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看了看,足有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微信,都不知道要先给哪个回起!
时幽:“我们去吃夜宵庆祝一下吧?”
吱吱边回微信边说,“好啊。”
正在这个时候,陈偌伊的电话进来了,“你爸让我来请你回家住。”
吱吱:“我现在住在时总家,这样,你过一个小时以后回给他,就说你来求过我了,足足求了一个小时,我不为所动,就说我等着他来求我。”
见吱吱挂了电话,时幽问,“你今晚要回家去吗?”
知道她住在自己家,洛浦恐怕会立刻杀过来,把她带回去。
吱吱:“如果洛浦诚意够足,谈妥我就回去了。”
时幽手指抠了抠皮质座椅,没再说话,看向窗外。
“能不”
“停车。”
时幽的声音被吱吱的声音盖住,于是改问,“怎么了?”
吱吱手指着已经错过的方向,“我看到冰糖葫芦了。”
时幽笑,“贾师傅,绕回去。”
车子掉了个方向绕回去,吱吱头抵在玻璃上,灼灼看着远处的冰糖葫芦,舌头舔了舔唇瓣。
终于找到一个古今通吃的零食了。
车子尾灯如鱼尾在吱吱脸上闪过,映出她小馋猫一样的急切表情,时幽笑,“这么喜欢吃糖葫芦?我去给你买。”
吱吱跟着时幽跳下车,手挽住他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真的好久没吃了。”
时幽微微低头,挽着自己的手腕,细的不可思议,一折就要断了是的,随着走动轻轻磨蹭他的衬衫。
他手往下垂了垂,渐渐向她手心靠去,即将触到的一瞬间,那只小巧的手忽然抬起来,指着糖葫芦,“老板,来两根糖葫芦。”
时幽:“……”
手改道,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的头发。
摊贩是个年约六十的老奶奶,不懂网络这些东西,看到吱吱长的好看,看着乖乖巧巧的样子,笑说,“小姑娘你好漂亮,另一根是给男朋友买的吗?”
时幽侧头看向吱吱。
吱吱脸上还是笑盈盈的,也没解释,“我要这个,”又侧头问时幽,“你要那种口味的?”
时幽从来不吃这些玩意,“我这个吧。”
他指了一支一半是山楂,一半是葡萄的糖葫芦。
老奶奶又问,“是现在就吃吗?要不要糯米纸包起来?”
吱吱摇头,“现在吃,不用糯米纸。”
时幽还是第一次拿这BBZL 个玩意,吱吱见他盯着糖葫芦的样子,画面和以前的重合。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拿着糖葫芦,逼着一身白色长衫,金弁束发,俊美儒雅的贵公子,拿剑的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吃。
“你吃呀。”
时幽侧头看过来,吱吱半个身子前倾过来,星亮的眼睛里都是笑意,唇边的糖葫芦,糖浆晶莹剔透,映着路灯昏黄的光。
她嫣红的唇,比糖葫芦更诱人,因为是笑着,微微张开,两排小米牙洁白可爱。
时幽在她灼灼的目光下,咬了一口糖葫芦,然后吱吱笑的更开心了。
脚都是踢踏着走的。
一辆车从路边疾驰而过,车窗玻璃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这一幕,直到后视镜里,俩个相互挽着的人越来越远,席泽的瞳孔,脑海还都是这一幕。
他手一转方向盘,车子拐到路边,因为停的猛的关系,车轮胎和地面滋啦出刺耳的声音,连身子都往前倾出好大一段距离。
席泽拨通洛浦的电话,声音冷沉,“伯父,你把吱吱请回去了吗?”
森然寒意像是穿过了无线电话,灌进了洛浦的耳朵里,他打了一个激灵,“她今晚不是有服装大赛吗?应该刚下节目,我已经让偌伊联系她了,我一会去接她回家。”
席泽:“她人在淮海路呢,跟时幽在一起。”
洛浦脑门上忽然就渗出汗,听席泽的意思,好像是指吱吱和时幽关系匪浅。
男人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暧昧。
果然,下一秒,席泽特意压重的声音传过来,“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女儿,和时幽保持距离。”
洛浦:“这是肯定的,你放心,吱吱也不是不自爱的人。”
席泽的脸更沉了两分,“你快把人接回来吧。”
摁了电话,席泽开了车门下车,绕了车子一圈,身体依靠在车上,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打火机。
拇指按动机匣,橘色的火焰升腾,描出他高挺的鼻梁轮廓,白色的烟草一端亮起猩红的光点,淡淡烟雾升腾。
夜空广袤幽远,云彩像年代久远干涸的墨迹,一轮狼牙月隐在云层后面半隐半现。
淡淡烟草顺着口腔吸进去,温热的烟雾在胸腔肺腑回旋,升腾,沉闷的胸口终于有一丝丝的灼烫。
他也不懂,为什么以前那个乖巧,满心都是自己的洛吱牵动不了自己任何的情绪。
如今的洛吱,满口谎话,利用起自己来毫不手软,聪明的可怕,可是自己就是忘不掉。
想到她,不是气的肝疼,就是心脏抽痛。
洛吱,我败给你了!
我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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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慢悠悠上车。
她唇角边粘着一块鲜红的糖浆,时幽,“别动,我给你擦擦嘴角。”
时幽侧过身,拇指摩挲上她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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