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想了想,又做出一个杀死对方的动作,说:“死斗!”做出一个打败对方的动作:“胜负斗!”她反复强调,让大家把这两个词和区别都记下来。
景平安见大家都记住了,又将矛交到嘎的手里,再牵着嘎的手,来到蒙的身后,做出一个偷袭杀死的动作,再白眼一翻,做出嗝屁的样子。
她把嘎偷袭蒙表演完,拿出刚才拿来的草绳虚虚地捆上嘎,捆在了步立起来的圆木上。
她再演了遍大家围观的样子,再让吱拿起弓箭,对着嘎虚虚地做了个射箭的动作。她说道:“如果谁杀害族人,大家把她捆起来绑在柱子上示众,由首领处决,拿箭射死她。”
野人们对于首领还是很信服的,见状,纷纷向吱做出臣服的动作,很是认可安的这个提议。
在她们看来,这就相当于如果有谁像刚才燕杀害甘那样对付自己,首领会带着族群给自己报仇。这给了她们极大的底气和安慰,腰板都直了几分。
景平安见状暗松口气,至少这算是把随便内讧自相残杀的问题解决了。她趁热打铁,又规定了两项:偷盗,抢劫!
偷窃,吊起来打,或者是按在地上用大木棍打屁股。
抢劫同族,根据程度不同,分为挨棍子打屁股、驱逐族群,或者是杀死。
随着工具和生产力的提升,族群所获有盈余时,不可能堆在仓库里烂掉,必然是要分给族人们的,例如,兽皮、土屋草房、陶器、骨矛等。一旦分下去,就会出现私产。即使目前大家都穷,还没什么私产,族里每天狩猎、捡柴、扛建材回来,那也是有财产的,总会有人起意想去偷抢的。甘搞那么多小动作,说到底就是惦记别人的东西。
提前让大家意识到后果,能趁早打消他们的念头,及早消除隐患。
景平安讲到现在口干舌燥,天都黑了。
她把最重要的事情定下来,旁的细枝末节以后再视情况慢慢完善吧,不然,一下子说太多,不要说野人们记不住,她自己都乱。
景平安满身疲惫地回了山洞,去到篝火旁吃东西。
吱则安排族人,把死去的大猩猩的脑袋摘下来,将尸体用细藤蔓和草绳捆起来,吊到几百米外的树上。脑袋立在树枝上挂到另一棵相临的树上。
这个距离,能够保证出来觅食的野兽在啃食大猩猩的尸体时,不会侵扰到族群。如果那群大猩猩再来偷袭,会经过放头颅和吊尸体的地方,能对它们形成一定的威慑,给族群多争取些培养弓箭手反击的时间。
大猩猩会使用棍子,给吱也形成了极大的压力。
第85章 有智慧的猩猩
景平安填饱肚子,没像往常那样借着篝火的火光还打磨骨器做点手工活,而是早早地回到草窝里躺下休息。
说休息,景平安又有点睡不着。这几天跟着亲妈巡逻领地,长了见识,对这个世界有更多了解的同时,也有了更多的危机感。
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和思想落后的族群,让她感到有些疲累,还有点丧气,可想想,还能怎么办?再苦再难,人活着,总不能就这样认命。山崖族虽说有不少毛病,但大部分人在原则上还是很稳得住,能听她说话,能愿意学东西,能愿意改,算起来还是有可培养和发展的空间的。景平安这么一想,心里便又觉得有了点底气,琢磨了一会儿怎么发展山崖族,困意上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一夜好眠。
景平安养足精神,第二天又生龙活虎了。
她先是起床洗漱,再吃早饭,等到亲妈和大姨安排好族群的琐碎杂事回来后,便给她俩安排活:在箭杆上刻字。
普通话和文字都需要推广,但以目前的条件来说,要让所有人都学习文字是件非常不切实际的事。
首先,山崖族的接受程度低,而文字这东西,在她上辈子世界最开始是跟巫文化沟通天地鬼神有密切的关系。
野人对于大自然的敬畏之心,这跟上辈子的古人是很像的。
如果她贸然把文字拿出来,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恐慌。最好是将文字跟讲普通话一样,融入日常中,在需要的时候适当用到。
她先教亲妈和大姨刻她们的名字。考虑到接受性,她没有直接告诉她们什么是字,而是说这是就像土房树屋门牌那样的符号一样。那个是根据数量排的,这个是根据人排的符号,所以不一样。
一个符号对应一个人,先让她俩学着刻自己的,再刻其他弓箭手的名字。
骨刀在箭杆上刻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得反复刻画才能把字迹刻清楚,十支箭刻完,相当于写上几十遍,怎么都能记下来。她俩亲手刻的箭,将来分发下去,自然也就能分得清楚哪些箭是谁的,不需要再让景平安去辨认。
山洞里的光线暗,吱和步刻的字又小,很费眼睛,便带着各自的孩子去到山洞外的大树上继续刻。
她俩没有自己的土房树屋,待的是景平安的台子,上面铺了个草窝,四周又拉了防鸟网,还架了长矛防御,也算安全。
吱和步忙着刻箭,景平安又去盯着族人们盖房子。
呱躺在草窝里吐泡泡,学翻身,不时“啊”“哇”地蹬着腿叫几声,一副很想学着说话的样子。
吱在箭上刻着字,不时回应呱几句。
呱听到亲妈回应,瞪着一双机机灵灵的大眼睛,咦咦啊啊哦哦地叫唤着,讲得激动处,还挥胳膊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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