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藏到等时宁来找我,兄长和时宁一起去吧,也互相有个照应,我不会有事的。”楚相元一个人去的,阿乐也不放心。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这样比较稳妥。
容时宁把阿乐藏好后,两人换上侍卫的衣服,趁着夜色的掩护,避开御林军朝着仪銮殿去。一路上小心谨慎顺利的进入仪銮殿,大殿里灯火通明,层层把守,不论两人躲的多么隐秘,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僖嫔。
正想想着办法,躲在角落的两人见到僖嫔被御林军押着往主殿的方向走过去。
楚相元不假思索的想跟过去,被容时宁一把拉住,比划手势,让他跟着自己走。
容时宁带着楚相元在这里面穿来穿去,通过一条密道绕过了层层守卫,竟然直接进入到了皇上寝宫龙床的后面,密室的门已经打开了,但是门口并没有人,容时宁猜想,皇上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大概是想通过密室逃走,所以打开了密道的门,正巧三皇子带着的人赶到,所以便没有时间逃走了。
两人躲在这里听外面的动静。
皇上声音穿着里衣坐在龙床上,怒目而视:“逆子,你竟然造反。”伴随着还有“哐当”一声杯子砸到地上的声音。
“父皇,儿臣不敢造反,只是您年纪大了,为了我们萧家江山永固,来劝您早点立下太子,您也好早些休息。”此时三皇子在平静的表情都掩饰不止眼中的渴望。
“太子被幽禁,瑞儿身体不好,这皇位迟早是你的,朕还没死,你就这么等不及。”皇上发了一通火后,反而平静下来。
“父皇既然知道剩下我这么一个合适的皇子,那为什么不立我为太子呢,父皇有在等什么。”三皇子反问道。
皇上因为这一番话,沉默不已,他在等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三皇子却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太子被父皇幽禁多年,二皇兄又病重,难堪大任,儿臣也不知道父皇在犹豫什么,也不想知道了,父皇把这圣旨盖上玉玺吧。”说着三皇子从袖子里掏出鹅黄色绸缎写的圣旨,逼迫皇上盖上玉玺。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便是立萧锦煦为太子,继承大统。皇上道:“盖上了玉玺,你要把我杀了吗?”
“不会的,父皇总是是父皇,您放心,我会侍奉您安度余生的。”
“那瑞二呢?”皇上问道。
“二皇兄我同样会好生照料他的。”
“瑞儿的病是你下的手?”
“二皇兄身体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要儿臣能顺利继承皇位,他的病兴许就好了。”
皇上明白萧锦煦的意思,心里其实并没有多难受,那一位能坐上皇位的人不是手上沾满了鲜血,皇位下满是白骨累累,父子相残,手足相残,在皇家也没有那么意外的难以接受。他也是这么坐上皇位的,所以也明白终将有一天下一位皇上也是踩着他的尸骨上位的,大约是知道无法挽回,反而平静的许多,这个江山总是有人要接受的,到了如今的这个时候,他的这个儿子虽然不是最合适的,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最终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曦儿?”
“曦儿?”萧锦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
在旁边皇贵妃听到这个名字,顿时面目狰狞,不复往日见到皇上的柔情蜜意:“皇上自己都泥菩萨过江难保,还惦记着这个最心爱的儿子,可惜有什么用呢,皇上在疼爱他,不也亲手毁了他吗。”说完哈哈大笑,声音十分刺耳。
这时候萧锦煦也反应过来是谁:“太子皇兄不亏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被您亲自下旨幽禁七年,也不肯废除他的太子之位,现在您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着保住他,父皇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宫变
对着母子两人的讽刺,皇上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重复的问道:“你将如何处置他。”
萧锦煦回忆起关于这位太子皇兄的记忆都是父皇对他的宠爱,他们同太子一起读书习武,但是父皇不论多忙多累,都会抽出时间考校他的功课,有时候还会亲自教导,但是他们其他的人都只有太傅教,他们的生辰,皇上若是记得便会吩咐内务府准备好礼物送给他们,但是太子皇兄的生辰,皇上会亲自挑选,还会陪他一起过生辰,一起吃饭,父皇对太子皇兄的宠爱,大概就是寻常百姓家,父亲对儿子的宠爱,从小他最恨的便是父皇对太子的模样,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惦记着他,要给他安排好后路。
萧锦煦冷笑道:“父皇从小宠太子皇兄,到了如今的地步了还是想着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其他的人,儿臣也没必要跟一个被幽禁七年的人计较。但是他,儿臣就不想放过了,儿臣凭什么要放过他呢,儿臣自小便讨厌他,父皇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你若是不愿因盖玉玺,那就不要怪我动手。”
不亏是做了这么多年皇上的人,对别人狠,最自己也狠,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皇上索性道:“那你杀了朕,自己盖玉玺吧,朕若是这么死了,你不但要背负弑父的罪名,还名不准言不顺。你以为背靠傅家,就高枕无忧,这天下的那路人马是省油的灯,”
“你……”萧锦煦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拔出到,架在皇上的脖子上:“你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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