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阿乐的感情世界中,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单纯的被她分为三类人,一类是时宁在乎的人,一类是与时宁无关的人,一类是与时宁有仇的人。如今时宁安然无恙在站在她面前,那督察院的这群人便与她没有关系,今日阿乐见到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感情。但是时宁因为她的原因折腾这帮人,这让阿乐心花怒放。
阿乐不由自主的靠近容时宁,微微挨在他身上,容时宁顺势把牵着阿乐的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阿乐靠的近,容时宁的气息离阿乐便近了一份,她贪婪的享受这一份的快乐,心情愉悦,但最终还是转化成对容时宁的担心:“时宁一个人面对督察院的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不会有事吗?”
“是个人都有软肋,他们也不例外,只要抓住了这个软肋,这群人也不过是一群牵线木偶,任人拿捏。”容时宁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
阿乐听到此处,心里纵然是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时宁的软肋是什么?”
容时宁心中的答案刚想脱口而出,转头见到阿乐脸上小小的雀跃,又极力忍住的小表情,忍不住想逗逗她,“我的软肋啊……”容时宁拖着长长的音,就是不肯说出口。
阿乐忍不住催促:“是什么呀?你快说。”
容时宁心中更是一乐,阿乐年纪不大,总是摆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小小年纪板起脸来比他还要吓人三分,难得见到她如此模样,更想逗逗她:“啊,这个我要好好想想,是什么呢?”容时宁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迟迟不肯说出口。
阿乐原以为理所当然的答案,见到容时宁纠结半天都没有说出来,心忍不住往下沉,难不成日常她会错意了,还是时宁另有其他重要的人和事她不知道,无论阿乐平日里对待生意自信满满,胸有成竹,但在容时宁面前内心深处总是忐忑不安。
容时宁只是想逗逗阿乐,不成想才一会儿的功夫,阿乐满眼的笑和脸上藏不住的快乐瞬间褪去,眼中和脸上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黯然和悲伤。
阿乐伤神的情绪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刺痛了容时宁,令他懊恼不已,原本是搂着阿乐腰的手,立刻拥她入怀,像是怕吓到一个珍贵的宝物,他轻声的在阿乐的耳边低语:“我的软肋是阿乐,楚相乐,我的乐儿。”
这话像是一束光一样把阿乐黑暗的世界破开,还是不确定的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迟疑?”
阿乐语气中的疑惑让容时宁更心痛,他把阿乐紧紧的搂在怀里,让她感受他是真是存在的,歉意的解释:“对不起,刚刚是逗阿乐的,阿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我唯一的牵挂,我喜欢阿乐,永不分离。”
这是容时宁第一次把喜欢她明确的说出来,不在是像往常那样宠着她,逗着她。
这也让阿乐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若是要让阿乐彻底心安,细想起来是没有办法做的到的,她真的太喜欢容时宁,她对容时宁的爱就像是她身上的血和骨头一样,与她融为一体,不可分离,若是有一天骨血没了,她也活不了了,但是再多的话,阿乐也表达不出来,只能回抱容时宁:“时宁,阿乐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仅仅是喜欢容时宁这件事,就让她足够的开心。
阿乐只能重复这一句话,容时宁懂得阿乐的感情的,回答:“我知道。”他知道阿乐对他的深情,知道阿乐对他所做的一切。从很久之前他便知道,容家的三个弟弟和妹妹是他的责任,但是怀里的这个人却是毕生所爱,下辈子不确定还能不能遇到这个傻丫头,所以他很珍惜,这辈子只想用尽所有的力气都爱她。
不远处的谷雨和霜降,面面相觑,不明白刚刚还在慢悠悠的走着的两人,怎么突然搂在一起啦,两人不知所以,只能想着东家和姑娘的感情真好。
朝堂之上,容时宁成了朝中软硬不吃的钉子,文武百官如今最讨厌听到的话便是容时宁的“臣弹劾……”不管是杀人放火的大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容时宁拿出来说,百官们见到他恨不得绕道走,就怕被这个人盯上,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整个朝堂之上一时之间风声鹤唳,战战兢兢,唯有皇帝竟然准时上朝每次像是看戏一样津津有味。
今日容时宁又照例不误的弹劾了几位官员,大臣们也见怪不怪,由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如今只希望容时宁的这张嘴不要落在自个头上,纵观整个朝廷,谁要与容时宁争辩几句,不但不能争出一个好歹,说不定这大火还会烧在自个身上。
散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结伴而出,小声的讨论着公事或者私事,只有容时宁孤独寂寞的一个人走着,顺便忽略一路上灼热的目光。
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出意外的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容时宁见到来人身材魁梧,正容亢色,微微一愣,竟然是二皇子萧锦睿。
每次上朝,萧锦睿都是站在龙椅下首听政,无论大臣们为一件事吵的如何激烈,萧锦睿总是不苟言笑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刚开始容时宁以为萧锦睿性子沉稳,直到多次上朝之后萧锦睿都是这番模样,而其他人也是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便觉得奇怪。
之后观察了几次又和梁阁老讨论过,心中微微有了一个猜测。今天萧锦睿找上来,正好也可以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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