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如锦是个头脑比值的家伙,听到众人毫不走心的夸奖,顿时羞涩的挠挠头,连忙解释:“这份功劳没有我的份,是容先生神机妙算,容先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人,这次多亏了他,才能使粮草得以保存。”
安如锦嘴巴炮仗似的叭叭的把一起都说完了,萧锦谦想阻止都来不及,忘了,这群武将又要挑事了。
此话一出,当下便有人好奇的问了出来。“小将军说的容先生是哪位?”
安如锦在大堂望了一周,他眼神好,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容时宁,走到他身边恭敬的抱拳行礼:“容先生。”
这下容时宁想装鹌鹑都装不了了,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想挖个洞把自己买了。显然这个想法没办法实现,只能整理衣袍走到宾客中央,向大家行礼。“学生容时宁见过大将军及诸位将军。”
骠骑大将军安怀义是武将首领积威深重,容时宁面对他也丝毫不感到畏惧,令人赞赏。对方身着书生衣袍,温文尔雅,气质清贵,神采飞扬,与那些只喜欢吟诗作赋的自称为读书人颓废风很不一样。”恩,“安怀义点点头,转而对萧锦谦夸赞道:“此次小王爷的幕僚立下大功,见到本人也是卓尔不凡。”
小王爷这会儿没有拿着折扇,脸上也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轻浮的表情,倒是人模狗样的正经起来,“容先生是广陵府的秀才,本世子去广陵府筹集军饷时,曾助我,此子智慧无双,因而特意请来。”
安怀义没想到容时宁只是一个秀才,这份聪慧可不像一个秀才有的:“容先生看着年纪不大,可到弱冠之年?”
“未曾。”
观这容时宁做事沉稳,态度不卑不亢,将来必然有大作为。
安怀义自认为有几分眼光:“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智慧,他日必定蟾宫折桂,背紫腰金,前途无量。”
容时宁正准备谦虚客气的回过去,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才不过一个十几岁,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娃娃,大将军也太抬举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顶什么用,还不如末将粗人一个。”
大家寻声望去,在座的多是武将,喜欢以武力论高低,在他们眼中,那些读书人除了会在背地里耍阴谋诡计,一无是处,他们这些人在外保家卫国,战士沙场,而那群读书人终日里歌舞升平,还动不动克扣他们军饷,因此对读书人的意见非常大。
如今见到大将军如此抬举一个文弱的书生,自然看不过眼。
萧锦谦有些气恼,容时宁是他带过他的,刚刚还说是请过来帮忙,这人岂不是打他的脸,只是望过去说着话之人是从三品上的云麾将军,文臣武将关系势如水火,这又是在人家的底盘上,他纵然是小王爷也得罪不起这群人。只能歉意的看了容时宁一眼,安抚他。
容时宁看对方坐的位置,在观大家的态度,便知道此人的职位不低,若是换做以前,形势比人强,他自然要低头。但自从莫名其妙的被萧锦谦拉到这北境,一路颠沛流离,整日担心家里人,没有一天的日子畅快,如今还被人当众羞辱,已经很久没有让他感到如此的憋屈。
他冷笑道:“那不如来比试比试?”
此言一出,满堂惊讶,萧锦谦忍不住对容时宁使眼色,眼角眨的抽筋,让他不要找死,虽然有他护着,没有人会对他如何,但输了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安怀义和安如山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暗叹年轻人沉不住气,只有安如锦一脸崇拜的看着容时宁,安如锦已经彻底被容时宁折服,若说有人告诉他容时宁能摘得天上的月亮,他怕是也会相信。
云麾将军林震天不可思议的看着容时宁,以为读书人气性大,被他气昏头了:“不知天高地厚,你要比什么?”
“将军既然说自己是个粗人,那想来在诗文这方面不通,就赤手空拳比如,如何?”
林震天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最近不好使,连对方说他是一个粗人都没有注意到:“你说什么,你要和老夫比武?”
“自然。”
林震天摆摆手,“不比不比,没得让人说我欺负一个小孩。”林震天看不惯容时宁,但也不会欺负弱小。
“将军说在下不顶用,如今又不肯比试,那之前的那番话是何意,难不成将军只会逞口舌之快?”
林震天立刻被他气的脸红脖子粗:“本将军好心给你一个台阶下,你不要不识好歹。”
“那比不比?”
“比就比,等一下输了可别哭,就当本将军替你爹娘教训你。”这里除了大将军,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就算知道对方使用激将法,他也是在忍不住想要教训一个这小子。
安怀义无奈,这林震天的年纪都可以做容时宁的父亲,竟然还跟一个小辈计较,越活越回去。他想从中调和,毕竟容时宁才立过大功,奈何两人都不理他,只能让他们去了。暗自嘱咐林震天下手轻些,留些脸面给人。
第六十六章 赢了
为了方便动作,容时宁把广袖书生长袍换下来,同样穿着一身劲装,宽肩窄腰,长腿,这要是在其他的地方能吸引一众女子的目光,不过在这群人里面,更显单薄。
一群人在安怀义的带领下来到演武场,若两人面对面的比试,容时宁还是有自知之明,他是赢不了身经百战的林震天,因而容时宁道:“大将军,与林将军的比试,在下想换一个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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