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晫然一哆嗦,吓得闭上了眼睛,半晌,没感觉到疼痛,一睁眼就见沈颂将酒瓶磕到茶几边缘上了。
我/操/你大爷!秦晫然只觉被人戏耍了,巨大的屈辱涌上心头,挣扎着就要起来。
沈颂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小丑,一抬膝盖,猛地撞上他的额头,秦晫然当时就被撞得晕头转向,痛呼哀嚎。
事情发生的太快,那几个纨绔子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晫然倒地不起,捂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在地上打滚。
等回过神来,几人脑子一热,闷头冲了上来,你居然敢打我们晫哥!
他们本就不是沈颂的对手,又喝了不少酒,一个照面,全都被撂翻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那群浓妆艳抹的女人直接吓傻了,尖叫着四散而逃。
动静闹大了,其他人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舍得停下不知疲倦的舞步,挤在旁边观望。
秦晫然这帮富家子弟毫无战斗力,真正难搞的是那几个安保,个个身形健硕,跟黑/社/会的打手没什么两样。
转眼间,安保就围了上来。
这时,一人抡起橡胶棍猛力砸向沈颂后背,沈颂正与其他几人交手,根本脱不开身。
眼见沈颂就要生生挨下这一击,忽然,安保只觉眼前闪过一道虚影,完全没看清那人是如何出脚的,便觉手腕传来一阵近乎断裂的剧痛,手里的橡胶棍被踢飞出去好远。
谢了。沈颂抽空扫了眼及时赶到的顾承烨,轻松的笑了笑:时间卡的刚刚好。
想要英雄救美,当然要看准时机再出手。顾承烨一脸傲娇,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话说,我家夫人当真是身手了得,夫君我自愧不如。
沈颂白了他一眼,既然你知道你打不过我,回家就好好练练。
顾承烨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只是说出来的话相当不要脸,在哪儿练?床上、浴室还是阳台。练多久都成。
沈颂假装没听见,一个利落狠辣的飞踢,将扑上来的安保踹出老远,脸上却不由得浮上了一抹薄红。好在酒吧此刻已经乱成一片,数百人拼命的往外挤,再加上无休无止的背景音乐,没人在意他俩说了什么。
沈颂和顾承烨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了对方,加上两人之间超乎一般的默契,防守宛若铜墙铁壁,不会儿,那几个健壮的安保就落了下风。
没过多久,警笛声大作,紧接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住手!不准打了!警察!
闻言,沈颂和顾承烨十分配合的停了手。
谁报的警!
顾承烨语气慵懒,我。
大晚上的,乌泱泱一群人全都被带回了派出所,那群女人还在哭哭啼啼。
所长有些头大,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众人,视线落在那几位鼻青脸肿、一身酒气的富家子弟身上,吩咐说:先带所有人去做尿/检。
闻言,当即有人慌了,我、我们就是喝了点酒,又、又没吸/毒,为什么要做尿检。
贼人不打自招了。
警察的直觉何其敏锐,但他并未说多余的话,只面无表情的说:只是例行检查。
晫、晫哥。那人哆哆嗦嗦地看向了秦晫然。
秦晫然似乎是早就司空见惯了,一脸无所谓地瞪了那人一眼,怕什么,我妈有的是办法。
然后,看向所长,态度恶劣的说:手机,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所长厉声道:你现在涉嫌寻衅斗殴,必须配合我们的调查。你放心,我们会通知你的家属的。
就在这时,办公电话响了,是上级部门找所长。
所长一脸严肃地听完电话,立刻给还留在现场勘查的警察打去了电话,将上级的指示第一时间交代了下去。
一片混乱中,警察有条不紊的组织尿/检,制作笔录询问情况。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该来的家属都到齐了。
晫然,别怕,妈这就来带你走。沈弘曼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律师。
抱歉,他应该是走不了了。所长拿着检测试纸,一脸正色的说:他的尿检呈阳性,一周之内,极有可能碰过毒/品。
你少污蔑我儿子,你这试纸肯定有问题。沈弘曼严词反驳,同时,侧身向律师使眼色。
这时,她才注意到沈颂和顾承烨居然也在这里。看着他们气定神闲的样子,沈弘曼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没来由地慌乱起来。
律师站了出来,正准备开口,现场的警察回来了,证物袋里装着五颜六色的药片。
王所,这是在现场发现的,全都塞在沙发的夹缝里。需要进行药物分析和指纹比对。
一见到这些药片,在场的富家子弟脸色登时变得煞白,唯独秦晫然,一脸不在意,因为在他心底,他妈能摆平一次两次就能摆平三次四次。
所长吩咐说:去吧,将这些东西送到市局,检验科的同志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沈弘曼心慌的更厉害了。
所长看向众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十分有压迫感:这些药都是谁的,干什么用的,知情的最好主动站出来交代。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掌握的线索远比你们想像的要多得多,而我们的技术手段用不了一个晚上,就能将这些问题查的一清二楚。你们可想好了,在我们调查清楚之前主动交代,还能够得上坦白从宽,不然等我们都查清楚了,你们再交代可就晚了。各位,留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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