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为了不让对方抢到球,干脆直接扔给江扶月。
而江扶月拿球定投,两人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不拦、不堵、不盖,明晃晃放水。
倘若进了,还憨憨鼓掌。
“?”就很迷。
终于,在连续五次毫不费力投中三分球,两人疯狂拍手的时候,江扶月嘴角一耷,拿起外套转身就走:“不玩了。”
易辞和钟子昂互相对视,眼中皆有狠色:都怪你!
然后拔腿追上前——
易辞:“别啊,不是玩得挺好吗?”
钟子昂点头。
这会儿两人倒同一阵线了。
江扶月淡淡道:“是你们玩得好,不是我。继续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给你俩腾地方。”
“谁跟他玩得好?!”
“鬼才跟他玩得好!”
两人同时开口,冷冷对峙。
江扶月:嗯,确认过眼神,是默契的一对璧人。
最后她还是走了。
易辞和钟子昂站在原地,目送女孩儿背影离开,直至完全消失不见,两人同时出拳——
“擦!少爷今儿非收拾你不可!”
易辞冷笑:“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夕阳西下,两个容貌出色的少年你来我往,从拳脚冲突,演变成篮球大战,最后同时倒地,气喘吁吁——
“休、休息一下,我没力了。”
“有……有本事你别歇……继、继续啊……谁怕谁……”
易辞嘴角一扯:“你他妈比我还不如,话都说不清了还嘴硬?”
“放屁——老子口齿清、清晰得很!”
“钟子昂,你再哔哔咧咧,信不信我——”
“你怎么?!”骄傲的下巴霎时一抬,钟孔雀本雀上线。
易辞咬牙:“我特么neng你!”
转眼,两人又掐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天色渐暗,这场战斗才得以终止。
易辞拽起外套,拎上书包,手里还抱个篮球,扬长而去。
钟子昂累瘫在场地上,浑身是汗,气喘如牛,可那张嘴还是不服输:“站、站住……还没完……”
可惜,出口全是气声,弱得一匹。
易辞走得头也不回。
“靠——”钟子昂抑郁了。
却说易辞拖着发软的双腿走出校门,身上汗水还没干,热气四溢,心跳未平。
一辆黑色奔驰滑停在他面前,后座车窗降下,露出易寒升那张看好戏的脸。
“臭小子,又跟人打架了?”嘴角含笑,老不正经。
“……”
“打赢了没?”
“……”
易辞懒得理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喂,老头,往里面挪点儿。”
“再叫一声试试?信不信我让你走回去?”易寒升脸色发黑。
不是只有女人才在意年龄,他们男人也一样。
易辞没再捋虎须。
易寒升这才往里面挪了挪,留出位子给他。
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等等……”易辞拧开一瓶矿泉水,猛灌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开口叫住司机,“老黄,你往学校后门绕一圈儿。”
易寒升:“做什么?”
“我饿了,去买个煎饼。”
“吃的到处都是,何必这么麻烦?”
“我就想吃那家!”
“行行行,”易寒升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老黄,往后门开。”
司机:“好的,先生。”
易辞这才满意了,眼角眉梢不自觉流露出愉悦之色。
“看来这一架是打胜了。”易寒升凉飕飕开口,“学习搞不赢,打架第一名,乖儿砸,你可真行!”
“谢谢夸奖,您功劳最大。”
易寒升:“?”关我什么事?
易辞:“谢谢您把我生得这么能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老鼠儿子会打洞,您也不用太骄傲哈。”
“?”我他妈?骄傲你大爷!
很快,奔驰穿过学校后门,从街口驶入,不断往里。
老黄问:“是这家吗?”
易辞朝窗外看了眼:“再往前大概两百米。”
“哦哦。”
片刻,“少爷,江记煎饼对吧?”
“嗯,你停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人有点多,估计要排队。”
“好。”
易辞推门下车,朝对面小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咽口水。
易寒升咕哝:“有这么馋吗?”
等待的间隙,他开始打量周围,说起来他到学校接易辞放学的次数并不多,今天是因为刚好开完会,老黄打电话说过了放学时间还不见钟子昂出来,易寒升才会亲自走这一趟。
他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儿子陪伴太少?
嗯,这个问题以后要多注意。
他朝对面店铺望去,臭小子居然在乖乖排队,不张牙舞爪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突然,男人眼神一滞,笑容僵在唇畔。
他震惊地看向那家店铺招牌,上面写着“江记煎饼”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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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两千字。
来个有奖问答~
易大佬为何震惊?
A、江记这个名字似曾相识;B、卖煎饼的人可能是熟人;C、煎饼的味道非常熟悉;D、被招牌上的字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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