乐镇及所属的市政府部门官方通告已经出来了,他们首先感谢了发现黑松露的@乔满,然后感谢了专家团的辛苦付出。
现在已经得出结果和各项数据,证明了幸福村那片山的地理环境非常适合培育这个新品种的黑松露,可以作为新的黑松露培养基地,并且如果发展得好,有望在未来成为国家级的黑松露培育试点基地,他们对这个项目的期待值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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