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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双的镇定安抚到了拂柳,小丫头整理好情绪,把前因后果给琉双说了一遍。
    好奇这么久,琉双终于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她果然已经死了,她如今这具身体,是空桑仙境境主的唯一的女儿,赤水琉双。
    原来这个时代,四大仙境中,不周仙山的风家独大,其余三大仙境,灵脉开始渐渐凋零。
    这具身体的境主爹爹想了一个办法:与昆仑仙山结亲,让女儿与昆仑即墨氏少主合灵,从而促使两族灵脉交融,保仙境万年不衰。
    赤水琉双千娇万宠长大,一听要嫁给素未谋面的昆仑少主,十分不乐意,她心中有更加中意的人,此时还是天界太子的风伏命。
    赤水琉双不愿解除婚约,又害怕威严的父亲。
    于是在赤水一族旁支姐姐的唆使下,赤水琉双吞了幻颜珠,逃出空桑,想逼着那位昆仑少主解除婚约。她存了小心思,故意用幻颜珠把自己变得奇丑无比。
    她飞出仙镜,又入昆仑,人是见到了,昆仑少主也冷着脸同意了。
    但她回来的路上,发生了点儿意外,以至于一直沉睡着。昆仑不欲再结亲的消息捎来,境主爹爹被她气得不轻,以为她故意躲责罚,封闭灵识不愿醒来,下令不许旁人来看她,只待她一醒便去领罚。
    知女莫若父,赤水琉双确实是故意服了仙丹,封闭灵识,害怕被罚。
    直到今夜,照顾她的小宫婢拿了仙药来,琉双才能睁开眼。
    小丫头讲话如蹦豆子似的,琉双听得一愣一愣,惊叹不已。本来以为百年前的自己已经够傻了,没想到还有个比自己更傻的赤水家少主。
    他们都不懂,但琉双隐隐有种感觉,赤水琉双,很有可能服食下仙药的时候,已经死了。
    不然这具身体不会如此死气沉沉,直到她的灵魂注入,方重新有了生机。
    赤水琉双吃下的仙药一定有问题。
    “拂柳,你说,仙药是谁给的?”
    “是宓楚仙子。”
    琉双摸摸心口,原本掌下一颗心脏跳得不疾不徐,听到这个名字,一股怨恨涌上心头。
    琉双心惊肉跳,连忙按住胸口,低声说:“这个仇,我会想办法帮你报。”
    心跳渐渐缓和下来,麻木的四肢也开始恢复知觉。
    这具身体残留的情感仿佛能与她共鸣似的,这一刻开始接纳她。
    琉双忍不住笑起来。
    拂柳看她一张大饼脸笑得惨不忍睹:“少主,你笑什么?”
    琉双眉眼弯弯:“活着真好。”
    死去过一回,才知道,活着真好。而且这一次,她有了更好的机会,一切都来得及。
    空桑存于世间的那一年,是七百年前,也就意味着,她不但活过来了,还回到了七百年前!
    这一次,苍蓝仙境还在,挚友少幽也未远行,她来得及好好修炼,护住未来的苍蓝,什么都还来得及。
    更好的是,属于她的心已经死去了,胸腔下,平静跳动的,是另一颗心。
    一颗不再爱晏潮生,能坦然视他为陌路人的心。
    第19章 九思潭(含入v通知)
    不久,少主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空桑,没等琉双出门,有人过来,说境主传话。
    拂柳一听,急道:“少主,境主肯定要追究你擅自去昆仑仙境的事。怎么办,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琉双虽说并非故意夺舍赤水琉双的身体,可事情阴差阳错地发生,能有重活一次的机会,她总不能让境主把她当恶意夺舍给杀了。
    她一旦死了,别提帮原主报仇和守护空桑还有苍蓝了,世上赤水琉双和琉双将同时不存在。
    当务之急,一定得好好扮演原主,不能让人看出不同。
    琉双努力搜集一切信息,从夜半到天明,琉双从拂柳口中了解到不少信息,结合自己曾经在妖界藏书阁看过的传记,对于这位赤水氏少主,琉双并非全无印象!
    藏书阁传记中,有关赤水琉双的,仅仅只言片语,据说这位赤水少主本该天资奇佳,却生来缺失一魄。
    因为少了魂魄,自小笨拙,境主夫人心疼女儿,对她十分溺爱。赤水琉双修为很低,性格跋扈莽撞。
    身为上古赤水一族的金枝玉叶,她没活过三百岁就陨落了,死因不详。
    而如今,琉双成了这位赤水氏少主。
    也难怪自己醒来说不记事,仙婢拂柳能这么快接受,缺失魂魄的赤水琉双,性格暴躁,其实却没有太大主见,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若非有人唆使,她万万不敢吞下幻颜珠,也不敢去昆仑羞辱那位即墨少主。
    几位仙族战士炯炯有神地盯着琉双,把寝殿堵得严严实实,客客气气说:“少主,请。”
    琉双知道这锅不背也得背,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一路上,琉双怕自己露馅儿,拼命回想仅仅存在于传记中的“空桑”和老境主。
    比起早早香消玉殒的“赤水琉双”,老境主的记载多太多,传闻空桑境主法力高强,活了两万岁,性情严肃耿直,与夫人伉俪情深。
    境主在位时,空桑团结友爱,欣欣向荣,若比作人间帝王,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帝王。
    可正因为这样,琉双才头疼,作为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原主逃出空桑,解除婚约,闹得两大仙境不愉,从境主数日不来探望昏迷的女儿,也不许夫人来探望,就知道他有多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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