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不解看了阿乐道:“那阿乐姐姐也有,她总比我大。”
这下容时宁看都没有看小君直接道:“你能和你阿乐姐姐比吗?”
“我……”刚才小君还是闹着玩,他自认为一个男子汉,当然不会喜欢这种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可是听到容时宁这么说,是真的委屈了,现在好了,他的家庭地位真的是最低的,谁都比不过。
阿乐听到容时宁如此说,低着头抿着嘴,有些害羞,心里像有花盛开一样,心花怒放。
楚相元来回看着这温馨和谐的一幕,拿着折扇,放在嘴边笑了笑,“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他们还是三个孩子,可不要教坏他们。”
容时宁没理他,牵起阿乐的手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听到出发,三个孩子又重新闹腾起来。
容宅的下人除了必须当值或者不喜欢热闹的,都出来了,灯市人多,容时宁不放心三个小的,担心走失,让跟来的随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楚相元也不想碍着容时宁和阿乐,便带着三个小的热热闹闹的玩,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这条灯市街长约两里地,东西两侧都是高楼,各店肆高悬五色灯球。容时宁和阿乐落在后面一段距离,元宵节也是未婚男女想会的日子,街上不凡青年男女大胆的手牵手一起走,因此容时宁光明正大牵着阿乐的手,刚开始阿乐还有些害羞,但又舍不得放开容时宁,便没有挣脱。
阿乐害羞的走着,不一会儿便被街上奇形怪状的纱灯吸引住了,拉着容时宁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笑颜如花,难得的孩子气。
十六这天,妇人会穿着葱白色的月光衣,结伴行游街市,名曰“走百病。”阿乐今日也特意传来一件葱白色的月光衣,容时宁也穿着一身素色的白色锦袍,只在领口和衣袖下摆处绣着用银线绣着精致的花纹,在灯市纱灯的照耀下,面庞如玉,衣袂飘飘,绝世出尘,引得不少女子的停足驻望,元宵节不同往常的节日,适婚的女子走出家门,见到钟意之人,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如果男有情女有意,便可上门提前,还能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
容时宁难得一见的容颜,更是让这些女子胆子大了不少,扔手帕的,扔香囊的应有尽有。无论是谁,容时宁目不斜视的走过,只会在有人要撞到阿乐时,轻轻的把她往身边拉一下,用另外一只手拦着差点要撞过来的人。
而阿乐每次看到有东西朝容时宁扔过来都不开心,好在也没有人硬着脸皮凑上来,只能拉着容时宁的手拉的更紧了,不想任何人觊觎她家时宁。
阿乐紧紧的拉着容时宁,另外一只手提着花灯,容时宁一路上都护着阿乐,虽然没有做什么很亲密的动作,但彼此的眼中都只有对方。
虽然有这些有插曲让阿乐的心情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好,但能和时宁单独在一起逛街,还是让阿乐很开心的,两人一起走走停停,看到好看的停下来看一下,看到好吃的停下来吃一吃,两人玩的很开心。
一阵风飘过,带来一阵米香混合着枣香味,阿乐左右看了一下,原来是不远处有一个卖枣糕的摊子,摊子前面还围着不少人。阿乐指着那个摊子对容时宁道:“时宁,我想要吃那个枣糕,我要去买,你等我一下可以吗?”
容时宁顺着阿乐的手指看过去,见到是一个平常的摊子:“怎么想吃枣糕了?我去买。”说着就要过去。
阿乐拉着容时宁,不让他过去:“就是突然很想吃,你不喜欢人挤人,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说着也不等容时宁回答,便跑了过去。
容时宁看到摊子离这里不远,一眼能看的到的地方,也不会有危险,便随她去了。他走了一个人相对较少的地方站在那里等着阿乐,一直望着她的背影,不曾让阿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灯光下,如玉般的谪仙人物更引人心驰向往。
不曾注意,一朵大红色的芍药花落入怀中,容时宁拿起芍药花,见到离他约一米处一个穿着红色的衣衫的女子,见到他看过来,不但不害羞,反而大胆的又走进了几步。
女子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玉貌花容,一袭红色的衣衫,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光艳逼人,只是眉宇间倨傲的神色,稍微破坏了这一份容颜,身边还跟着两个练家子的侍卫,看着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
容时宁把花递给她,见这位姑娘年纪不大,还是决定要给她留一些颜面,“姑娘的花掉了。”
女子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懂也不在乎,微抬下巴,神色倨傲的说道:“是送给你的,我喜欢你。”明目张胆的表白,一点也不畏惧,似乎天底下没有让她怕的事。
容时宁微微皱眉:“我已有心上人。”
“你的心上人是谁,能跟我比吗?”在她看来,天底下没有人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容貌上能比得上她的。
“她不必和任何人比。”容时宁不想和一个自我的人说话,便不在顾忌一个小姑娘的颜面,毫不留情随手把手中的芍药花扔在了旁边,向着阿乐的方向走。
而红衣女子看到自己的花竟然被这个人随手扔了,气的脸都红了,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便指挥身边的跟着的侍卫拦着容时宁。
“你凭什么扔我的花,你可知道我是谁?”女子气呼呼的站在容时宁面前质问他,一张精致的脸因为生气扭曲起来,旁边的人看到这里一个女子拦着一个男子不让走也是稀奇事,三三两两的围成一个圈看热闹,女子没想到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十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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