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顾娇去东屋放下小背篓,从里头取出医药箱,打开箱盖,果真看见里头多了一盒生发膏。
小药箱不仅能判定病人所需的药物,还能记住病人的病程与用量,怪好用的,就是……不要再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更好了。
顾娇将生发膏拿出去递给顾承风:“给,一百两。”
顾承风直接炸毛:“这么小一盒药膏你就收我一百两?太黑了吧!”
顾娇面不改色道:“亲情价!”
特别为你开设的亲情价,别人来,一两!
顾承风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银票。
顾娇美滋滋地收下。
所有人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顾娇从进院子便感觉气氛古怪,眼下是越来越怪。
“发生了……什么事吗?都这么看着我。”她问道。
“老太太老太太!”玉芽儿用托盘端着一碗补汤走了过来,“您要的汤炖好了!”
玉芽儿将补汤放在桌上,黑乎乎的一碗,看着特别像是萧六郎煮出来的。
庄太后把汤碗往顾娇面前一推:“喝了吧,专门给你煮的,你近日辛苦了,人都清瘦了,要多多保养身子。”
一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众人暗暗冲庄太后竖了个大拇指,高还是您高。
“哦。”虽然看着不太好喝的样子,不过顾娇不挑食,既然是家里人专程为她准备的,那她不能浪费了。
顾娇捧起汤碗,深吸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完了。
“呕——”
好难喝!
顾娇差点吐了!
众人唰的看向庄太后,这汤药真的没问题吧?
庄太后哼了一声,怎么可能有问题?益气滋阴,专业滋补三十年!
先帝的妃子都是喝的这种补汤,所以身体一个比一个棒!
顾娇反胃得不行,她捂住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经意地一扫,发现一桌子齐刷刷地朝她看了过来。
她眨巴了一下眸子,晃了晃小脑袋:“哎呀,我不会是怀孕了吧?”
书房内,听到这句话的萧六郎一口茶水喷出来——
所有人的表情一阵抽搐,如此睁眼说瞎话,请问你是如何办到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顾娇问。
“你圆房了吗?”顾承风耿直反问。
顾长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顾娇丝毫不知自己掉马掉得渣都不剩了,她挺起小胸脯,义正辞严道:“怎么没圆房?当然圆了!难道我脸上写着我是处子吗?”
所有人看着她的守宫砂:是啊!!!
顾娇:“……”
萧六郎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恨不得用书把自己给埋了!
这都什么兄妹啊?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都不害臊的吗?!
“娇娇!娇娇你在不在呀?小宝他闹肚子了!能过去给他瞧瞧吗?”门口传来赵大爷焦急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场差点就翻车的谈话。
顾娇去隔壁看赵小宝。
庄太后摆摆手,说道:“行了,都散了吧,玉芽儿,这汤你每三日给娇娇炖一碗,一定看着她喝完。”
玉芽儿应下:“是。”
顾长卿本是来探望龙凤胎的,奈何今日顾琰与顾小顺又歇在南湘与鲁师父那边了,顾长卿只得与顾承风一道离开。
“咳咳,我、我也过去了,我看看净空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老祭酒回了隔壁,今晚小净空在他那边做作业。
庄太后则去了萧六郎与小净空的西屋。
秦公公迈步跟上:“太后?”
庄太后看着那张床,叫来随行的大内高手,指着床严肃地说道:“劈了它!”
大内高手:“……”
秦公公:“……”
一声巨响后,庄太后挥舞着凤爪自西屋一路小跑出来:“哎呀!娇娇!秦公公和小邓子打架!把床弄塌了!”
秦公公浑身一抖!
干他什么事啊!
还有,打什么架能把床打塌?这话听着很不对劲啊!
顾娇没被庄太后嚷过来,倒是小净空先过来了。
他刚做完作业,听到姑婆说床榻了,小小年纪正是好奇的时候,就去看是谁的床塌了。
“原来是我的床塌了呀……”
小家伙叉腰站在塌掉的床前,原地懵圈了好几秒。
随后,他哈哈一笑!
太好了!
他的床塌了,今晚没地方睡了,只能去和娇娇挤一挤啦!
“姐夫姐夫我要洗澡!”
他要把自己洗白白、洗香香,再摆到娇娇的床上!
一刻钟后,小美和尚出浴,换上了干爽的寝衣,浑身上下香喷喷的!
“可以去和娇娇睡啦!”
他一蹦一跳地去了东屋。
结果小脚脚还没踏进去就被庄太后一把提溜了起来。
庄太后:“今晚,你和哀家回宫。”
小净空的小身躯一震:“为什么?”
庄太后:“哀家寂寞。”
小净空强烈抗议:“我要和娇娇睡!”
庄太后无情拒绝:“不行,睡了就没小重孙了,哀家要小重孙。”
小净空在半空中扑腾着小胳膊小腿儿,委屈控诉:“为什么要小重孙?是我不可爱了吗?”
十万个为什么又来了,庄太后说不过他,索性不说了,直接将人提溜出院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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