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容时宁还没打算睡觉,门没锁。
阿乐捧着一个汤婆子进来,走到容时宁的床边:“夜晚凉,这里又没有地龙,又没有炭火盆子,只能烧个汤婆子暖和暖和。”说着,掀开床尾的被子把汤婆子塞进去。
阿乐又给容时宁把被子压实,一起身被一股力量拉扯,撞进了容时宁的怀中,阿乐挣扎了一下,挣不开,疑惑的看着他。
容时宁把被子一掀,同阿乐一起躺在,由盖好被子:“夜晚寒凉,一个汤婆子怎么暖和的了,当然还缺一个暖床了了。”
阿乐刷的脸一下便红了,脖子和耳朵都没有幸免,结结巴巴的说道:“明日……被人看到了怎么办?”这里的院子小,三个小的多少也懂点事,阿乐有点心虚。
容时宁看着阿乐像个惊慌的小兔子特别好玩,亲了亲阿乐发红的耳朵,不出意外,耳朵更红了,好笑的说道:“看到了又如何,你是我的童养媳,有什么要紧的。”
阿乐偶尔会听到容时宁说她是童养媳,心里高兴,又不敢当真,但是她又不会违逆时宁的话,便放软了身体靠在容时宁的怀里,尽职尽责的当一个暖炉。
容时宁感受到了阿乐的动作,心里暖了不少,真的是傻的,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拒绝。吹灭了灯火,容时宁抱着阿乐一起躺下,软香温玉入怀。
第九十九章 族学
次日清晨,容时宁带着家人先去祭拜父母,又挨个拜访了村长和村里的德高望重的族老们,每个人接礼物的人都笑眯眯的,好话说了一箩筐,直说容时宁是一个有出息的人,一时间容家成为了村里的香饽饽。
容家一时间门庭若市,容时宁清净惯了,便说秋闱在即,要安心读书,才让村里的人安静下来。
和阿乐关系不错的容雪,看着容家今非昔比,不敢上前,直到容时宁和阿乐主动来他们家拜访。又想着大哥跟着容时宁做事,忍不住去容家,发现阿乐待她的态度还和以前一样,容家其他的人除了看着更尊贵一些,并没什么不同。
容雪之前便爱和阿乐说村里好玩的事,如今更加恨不得把村里这几年发生的的事都和阿乐分享,神神秘秘的说道:“阿乐,你知道老容家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啊,他们怎么了?”阿乐配合这容雪问道,这次他们回来没有听到关于老容家的事,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一家子人,而时宁和阿乐对这家人都没有好感,自然也不会特意去打听。
此时容雪有些幸灾乐祸:“老容家自从两年前的那场火灾家里只剩下容德诚和容子文,还有容子文刚过门的媳妇。老容家被烧的一无所有,容子文也是个狠心的,抛下他爹,没脸没皮的去了县城他媳妇家住。听过刚开始容子文老丈人毕恭毕敬的对他这个读书人的女婿,想着他有朝一日高中,飞黄腾达。谁知容子文不好好读书,整理日和朋友们花天酒地,还说自己是在以诗会友,还当是在自己家里,他岳丈的子嗣亲友们自然看不惯,派人教训了他一顿,没掌握好力道,把容子文的腿打瘸了,断了他的仕途。这家人一看容子文没有盼头,直接让其与女儿合离。”
“那容子文现在在哪里?”
“没有地方去,容子文回村了,和他爹还头容秀秀挤在村边废弃的房子里。”
“容秀秀回来了?”阿乐惊讶的人。
“回来了。”容雪皱了皱眉头,嫌弃的说道:“她和别人私奔,结果被人抛弃,又死皮赖脸的赖在村里。”
“她没嫁人吗?”
“谁敢娶她,容德诚和容子文到是想嫁了她换点彩礼钱,也省了一口饭,谁知道容秀秀死活不肯。闹得天翻地覆,如今容秀秀整理日和村里的鳏夫勾勾搭搭的,也不做一点事……”
最后容雪拉拉杂杂的把全村里有趣的事都说了一遍才走。
晚间阿乐捡着重要的给容时宁说了一遍,容时宁笑了笑:“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一家倒是齐全了。”
在村里和阿乐还有关系的便是许姨娘了,阿乐见到许姨娘时,发现她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许姨娘苦恼道:“那老头死了,许家早又被那老头掏空了,他一死不要紧,奈何我又赚不了钱,日子就过成这样了。”
阿乐也没有问许老爷怎么死的,而是看着小庆挨在她身边,还是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喊她姐姐,终究是不忍心,道:“你带着小庆跟我一起去广陵府。”
许姨娘迟疑,先前阿乐说过若是她走投无路便去投奔她,许姨娘不是没有打算去找过她,她孤儿寡母的,村里又没有其他的亲族,没有人帮衬,日子过的很难熬。只是她身份尴尬,而阿乐以前在许家的经历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她自己还是被容家买回去的人,若是去投奔阿乐,担心阿乐被人看轻,因而一直没去。只是她娘俩的日子实在难熬,她到是无所谓,只是苦了小庆,看阿玉如今的穿着,跟着她去广陵府让她十分心动,迟疑道:“你带上我们母子,容家会不会有意见。”
“不会。”阿乐斩钉截铁的回答。
许姨娘不信任道:“真的?”
“你以为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会被时宁重?”阿乐反问道。
“你……”许姨娘气死了,既然如此她便能放心的跟着阿乐去了。
带许姨娘母子去广陵之事,阿乐同时宁说了一声,容时宁回道:“你也是容家的主人,可以做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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