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意的闲聊。
“爱妃原来在这里躲清闲。”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两人均回头一看,一道明黄的身影向他们走过来。
“皇上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让胡公公派人来告诉臣妾,臣妾就过去了。”僖嫔道。
皇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旁低头站着的阿乐,道:“闲来无事,过看看。”皇上随口回了一句,又似乎不经意随口道:“楚姑娘的身体如何,可痊愈了。”
“这段日子多亏娘娘悉心照料,差不多都好了。”她在皇宫的这段时间,皇上过来芙蓉殿,偶尔碰见皇上,他也会问候几句,因而也是很寻常的回答。
僖嫔认识皇上多年,对他多少了解几分,虽然这一问一答很是平常,但还是有些异常,不由的多看了阿乐几眼,冰肌玉骨,玉软花柔。这段时间又病着,更添几分柔弱,不由的有几分担忧。
僖嫔压制住心中的担忧,朝皇上笑了笑:“皇上放心,如今容大人在外奔波,为皇上效力,他的心上人臣妾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照顾,让容大人在外可以高枕无忧。”
皇上笑了笑也无异常道,语气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恩,好好照顾楚姑娘,缺什么少什么来找朕。”
此话一出,僖嫔心中的担忧更胜,就连阿乐也心中怪异。
皇上又问了几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皇上一些列怪异的行为,令阿乐不得不担忧,如今她身体大好,恐在这宫中生事端,便打算找个时间向僖嫔提出宫,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提出此事,麻烦很快找上来了。
次日傅皇贵妃竟然破天荒来了芙蓉殿,同来的还有几位平日里与之交好的妃子,傅皇贵妃入宫时间长,膝下育有成年的皇子和公主,一向是看不上僖嫔的,也亏的僖嫔的父亲柳珣之一直为傅家做事,傅皇贵妃一直以来也没有刻意刁难,才相安无事。后来皇上鲜少进后宫,僖嫔又无子嗣,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是这几次皇上竟然进后宫的次数多了起来,听到僖嫔宫中来了一个小妖精,她到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能让皇上放弃炼丹的事。
僖嫔知道此刻傅皇贵妃的来意,因此左右顾而言他,最后傅皇贵妃不耐烦,便不想与她纠缠,道:“怎么不见妹妹宫中的楚姑娘?”
僖嫔回到:“皇上让她在妹妹宫中好生休养,妹妹也不敢怠慢她,让她在偏殿休息。”
皇贵妃对僖嫔的提点丝毫不妨在心上,皇上大权旁落,对她都要礼让三分。傲慢的说道:“听说楚姑娘的身体已大好,本宫对她甚是好奇,妹妹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让她出来见见吧。”
僖嫔见躲不过,只能让宫女把人带过来。
阿乐看到人来叫,知道无法避免,只能跟着人一起去请安。
来到大殿见到穿着宫装,容颜皆是上乘的女子,暗自猜测各位的身份,行礼。
皇贵妃穿着红色,上面绣着繁复牡丹花纹的宫装,华丽贵气,艳丽逼人,神情傲慢,目空一切。
皇贵妃一边端着茶水准备喝,一边慢悠悠的道:“走过来些,让本宫看看,能搅动京中风云的倒是是何方神圣。”
阿乐依言走进,微微把头抬起来,好让对方看清楚。
阿乐出尘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静静的注视这她,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就这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只是眼中的轻蔑和不屑让她这么多年都忘记不了。
贱人,如今她才是掌管六宫,万人之上的皇贵妃,而她不过是黄土白骨,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她。
阿乐不知道为何皇贵妃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憎恶和怨恨,正想着皇贵妃竟然恨她恨到如此程度,突然一个杯盏朝她飞过来,幸而被她灵敏的躲了过去。
皇贵妃回过神,没想到她失态到如此程度,竟然做出拿杯子砸人如此失态的事,但是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人不过是个普通人,她印象中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她厉声道,好掩饰自己的失态:“楚姑娘躲什么?”
阿乐一想时宁在天牢之中呆了那么多天和这个女人也有关系,气的五脏六腑都疼,但形势比人强,她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回道:“民女以为皇贵妃娘娘是没拿稳才躲的,民女想着在皇宫中的这段时间,从不踏出芙蓉殿一步,怎么一见面就惹出娘娘大发雷霆呢。”
“倒是伶牙俐齿,可是本宫今日便是想告诉你,有些人生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有些人生来就是下贱的。”傅皇贵妃双目充满恨意的盯着阿乐,眼中的凶光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眼前。“来人,此女对本宫不敬,拖出去杖毙。”
第一百二十章 渝州
自皇后仙逝,皇上不理朝政,皇贵妃越发的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菅,谁让她不顺心,直接杖毙。
皇贵妃贴身宫女正要去唤人,僖嫔连忙制止,一脸为难:“姐姐,这是怎么突然动起气来,这丫头就是一个乡间的野丫头,何必为她动怒呢。如今皇上过来臣妾这里偶尔也会看看她,这突然不明不白的没了,这皇上过来妹妹也不好交代,姐姐也不是在为难妹妹吗?”
“有什么好为难的,妹妹是皇上的心头肉,这丫头真死了,难不成还要让你给她陪葬不成。”皇贵妃压根不把僖嫔的威胁的话放在心中。
有不想惹事的妃嫔劝到:“姐姐不要生气,楚姑娘在京城大闹一场,如今谁不知道,这在出点差子不是让天下人的矛盾指着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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