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倾没想到小媳妇回答的挺响快。
他个子高,在身高上占优势,撸起袖子,轻而易举摘到高处的山楂。把外套当做布兜,全数撒在里面,直到放不下了,陶雨才喊停。顿时觉得就是在现代也没有这么听话的老公吧?
晚上,两人留在这里睡了一宿,睡前小媳妇被陶雨娘支走问话。
陶雨边听边琢磨着什么意思。
“现在正倾回来了,你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陶玉娘问话时还不忘把门关紧喽。
陶雨僵直在原地,坐在板凳上,两手亲和的放在膝盖上,像个挨训的小学生。
教什么?她不知道怎么做?
“上次问大师求来的符纸继续用,好几家子用了这法子都生了男娃。你可不能给我们老陶家丢脸。”
“???”所以说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是符纸?果然迷信害死人哇,“不会还要烧成灰涂在身上吧?”
“你这死孩子,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一半涂身上一半就着水喝了。就那两张纸我可花了不少钱。”
“……”是啊,就那两张纸,把你亲姑娘的命都给搭进去了。她连着两天还觉得使不上劲。
陶雨不可能再走原主这条老路,她毕竟是现代人,知道的也多。可也不能没有主权,任人拿捏吧。“你告诉我那个神棍在哪,我去找他算算账。”
“唉,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人家大师说的能错吗?我当初吃了才有了你弟,还不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到后悔就晚了。”
“……”原来在这里,生女孩就是后悔啊?
陶雨生气,又不能拿原主母亲怎么样,陶雨娘的出发点是对的,想让陶雨婚姻过的美满点。可也不是因为孩子的性别就美满的啊?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她撇撇对,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等下,我问你,现在和老卢家那二狗子断了没?我跟你说,那小王八蛋可不是省事的料,你给我安安分分的。你说正倾到底哪不好?二狗子就是能比得上他一点,今天娘就给你跪下了!”
“……”陶雨表示承受不起,斟酌了片刻。手心里攥着衣袖,想到这二狗子应该就是昨晚那个少年了,果真不是省事的料子。
她想让陶雨娘放松点,别搞得好像她红杏出墙了一样,“娘放心,早就没关系了,昨晚想带我走,被正倾制服了,最后你猜怎么了?”
“咋了?”
“跟人家打赌两亩地,看能不能骗过我。当初糊涂,现在把眼睛擦亮了,果然还是娘亲亲自安排的对象好……”陶雨为了忏悔,把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一遍,甚至还昧着良心说顾正倾完美?
她刚说到这,娘俩在的这间仓库门板突然被推开了。
后者一脸惬意的站在门口,好像从媳妇嘴里听到了惊天大秘密。
“你……你怎么来了?”陶雨不仅心虚还头痛。本就是自己挖的坑,现在她掉下去了,看热闹不急的人还站在上头没有搭救的意思。
好气哦。
这日子过得真难受,随时随地都要想着把这大灰狼的毛发撸撸顺,省的又是体罚,又是写检讨!
“正倾来啦,我正和小雨提到你呢。”陶雨娘也尴尬,顺着陶雨刚才说的,就当圆场。
顾正倾来了兴趣,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女人,饶有意味,“提到我什么?”
陶雨娘赶紧给陶雨使眼色,“你大半年不在,小雨一直睡我屋里,每天晚上睡熟了还得叫着正倾名字。这回好了,你回来了,我家小雨这相思病终于解了。”
“???”陶雨干瞪着大眼,真有这事?陶雨娘怕不是把顾正倾当三岁小孩哄吧?
她就不信父母做媒刚见面几面还能得相思病?
陶雨以为凭顾正倾那架势,指不定拽拽袖子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他还在陶雨娘面前演起来了。
这身痴汉的眼神,让陶雨这个土生土长的小演员自叹不如。
她听到顾营长深情款款地陈述道,“你想让我怎么补偿,要不你写一百字检讨怎么样?”
陶雨:“……”
晚上两人睡在陶雨没出嫁之前的“闺房”。
因为床不大的缘故,两人睡在一张床上难免会发生身体上的触碰。
可陶雨认为这样的触碰像人为的!
“你要是实在觉得床挤,干脆睡在地上好了,不仅凉快,地方还大。”陶雨提醒。
挑事的人不慌不忙,平躺在床上,规规矩矩的把手放在两侧,还有一只搭在了陶雨的肚子上,心平气和,“不挤。”
呦,说的好像所有耍流氓的手段都是她陶雨一个人想出来自导自演一样?
陶雨气结,翻身侧躺着,背对着他睡。
要不是只有一张床,早就让他滚蛋了!
她睡得迷糊,还有些意识之前,爬起来把男人戳醒,“话说你今天是不是去买东西了?”
“嗯。”
“那你买盐了吗?好像是你娘要用,我忘记跟你说了。”
“买了。”自己家里的事情,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需要什么都及时补上,最后他居然庆幸小丫头开始顾家了。
陶雨点点头,心里的疙瘩总算是放下了,翻着死鱼眼接着睡。
一只大手很自然的搂上她纤细的腰肢。
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心里隐隐不安的悸动,那颗火热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哪怕第一次见陶雨也没有这样紧张不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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