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想她勾他下巴,好想!
绿礼认真地打量他,确认他是真心实意而不是在反讽后,颇为无语,再看看周已,这家伙也一副认同模样,她更加无语。
她好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她刚才的行为跟“可爱”可完全搭不上边。
或许是她太好看了吧,绿礼又想,她做事准没错。
“喂,又冒血了啊!你到底会不会处理啊?”
周已伤口伤得深,缠几层布压根无法止血,很快血迹又染红布料继续往外渗。
绿礼头疼地看着他伤口,“把平时给我处理伤口的劲头拿出来啊!算了,你下来,先去那边洗洗,我帮你重新包扎。”
就看在他受伤,让她有好机会教训秦知慎的份上吧。
“绿礼!你怎么能帮他处理伤口?”孟期归猛地抬头,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的模样。
表情怪委屈。
他都还没这待遇呢,周已他凭什么!
凭他人品差被寻仇吗?活该!
“我怎么就不能了?我不能那你来啊!荒郊野外又没有金疮药。”
孟期归答应得倒是快,“我有金疮药,我来!”
他怕出意外,特意带了些,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就是使用对象不太对。
原本他不想拿出来的,周已?呵呵,他没诅咒他疼死、失血过多死、伤口感染恶化死已经算他有良心了。
“……随便。”她乐得清闲。
周已一脸不情愿地让孟期归帮他上药,孟期归也同样垮着死人脸,一个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表现出痛,一个暗中发力就差没在伤口上撒盐。
绿礼自顾自看戏。
第十七章 公主掉悬崖
绿礼自顾自看戏。
周已受伤,一路上的猎物基本都被孟期归拿下,绿礼懒得动手,偶尔见着几只她感兴趣的,才肯拉弓搭箭。
等回到大本营,上午出去狩猎的人几乎已经全部回来,个个面色凝重。
绿礼心里一咯噔,怎么都这副表情?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阿姐?”
姜红月眼眶微红,正急躁地在帐篷里转来转去,见她立马迎上来,“绿礼,你回来了。”
“皇兄呢?”
“绿礼,你先别着急。”姜红月握住她手,“听侍卫传来消息,他们在东边林子被一群黑衣人偷袭,被迫冲散,之后皇兄就不见了踪迹。”
不见踪迹?偷袭?
绿礼怎么可能不着急,“已经多久了?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都是针对皇兄,难道和给他下蛊的人是同一批人?
又或者有人在伺机报复,胡崖?
“足足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若是皇兄发生什么不测……绿礼打个冷颤,不敢再细想下去。
“绿礼,切莫冲动行事,你便安心待在营里,皇兄下落不明,你可不能再出事!”
绿礼点头答应:“好。”
心中却在想之前做的梦境,她隐约记得好像有一幕画面,大约是在一处幽暗山洞下,周已背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姜尉风,艰难地顺着岩壁往上爬。
难道是在预示这件事?
她深吸口气,手里捧着热茶仔细回想脑海里的画面,骊山上有山洞并不罕见,若非要说什么特殊……大松树!
对,她记得对面有棵巨大松树!
白天她曾远远瞥见过,她说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感呢!
绿礼激动地握紧茶杯,她一个人去自然不可能,且不说危险,就算她真找到了皇兄,凭她力气也没办法扛起他走。
告诉阿姐让她去派人吗?梦境怎么解释?她她一定会觉得她急疯了。
而且……可能出于某些隐晦心思,绿礼并不想把自己的小秘密暴露出去,即使对方是她最信任的人。
或者找周已?
等绿礼回过神时已经来到他帐篷外,里面烛火轻晃,她推门,见他一个人□□着上身,身旁是一盆血水,地上散落着染血的绷带。
周已听见声响,连忙转身,在她视线下有些羞赧,“绿、绿礼?”
咬着下唇,一副娇怯姿态。
他瘦归瘦,该有的肌肉线条却一个不少,并不夸张,属于耐看的清秀。
“遮遮掩掩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她冷嗤,之前趁他洗澡时捉弄他,看得比这还多。
周已苍白的脸上添了几丝红晕,轻声问:“绿礼,有事找我吗?”
她情绪涌上心尖,于是见他哪都不爽利,率先挑刺嘲道,“皇兄失踪这么久,你倒是自个儿悠闲。”
“也对,毕竟只是低贱玩意儿,没有真正的姜氏血脉,怪不得你不担心。”
烛光下,周已背光而立,整个人显得异常沉默。
像条老实又委屈的大狗。
……比秦知慎那条贱狗好多了。
绿礼又不禁有些后悔,她可是来找人帮忙的,一时图嘴快把人惹恼了怎么办?
她轻咳一声,“算了,你笨手笨脚的,绷带给我,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药膏是这个对吧?”她指尖蘸了些,轻轻地涂抹在他伤口处,粉嫩饱满的嘴唇不自觉嘟起,有一下没一下地吹气,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疼痛。
绿礼嘴上念叨,“秦知慎简直是个疯子!哼,走着瞧吧,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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