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棠看着那玉颈上的那抹如梅花般艳丽的红痕,想到那雪白的寝衣下,那柔软的身子,眼神不由得暗了许多。
“阿屿。”
“唔……”
洛屿从凉被里面伸出一只热乎乎软绵绵的小手,啪一下轻轻的拍在顾锦棠的嘴上,长睫轻颤,怎么都醒不过来,就连那刚刚发出来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
他微微抬起来的手,衣袖顺着滑下去,露出里面那玉臂上的一抹抹红痕,可想昨夜到底有多疯狂。
顾锦棠伸手握住洛屿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长臂一捞,将小郎君抱去怀中,闻到他身上沾染着自己的那股药香味,顾锦棠满足的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
“殿下……不,不要了……”
洛屿哑声的说道,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
昨夜两人闹得太久了,久到后来洛屿哭得险些晕了,顾锦棠这才放过了他,可后来沐浴的时候,顾锦棠没忍住又要了一次,小郎君直接昏睡到现在,半梦半醒的,都能察觉到危险。
小郎君也是累极了。
顾锦棠伸手将洛屿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遮住了那迷人的美景,待她平复了那股邪火后,她柔声道“今日还要进宫贺寿呢,阿屿莫不是忘了?”
贺寿?……
洛屿怎么会忘记,一想到昨晚某人的不节制,他现在都还腰酸得很,一双眸子睁开怒瞪了顾锦棠一眼,然后翻身从她身上滚到床上,伸手用凉被将自己一盖,闷声道“今夜殿下自己去睡书房吧,还有我要卫元来服侍我更衣。”
顾锦棠闷声笑了一下,也知这人正在羞恼中,不打算去招惹他,顺势起身去偏屋更衣了,不过临走前她将床头的铃铛拉响了。
没过一会儿,卫元就端了盆水进来。
进宫的衣服早就备好了,洛屿怕热,顾锦棠还专门找了一批淡紫色的雪锦做成衣服,雪锦轻柔,穿上身也不会觉得太热。
卫元从架子上将衣服取下来后就走到床榻边,掀开床幔,洛屿正好把盖在身上的小凉被给掀开。
他一眼就看到那手臂上,甚至露出来的那一小节白皙的腰上都是红痕,卫元小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再看看正君那慵懒魅人的样子,卫元都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难怪自家殿下越来越禽兽了,这谁能抵得住啊,反正他就算是个男子都抵不住。
卫元哆嗦的给洛屿更衣,将人抱着放在轮椅上后,卫元又从暗格中拿出药膏,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裤子撩起来把药擦拭了后这才推着人出门了。
顾锦棠正负手背对着站在长廊下,她转过身去看到一身淡色紫衣长袍的洛屿,矜贵还带着几分清冷。
顾锦棠眼中一亮,她快步走过去,弯腰为他微微整理了一下发冠后,就顺势走到后面,接过卫元手中的轮椅,推着他慢慢往食厅走去,边走边道“我的阿屿怎么穿什么都好看,好看到我好想把你藏起来。”
“殿下!”
虽说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整日又几乎都在一起,但每每顾锦棠说这些话,洛屿都感觉自己面热,他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前几日娘亲派人送回书信说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一些,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赶得上进城。”
一日没见到自家娘亲和爹爹,洛屿就有些不安和着急,他担心会不会是有人在路上做了什么手脚,不想让她们回到京城,越想越慌。
直到一只手轻轻的戳了戳他的小脸,顾锦棠无奈的说道“昨夜那么累了,今日你怎么还有这么多心思去想。”
“岳母岳父我已经安排人了,沿途都有,不会有事儿的。”
只是顾锦棠没说的是,这一路确实有人去刺杀她们,只不过都被她的人给处理了,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只怕夜里都睡不着。
“可今日就是宴席了,万一娘亲和爹爹赶不回来,到时候皇上更会怪罪,甚至……”
洛屿抿着唇不再说下去,但是那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回赶上的。”
有些事还是得岳母她们亲自告诉阿屿,从她口中说出来,总归要差点意思。
*
“阿书,可还好?”
一个身着戎装的女人拿着一个水壶走到郎君面前,脸上满是着急,她一把将塞子取下,将盛满水的水壶喂到郎君面前。
“我,我没事儿。”
郎君嘴上说着没事儿,但那苍白的脸色和有力无气的声音却不是这么说的,女人眉头紧皱,“早知道应该将你留在玉关城了。”
这两人便是一路从玉关城赶回来的洛傲云和她的正君江书,知道这次进京不简单,洛傲云只带了一队亲卫兵。
她看着记忆中城门的方向,想到自己最骄傲的儿子出了那样的事情,洛傲云的眼中就满是冷意。
江书如何不知自家妻主心中的怒火,他在知道阿屿没了双腿后,哭得大病了一场,可她们在玉关城,阿屿在京城,那么痛苦的日子,她们两个都没陪在他的身边,江书想到那懂事的阿屿,心里的伤痛更大了。
一滴眼泪无声的从他眼眶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江书哑声道“妻主,我真的没事儿了,咱们走吧,这一路耽搁了这么久了,今日是寿宴,我们不能迟到,不然到时候怕是又要生什么事端了,而且,我也想快点见到阿屿。”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