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绑着哪里逃得了。
“你死了,我便下去陪小宝,小宝这么多年没有娘的照顾肯定受了很多苦。”说到早夭的儿子,许夫人的眼中能看的出独一无二的慈爱。
许夫人咬紧牙关,双手毫不犹豫的掐住了阿乐的脖子。双手越来越用力,青筋暴起,脸也因为手上在用力,面目狰狞。心里想着结束这一切吧,她杀了人,正好下辈子就不投胎了。
许家因为是村里的外来人口,所以坟地在很偏远的地方,阿乐喊不到人来救自己,又挣脱不开,渐渐的感觉呼吸困难,眼皮越来越严重。
阿乐她不怕死亡,不畏惧死亡,所以真要是死了,她也不难受,唯一的便是有些遗憾,遗憾不能跟在时宁的身后,不能受他护着。就在阿乐开始回忆自进入容家,关于时宁的点点滴滴,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阿乐重新睁开眼睛,看到许姨娘蹲在旁边,给她解手脚上的绳子。而许夫人反手捂着背部,躺在地上痛苦的□□。
许姨娘敲许夫人的棍子,正是刚刚许夫人敲阿乐的。
今日许夫人从柴房跑出来,许姨娘心惊胆战,生怕许夫人在做出什么事情,影响她和儿子,又不敢大声宣扬,怕村里瞧出许夫人如今的鬼样子,只能偷偷的寻找,许姨娘知道许夫人唯一在乎的便是她自己的亲儿子,因此来这地方看看能不能找的到人,没想到正撞见许夫人想要掐死阿乐 。
时间赶巧,许姨娘上前救下来阿乐。许姨娘平日里活的通透,但也没有遇到这这样杀人的事,给阿乐解绑绳子,手都在颤抖,半天解不开。
许夫人回过神,看见许姨娘竟然在救阿乐,心中恨意更浓,“亏我还以为你们没有关系,原来早就串通好了一直在骗我,当初容时宁要买走这贱骨头,怕也是你们相互配合。”
许夫人不傻,立马联想到阿乐被买走的那天。知道当初这两人就是串通好的。“你来了正好,就一起下去陪我们母子去吧。”说着举起木棍朝着许姨娘打过去。
许姨娘平日里只做家务活,没有做过粗活,力气不比常年干活的许夫人大,更何况此时的许夫人在疯狂中,力气涨了好几倍,许姨娘打不过她,只能放下阿乐跑了。
阿乐手上绑着的绳子,被许姨娘解松了,又挣脱了几下,绳子总算开了。阿乐又麻利的解开了脚上绑着的绳子,朝着两人受伤的方向追过去,在不远处的溪边,许夫人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棍又一棍的打在许姨娘身上,许姨娘被打倒在地,只顾着喊疼。
将此场景,阿乐毫不犹豫的搬起一块大的石头,朝许夫人砸过去。许姨娘趁着这个时间立马从地方爬起来,和阿乐站在一起。
许姨娘心有余悸的指着许夫人道:“你别在过来,我们现在是两人,你不是我们的对手,若是在不依不饶,等下出去便报官。”
许姨娘说这话只是吓唬许夫人,事实上许姨娘是不敢报官的,儿子年幼,她又没有谋生的手段,若是真报官把许夫人抓走了,许长寿一定会赶走她,比起她来,面子对许长寿更重要。
而许夫人只知道,今日若是不把这两人杀了,以后就没有机会。因此想也不想,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朝他们两人刺过去,这小刀原本是准备料理了这两个贱人,然后用这把小刀自杀,没想到提前排上用场。
旁边是条小河,这条小河经过几日的暴雨,河水涨到和岸边齐平,河边上的泥土松软又打滑,也不知道怎么了许夫人“咚”的一声,脚没有踩稳掉进河里了。
许夫人匆忙之中抓住了岸边的草,稳住了身体,但是河水很急,许夫人支撑不了多久。原本许夫人今日是带着必死的目的来了。但是当真正的死亡来临时,都感到不舍和害怕。
只能着急的向两人求助:“快……快点救救我。”
许姨娘本能的要上前拉许夫人,被阿玉一把拽住道:“不要去。”
许姨娘平日里是很害怕徐夫人,但是她也不想背上一条人命,本能的想去就人。又被挡住,这么来回拉扯了一下,被许夫人抓住的草根断裂,两人眼睁睁看着许夫人淹没过头顶,被谁冲走。阿乐才放开了许姨娘,道:“下面一段水流湍急,她必死无疑。”语气平淡道,像是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自然。
许姨娘一听人要死了,当即心下害怕,呜咽的哭了起来:“完了,我们杀人了,小庆可怎么办。”
阿乐不想理她,转身就走,这次是许姨娘挡住了阿乐的去路,“阿乐你不能就这么走了,现在怎么办?”
阿乐茫然的看着她:“什么怎么办?我们没有做什么,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横竖与我们不相干。”
“怎么就不相干,她不知道怎么掉下去的,我们又没有救她。”许姨娘此时慌了神。
“大禹的那条律法规定一定要救人呢。”容时宁反映到。
“可……”许姨娘还是很害怕,毕竟人命关天。
“今日谁知道我们两人来过这里,她就是祭拜儿子失足掉下去的。等过几天,她被人从河里捞出来,尸体面目全非。这几天又连着下大雨,一切痕迹都会被冲洗干净。”
阿乐解释道。
阿乐接着说道: “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一直以来错的是她。从今往后这个世上没有你害怕的人,也没有让我做噩梦的人,这人世间也少了这个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