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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渠工程如火如荼地进行。
赤岩族在泥底下挖洞,又没有测量工具,很难估算出自己挖得有多深,但开渠引水,只怕挖得不够深导致水渠高出水面引不来水,不怕挖深,他们放心大胆地往下挖。水渠里的水越来越多,上下左右四周都在往外渗水,挖渠人员全都泡在水里作业。
他们天生喜水,又能在水下呼吸,对此丝毫不受影响。
景平安去查看情况,刚开始是走在淤泥里,走了一段后变成了淌着水走,进入隧道后,水越来越深,直接没过了她的头,她只能在水里游。
虽然她能在水里呼吸,可在这施工现场,水被搅得格外浑浊,一口进去半嘴泥沙,还带着难闻的腥臭味,她都是尽量避免自己的口鼻沾到水。
她往前游了没多远,便见隧道越来越矮,底下的水越来越深,最后整个隧道全是水,赤岩族的人全部变成潜在水底挖泥。
有人挖出大鳄鱼后,一群人过去抱着鳄鱼把短矛扎进了鳄鱼的眼睛、脑袋等要害位置,三两下就把鳄鱼解决了,再分出几个人拖着大鳄鱼游在水里,往隧道外去。
景平安对于眼前的景象,也是无话可说。
挖渠队员们对于挖到鳄鱼蟒蛇什么的早就见惯不怪了,打死鳄鱼后便继续挖。
突然,头上塌下来一块泥,泥里面还有一只一米多长的小鳄鱼。
挖渠队员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刚入水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小鳄鱼,按住脖子用力地往后一掰,生生地掰断了鳄鱼的颈骨,顺手扔进了身后的一个大筐里。这些都是随手就能解决的小猎物,不需要招呼周围的人帮忙。
景平安叹为观止。她顺着小鳄鱼掉下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隧道顶上出现一个足够她进出的小洞。
她游到洞口处,探头伸出去,便闻到了新鲜空气,似乎已经靠近河边了。
这让景平安大为振奋,她取下背在身后的短矛握在手里防身,顺着洞往外爬。
这洞又湿又潮,整体是往上斜倾的,歪歪扭扭的。
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安。”
景平安说:“我去去就来。”她爬出去没多久,便遇到了不断地出现岔洞。这些岔洞有些往上,有些往下,还有些不知道通往哪里,她为了避免迷路都做了标记,然后顺着洞往上爬。
她爬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探出头去便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陡坡另一侧。
面前是一个坡度较陡的河滩,草长得非常茂盛,将洞口都遮住了,面前有鳄鱼爬过留下的痕迹,再往前不远便河边,地上堆积着很多岩石。岩石下还有鱼,在不断翻涌过来的浪花中起起伏伏,似戏水游耍。要不是河里太危险,景平安都想扑腾几下抓几条鱼。
从岩石留下的痕迹可以清楚地看出水位下降情况。挖渠队往下挖隧道是对的,水位下降得太厉害,只有往下挖深一些,才能挖到水。
景平安怕被鳄鱼叼了去,更怕被游鱼族发现,瞄了一眼外面,原路返回。
她回到隧道中,给大家鼓劲:努力,就快挖通了。
挖渠队员感觉到水流不断地渗来,也觉得快挖通了,一个个极为振奋,挖得更加卖力。
景平安在水里待了会儿,实在受不了这浑浊,叫上亲妈回去。
工程进行到现在,只要不出临时状况,基本上没有景平安需要操心的事。她吃过午饭,便回到树上睡午觉,睡醒后顺着水渠往河边去,又去查看挖掘进度。
……
水下的一个挖渠队员,正在挖泥,突然有水柱冲开泥涌了过来,浇了她一个满头满脸。
那挖渠队员困惑地挠头,心说:“这挖到哪了?怎么这么大的水?”
旁边一个挖渠队员用骨锹挖下去,带出一大片泥的同时,一道水注涌了出来,紧跟着,水越来越大,冲得她们面前的泥哗啦啦地掉。
那挖渠队员裂嘴一笑:有水把泥冲开,好啊,省事了。
她的笑容刚挂在脸上,突然面前的泥塌了,大量的水流一下子把她冲了出去。
随着这两个队员挖通,大量的河水灌了过来,将周围的淤泥冲走,缺口越来越大,水流也越来越大,宛若水库开闸泄洪般哗啦啦地往外涌。
水里的挖渠人员连同筐里的猎物一起被水冲走了。
一群赤岩族人在水里翻滚着,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地让水冲出了隧道,又再顺着水流在水渠里晕着直晃荡。
景平安在水渠里走到一半,忽觉身后有异,回头就看到涨水了。水流卷着浪地往自己来,水里还有什么在东西在翻滚。她吓得大喊声:“妈,快跑——”
她的话音没落,就被亲妈扛到了肩膀上,然后母女俩一起被水流冲走了。
步扛着景平安,飘在水面上往前冲出一段后,来到森林边,抓到水渠边的树根上了岸。
她上岸后,又把被水冲得晕头晕脑的赤岩族人拉起来。
有一些没那么晕的,扑着到岸边,自己拽着树根、草根爬上岸,趴在地上,晕,好晕。
还有一些让水冲晕过去的,一直冲到了水塘里。
水塘里有一队狩猎队员正在给大家做晚饭,突然,有大量的水顺着水渠流过来,涌进了水塘,迅速填满了水渠,还在往上涨。
她们赶紧抢救食物,还想去端炖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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