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热烫如火,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下,身后一人将她拦腰扶住,打横抱起,抱着她进了房间,放到了床上。
身子一占床,她抬眸看到面前的人,呜咽着钻进了他怀里:“大师兄,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为什么要那样伤我?我在这个世界只有你了,连你都不要我,我该怎么办?”
秦煜灼环住她的身子,沉默以对。
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他也如愿看到了她伤心痛苦的狼狈样子,他准备了无数恶毒的话,却在看到她崩溃痛哭的那一刻化为云烟。
“别哭了。”半晌,他只说出这三个字。
哭得凄惨的小丫头浑身又热又燥,从他怀里挣脱,捧住他的脸,痴痴地看着,下一刻,吻了上去。
手中的勉子铃掉到床上,滚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柔软的唇瓣触碰他的,灵巧的小舌撬开他的唇齿,他睫毛颤动,闭上眼睛,双手扶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身。
“大师兄,我想你,好想好想……你不要赶我走。”季攸攸迷迷糊糊地喃喃着,将他推倒,心急地扯开他的衣服,热烫的双手碰到他,她缓解许多,惬意地眯起眼睛,想要更进一步。
秦煜灼顺势躺下,任由她对他为所欲为,看着她妩媚迷人的动情模样,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季攸攸在他身上凉了凉手,便迫不及待地去解他的腰带,可当她的手碰到他腰间挂着的香囊,她目光一凝,瞬间清醒了些,惊吓地从他身上滚了下去,缩到一边,紧紧抱住自己。
“你不是阿泽,不是……我不要你……”他是秦煜灼,她怎么可以和他做那样的事情!她强忍身体的异样,赶他,“你走!你走!”
秦煜灼眸中一下有了冷意,坐起身,带着怒意看她:“你以为他会进来?别做梦了!”
不要他?她敢要谁!
“他会来的,他答应我,看完书就会来的!”
秦煜灼冷笑,看着她被药性折磨得浑身发抖的可怜样子,心中既恼且痛。
他哪里不好?为什么她总要这般伤他,避他如洪水猛兽?
“他若是会进来,就不会放你离开!蠢东西,清醒些,他根本就不是你心里爱的那个人!”
“你胡说!胡说!”季攸攸拿过枕头砸他,眼泪又止不住落成雨线,云鬓凌乱,香汗淋漓,“我爱他,他也爱我,你算什么?我讨厌你,讨厌你!”
他算什么?呵!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软枕,丢到一旁,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怀中。
“讨厌本王?”他的唇畔是残忍的笑意,冰冷的目光却又像火焰般灼热,“可惜用不着本王碰你,你自己就会主动地靠近本王,求着本王宠爱你。”
“你胡说!我才不会!”她惶恐不已,挣扎着想要离他远一点,双手却像不受控制般扯落他的腰带,急切地去扒他的衣服。
不!这不是她!不可能是她!
她分明不要他的,却像没了骨头般靠向他,想要离他更近一些……
衣衫一件件落下,她躺倒在床上,迷迷瞪瞪看到他如火的眼眸中媚态横生的自己。
“秦煜灼,不要……”她含着晶莹的泪珠儿求他,可说出口的话却似一声声磨人的娇吟,通红的眼眸媚得像盛放的扶桑花,连哭声也那样的勾人心魂。
他的吻落下,她哭得更厉害。
他的动作略显笨拙,却始终顾着她,不舍得伤害她。
月娘初升,四周一片静寂,只有旖旎缠绵的声音高低起伏,格外分明,格外悠长。
*
季攸攸清醒时,正躺在秦煜灼的身旁。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表情有点懵,眼神带着一丝茫然。
眼泪早就流光了,嗓子也喊哑了,她早就没了折腾的力气。
她小小地动了下,沉闷的铃声响起,她当即红了脸,僵着身子,连动都不敢动了。
秦煜灼睁开眼睛,转头看到眼眸紧闭、眼睫不断颤动的她,知道她已经醒了。
他抬手抚过她凌乱的发,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面颊。
“七夜欢,中药之人每到晚上药性发作,第一夜药性最烈,此后每夜药性递减,直至第七夜药性才会彻底化解。”他缓缓说道,说给她听。
到最后,她即使气息奄奄,也还是缠着他闹,他也乏了,把勉子铃给她用上,她才安分下来。
季攸攸陡然睁开眼睛,一脸惊吓,小脸刷白。
七夜……欢?!什、什么意思!
她卯足了劲坐起身,裹紧被子,蜷缩到了一边。
勉子铃随着她的动作叮铃作响,她满脸羞红,比桃花更艳。
“你走。”一开口,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秦煜灼沉默了下:“明晚给你带护嗓子的药。”他起身下床,到外间取了水盆和帕子,从保温壶中倒了热水,回到寝室,放到床边的矮柜上。
“过来,我帮你清洗一下。”他对她说。
清洗一下……什么?季攸攸看他的目光有点呆,一时反应不过来。
“行房之后,那处需及时清洗干净才不会生病。我带了药,给你涂抹一下,就不会太疼了。还有勉子铃也该拿出来了,一直放在里面,你会受不住,于身体也无益。”
啊啊啊!闭嘴!闭嘴!她为什么要听他说这些!她一个劲地摇头,拒绝:“我自己来,你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