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在沙发扶手上轻弹,“不知道席总现在和洛小姐算是什么关系呢?”
席泽的笑容裂了!
他抵唇咳一声,“我跟她一起青梅竹马的长大,一直把她当妹妹疼,她人单纯,我怕她被人骗,我总要护着她。”
“哦,”时幽拖长尾音,“原来是妹妹。”
*
吱吱进了书房,姜话跟在后面进来,带上门。
吱吱转过身,背窗而立,圆润的眼睛灼灼盯着姜话。
姜话头一次被吱吱这么锐利的眼神逼视,像是X射线,穿破了他的胸膛,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不敢看她,脸垂着,心噗通噗通直跳。
吱吱:“姜话,我现在问你话,你要是说一个字的假话,就不必跟在我身边了。”
姜话:“你问,我不会撒谎。”
吱吱:“怎么回事?”
姜话犹豫了一下:“过敏。”
吱吱:“什么东西过敏?”
姜话:“牛奶。”
吱吱:“为什么不说?”
姜话:“你说过,做的你贴身保镖只有一条准则,无条件执行你的命令。”
吱吱:BBZL “你应该知道,让你喝牛奶不是命令,只关心。”
姜话没回答,只是垂着头,屋子里陷入沉寂。
吱吱眼皮也垂下来,默了一会,走到窗边,声音低沉:
“姜话,别对我心动。”
“我没有心的。”
姜话觉得,心脏上细细分布的血管好像爆出了皮肉,心脏上有细细的的裂痕蜿蜒分布,鲜红的血丝渗出来。
“把费”
“你是不是想差了?”
姜话的声音盖过吱吱的声音。
吱吱回头,“嗯?”
姜话:“我不太会对人说不。”
“我不会拒绝别人这条,是不是你们女生都接受不了?”他唇边漾起一抹尴尬的笑,“我初恋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踹了的。”
“别人找我帮忙我永远不会拒绝,说我这种性格很包子,有点窝囊。”
吱吱有点意外,他居然是因为这个被踹了。
这女孩得瞎成什么样。
“你别赶我走,这世上,除了我父母,你对我最好,我不想离开你身边。”姜话抬起眼睛看向吱吱,瞳孔极黑,里面透着纯澈的光,像眷恋一个亲人,“我想一直做的贴身保镖。”
人要是真心想演起戏来,都有得奥斯卡的潜质。
姜话的脸本就乖巧,看着极具欺骗性,以至于,吱吱认真探究了一下,也没看出区别。
毕竟,她认识他的那天,就应该知道,自己“深爱”席泽。
自己最疯,最野,最茶的一面他都见识过了。
胃口得有多重,才能喜欢她这样的疯子?
吱吱不再有怀疑。
脸上那份凝重褪去,唇边漾起轻松的笑意,无语的睨他一眼,“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姜话笑起来,“好。”
吱吱走几步来到他面前,抬手,拉开他领子看,“你这样不痒吗?”
姜话:“一点点。”
吱吱:“现在立刻去看医生去。”
姜话:“好。”
姜话身高有183,吱吱比他矮半个头,仰起头看向姜话,“被初恋踹了没关系,等你以后成功了,找个最漂亮的女孩,让你的初恋后悔死吧。”
姜话笑:“好。”
吱吱:“下次席泽要是再跟你动手,你只管使出全力,我给你担着。”
姜话:“好,那你先去,我等席泽走了再下去。”
吱吱:“好,一会到医院拿了药,拍个照片给我。”
姜话:“好。”
吱吱转过离开,姜话背在后背的手拿到胸前,拇指指甲已经断了,掌心一片刺目的红。
吱吱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时幽和席泽俩人一直在尬聊,看到吱吱下来的一刻,俩人都有种解脱的感觉。
“好了吗?”时幽走过来问。
吱吱点头,“嗯,我们可以走了。”又看向席泽,“我忙完了给你电话。”
席泽,“好,我等你电话。”
席泽的车子是开进来的,时幽的车子停在门口,吱吱跟着时幽往外面走。
此时,夕阳向晚,天空被染成橘红色。
时幽开口:“那个姜话是你的保镖?”
吱吱:“是啊,有点傻里傻气的BBZL 小朋友。”
时幽诚恳的评价,“你眼光不错,能看不出来,是个有责任心的。”
吱吱点头:“是挺不错的。”
时幽:“介意我问一下你跟席总吗?”
吱吱:“我对你没有不能言的,你只管问。”
时幽:“你和席总之间的关系,好像和我查到的资料不太一样,很抱歉,我不是针对你,这是我的行事风格。”
吱吱侧头,看向时幽的侧颊,眉眼舒朗,是自己熟悉的胸怀坦荡。
唇弯起来,“我们两家一直有联姻的意思,他对我没有感情,喜欢那个江雪,爱情至上。”
“他父母,我父母都更看重两家联姻的利益,我呢,想顺利继承我妈给我留的遗产股份,夹在中间演戏。”
“差不多就是这种狗血桥段了。”
时幽:“听着还挺复杂。”
吱吱笑:“还好,能应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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