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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不是嫡系继承人的辜家人,便是随意放逐,他们尽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所以,辜承妄的性子,半点冷漠不沾,盛京大大小小的画作宴席,他能参加的都会参加。
    而且…辜承妄的性子,还真是盛京上流圈子里的特立独行。
    说好听点,叫自信。
    说难听点,叫自恋。
    他每每参加画作,自己的作品先溜来夸一圈不说,还把辜家人挨个拎出来夸个遍。
    其中,夸的最多的自然是辜长思。
    只说,辜长思之画,笔墨行云流水,意境呼之欲出。
    画山水是身临其境。
    画花鸟是栩栩如生。
    画人物…是画龙点睛。
    辜承妄只有说到画人物的时候,他顿了顿,好似掩着心虚。
    无怪他这般,他统共就看过辜长思画过一幅人物画。
    还没脸。
    想来若是把脸补上,定然是画龙点睛的山巅之作。
    在辜承妄不竭余力地赞美下。
    辜长思的画作水平,早已传到了神乎其神的水准。
    眼下,他竟说自己“品画能力不行”,可不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若不是辜长思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此,这三人指不定要翻一个多大的白眼呢。
    可辜长思神色淡然地不接招,温文彦自当心累接过。
    他皱着眉头,强逼着自己去欣赏底下的画作。
    坐在他身旁的辜长思看着温文彦皱眉的模样,冷淡的长眉微有上挑,品茶的动作更为舒心顺畅了些。
    但温文彦以为他只是短暂地应付一次,未曾想,却是他今日“噩梦”的开始。
    半个时辰后。
    温文彦看向辜长思的目光,透着一层浓浓的发怵,他一贯古板的面容都有所崩裂,甚至下意识想挪座,离辜长思远些。
    而旁边的魏子行和唐元景,也不免在辜长思和温文彦之间多扫了几眼。
    魏子行不是那么敏感,只当今日辜长思似乎确实是来赏画的,每次拍卖师上画,他都难得多言,问出了好些问题,不只是画本身,还引经据典。
    譬如有一个画家用的是一种难得的颜料,辜长思引申便问了问这个颜料背后的故事。
    只是,虽是好学,但如果“学生”过于博学,这当“老师”的自然是心里多捏了几把汗,只怕自己水平不够,会在“学生”跟前献丑。
    况且这个“学生”,偶尔好像还会像忽然回忆起来般,指出方才“老师”讲述中的错误。
    给“老师”闹了好几个大红脸。
    便是魏子行同样博学,心里也在此时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辜长思询问的全是离他最近的温文彦。
    而唐元景却好似看得更明白了些,他半支着头,狐狸眼微眯。
    辜长思好像是在针对温文彦呢。
    明知温文彦今日心思不想品画,偏偏拉着他品画。
    明知温文彦认真起来亦是不服输的性格,定然不想在他跟前失了面子,便是问出了好些刁钻古怪的问题。
    明知……
    ……
    等到两人单独上楼之时,唐元景没忍住好奇,环了环胸问道。
    “辜世子,以前没听说你是个记仇的性子。”
    “温兄可是哪里得罪了你?你今日这般对他?”
    辜长思偏头:“北……”
    唐元景打住:“叫我元景便好。”
    辜长思神色淡淡:“唐兄。”
    唐元景笑笑:“你这人倒是惯常冷漠,这就让我更好奇,你今日来此的目的了。”
    “不行不行,我还是更好奇你对温兄的态度,他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辜长思未有说话,但却垂首看了一眼腰间的蓝色平安符。
    见状,唐元景知道辜长思不会同他多说什么,不过以二人的不熟程度,辜长思不说也正常。
    不过,唐元景提起此事,是有话说的。
    “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
    “不过,辜世子,你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之后不要同温兄再计较了。”
    辜长思抬眸,看向带笑的唐元景,神色划过一丝奇怪。
    “你想结交温文彦?”
    唐元景摇了摇折扇:“也不是特别想结交,我亦有些受不了古板性子的人。”
    “不过呢…温府里有趣的人倒也不少。”
    唐元景点到为止,辜长思不愿同他解释,他亦不可能同辜长思交心。
    闻言,辜长思清寒的墨眸微眯。
    倒是突然仔细看了唐元景一眼。
    唐元景摇折扇的手顿了顿,扇面轻轻敲了敲鼻子。
    怎么感觉辜长思看他的目光,透着几分危险呢?
    可就在这时,先前温文彦和魏子行所在的包厢,却忽而有了一声杯子重重落在桌上的声响。
    唐元景和辜长思身形未动,目光却微微扫了过去。
    两人皆是习武之人,便是在楼道亦能听清包厢里的话语。
    只听见,温文彦压低了声音道。
    “你知不知道,我二妹妹为了参加月迟雅集,日日只睡一两个时辰,前些时日,竟是昏倒在书桌前。”
    “魏子行,我当你是好友,而你在做什么?”
    “你搅和在我两个妹妹之间,不能决断,我二妹妹一片痴心,你若不能回应,就不要来招惹我二妹妹,她这一次竟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我这当哥哥的,看在眼里,实属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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