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阿乐被迫不去,容时宁趁着阿乐反悔之前,让容金鹏找好了做短工的村民,村民也有地少的,来容时宁这里做短工正合适。
只是这次农忙,很多村民突然发现,一直住在村尾的宁小子家,竟然不声不响的把地从容德业家拿了回来,还请短工,这一下子就从穷小子变成小地主,让人猝不及防。若不是大家此时没空,容时宁平日里也甚少与村民来往,一半会儿,到也没有人打扰。
为了不打扰到容时宁读书,与短工们交谈如何种、种什么、付工钱都是阿乐出面,容时宁惊讶的发现,阿乐平常总是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原来学习能力如此强,一切安排妥当,处理的井井有条,和平日里他处理事情的风格一模一样。
请来的短工都是村里的人,也认识阿乐,也都没有想到阿乐变化如此大,一时间都以为认错人了。
除了地里的短工之外,容时宁还请了小栓一家三口做长工,小栓和小栓奶奶送帮阿乐一起做蛋糕糕点,防人之心不可无,重要的配方目前只有阿乐知道,小栓爷爷负责送货,每日一天八十文,就连小栓半大的孩子也是个工钱,在容时宁家干活只需要忙早上一段时间,其余的时间回家忙家里的事,一家人对容时宁感恩戴德,小栓奶奶更想跪下,被容时宁拦住,使不得。
容时宁给了他们一家人活下去的希望,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如今每日的工钱比村里一般的青壮年一日的钱还多,他们一家做事勤勤恳恳,小栓更是每日来容时宁家埋头苦干,生怕漏过一点活。
家里有了长工、短工,容时宁也放心不少,其余的事交给阿乐,专心四月份的府试。
时间一晃而过,四月里,容时宁要参加府试,府试在管辖向阳县的广陵府进行,分帖经、杂文、策论三场,一共四天,头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策论与考两天。
从向阳县出发去广陵府大约三天的路程,容时宁同本县通过县试的学子一起提前七日出发,临行前,阿乐又是把所有的山头都拜了一边,还给容时宁每件衣服里缝了碎银子在里面,担心他在外面住宿被人偷了钱去。
广陵府不同向阳县可以当日来回,容时宁担心阿乐和小君及双胞胎,还特意托付兴旺婶时常照顾。
一切安排妥当,容时宁出发去广陵府,阿乐则每日按部就班干活,却不知被人悄悄的盯上。
早起天还没亮,阿乐同小栓一家人做今日要送去听风楼的蛋糕和甜点。
阿乐不是多话之人,小栓爷爷平日也是沉默寡言,小栓内向,只有小栓奶奶话多些,只是想着遇到这么好的雇主家,不多说一句闲话浪费时间,一心埋头干活……整个厨房只有四人干活的声音衬着外面的未亮的夜色,显得格外安静。
“汪汪汪。”一阵犬吠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小栓奶奶疑惑道:“大黄喊什么?小君几个还在还在睡觉,别把他们吵醒了,小栓,你快去看看,让大黄别喊了。”
“好,奶奶。”小栓立刻跑出去。
狗是小栓家养的大黄,他们一家人老弱病小,养一条狗看门,小栓很喜欢大黄,去哪里都带着,所以每次来容时宁家里,也会带着一起来,大黄和容家人都熟悉,不会乱喊。
阿乐随后也走进院子,看到大黄趴在地上对着院门外面咆哮,一副随时要冲出去的样子,小栓在一旁抚摸发黄的后脖子,想让它不要喊了,阿乐见状打开院门,大黄果真一下就冲了出去。
好一会儿大黄才回来,看大黄低着头,前爪刨地的动作,没发现什么。
小栓奶奶道:“这个时辰怕是有什么脏东西被大黄看见了。”天还没有亮,站在院子往外面看,外面漆黑一片,难免不让人害怕。
小栓爷爷呵斥:“老婆子你胡说什么,不要吓到阿乐,哪有什么脏东西,大黄有时候饿了也会这样,说不定是想去外面找吃的。”
阿乐看了外面一眼,没接话,关紧院门,接着干活。待今日所有的活做完后,天露出鱼白,大家一起把做好的蛋糕甜点装进驴拖的板车上,让小栓爷爷送到听风楼。
阿乐把多做出来的一些蛋糕和面包照例给小栓奶奶带回去,对小栓道:“小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帮忙。”
阿乐笑了笑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怎么就答应的这么快。”
小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容家让他做的事,他都会做。
阿乐道:“今日,你带着大黄到村里转一圈,看大黄有何异常,尤其是容德业家。”
“好,阿乐姐姐。”
中午小栓带着大黄回来:“阿乐姐姐,我带着大黄在村里转了一圈,起初没有什么反应,走到容德业家门口时,大黄对着里面叫了几声,我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匆匆带大黄走了。”
阿乐心想,大黄一向听话,只有遇见不熟悉的人才会乱吠,若是阿乐便是怀疑有人来过,看来是是容德业家,想起之间酒楼蛋糕下毒一事,还真是贼心不死。这人八成是冲着方子来的,时宁近半个月不在家,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乐知道对方还会再来,她要想个办法。
阿乐料想的没错,昨日被大黄追赶的人正是想偷看蛋糕做法的容子武,容子武回村后,两个妹妹因为他的原因不得不回村干农活,又一下子没了二十两,家里的生活水准下降不少。二房少了银子,女儿又回来了,气怎么都不顺,一家人整天吵吵囔囔,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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